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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道雪疑惑地瞪着他:“真是你?”

但她还是不信,伸起爪子就往他脸上扒去,一边搓一边摸,看看有没有戴什么人皮面具。

“雪儿,别摸了,再摸要出事了。”君临天有些无奈地出口阻止她。

“不可能啊,不可能啊。”花道雪两手按着太阳穴,弄不懂咋回事,君临天这是变了性子了?

还是说他病真的治好了之后,连性格都会改变?

“雪儿,没人敢冒充本王,你看到的听到的一切都是真的。”君临天拽下她的手逼迫她看着自己,这女人还真是对自己没半点信任感。

“我不信,你是想骗我回去给你做鸠红吧。”花道雪陷进死胡同里。

“那你要如何才信,要我发誓吗?当着这么多人的发誓总信了吧?”君临天使出最后的杀手锏,嫣红说的,一骗二哄三退让还不行的话就指天发毒誓,绝对百试百灵。

花道雪白了他一眼:“神经病,发誓有用的话世上很多人都被雷劈死了。”

百试百灵的东西在花道雪这里却行不通。

君临天整个脸都黑了,他今天是连尊严都放下了,结果还是换来个不信任。

“你不是说有颗比人仙丹更好的丹药,拿来看看。”花道雪想了想伸出手来,还是眼见为实,绝不能光听他嘴说。

君临天要是知道她心里的想法,肯定会直接气得吐血,做了这么多,结果她一点不明白,说出来又说不能光听一面之词。

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君临天从腰间掏出一个袖珍的檀木盒塞到她手里:“看完把它还给崔琰琬。”

“你欠的干嘛要我去还。”花道雪撇了撇嘴,但还是小心地打开了红色的檀木盒子,里面躺着一颗洁白胜雪的小药丸,她猛地愣住了:“这个……这个是阎罗灵实!”

这和自己梦中看到的母亲手中拿的那一颗一模一样,连荷叶般的淡淡清香都如出一辙。

“怎么会在你这?”她小时的记忆,这阎罗灵实应该是被花明昊抢走了,花明昊这个人有这种宝贝应该不会留着,估计是送出去了。

“你别管。”君临天有些婉惜:“本来这颗是送给你的,结果却要给崔琰琬。”

“喂,你要不要这么小气,要不是他的雪莲玉露丸你早被烧死了,不是他的人仙丹我现在是一抹冤魂,一颗阎罗灵实有必要这么可惜吗?”

“好好好,反正是给你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那现在信我了么?”君临天抓着她的纤指放在手心里揉捏着,语气有些讨好地道。

花道雪瞥了他一眼:“先这样吧,我得慢慢思考,一下脑子想多了会头疼。”

“你还不相信!”君临天有些抓狂但还是忍住了。

“你说我就信啊,你真当我是花府那个傻子二小姐。”花道雪推开他,一脚就踏在旁边的君祈琳纤指上。

“啊……”君祈琳痛得撕心裂肺地叫了起来,十指连心,这痛可是痛彻心扉的。

“痛吗?”花道雪低垂着眼眸居高临下地看着君祈琳。

“痛,好痛。”君祈琳眼泪婆娑,妆容都给哭花了,两道清泪在划过铺满胭脂的粉脸,留下明显的泪痕。

“痛就对了。”花道雪又将另一只脚踩在她另一只手上,君祈琳痛得再度哀吼起来。

“你陷害我一次,我当你是后辈放了你一马,还给你一个新郎让你成亲,没想到你压根记不住教训,你说我还能再留你吗?”花道雪很犯难的问。

君祈琳忍着疼拼命点头:“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绝对不敢了。”

“好,既然你知错了,那我这次放过你。”花道雪挪开脚,用脚尖抬高她的下颚:“但是记住,没有下次。”

君临天眼眸里掠过一丝惊讶,他倒是没想到花道雪真的会就此放过君祈琳。

“赵侍郎,快扶新郎上花轿。”君祈邪生怕花道雪反悔,赶紧推着已经吓得六神无主的赵清德。

赵清德搓了搓已经麻木的手掌,扶起了君祈琳走向花轿。

君祈琳站起来低下头还在抽泣着,被赵清德小心翼翼地扶着上了花轿,回到花轿里君祈琳迅速地抬起头来,一双美目里却闪着淬毒之光。

涂满丹蔻的指甲紧紧地掐进掌心肉里,花道雪,你给我的耻辱,我会加倍还给你。

轿外,君临天狐疑地看向花道雪:“就这么算了?”

以她的性子应该没有这么仁慈吧,而且她应该非常清楚,有些人不可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

“当然算了,我跟个小孩子计较什么,反正她嫁进去就会慢慢生病而亡,你看我多么善良,以德抱怨啊。”花道雪冽着嘴将阎罗灵实收进腰间。

君临天看着她这笑容就知道她铁定对君祈琳下了手,下毒让君祈琳慢慢受病魔折磨而死,确实比一剑杀了她更解恨。

君临天伸手抚了抚她被寒风吹乱的额发:“不许休夫。”

花道雪撇了撇嘴:“人仙丹真不是你拿的?”

“真不是。”君临天差点抬起手朝她额头狠狠敲下去,解释过多少次了,就是听不进去。

“好,那不休夫,但是这个可以生效了。”花道雪从衣袖里又掏出了一张纸递给君临天。

君临天不禁有些恼火:“这又是什么?”

“如果你说的话都是真的,那你病就好了,你昨天也召了金香楼的头牌去王府,所以这份契约已经生效。看在你解释那么多的份上,就给你个面子让你休我。”

花道雪边说着边又抽出一张纸:“所以这一份你签了字休我的休书就生效了,咱们俩桥归桥,路归路。”

花道雪说完还朝君临天露出一口上好雪白牙,丝毫不理会君临天那张快把德正街冻成冰窖的俊脸。

围观的群众听得并不清楚,忙不跌地在猜测他俩在说些什么。

就连送亲的贵胄们也没有离开,竖着耳朵在倾听,大约只听到什么休书什么的,不是已经都解释清楚了,还要休?

君临天气得直接拽过花道雪的手:“为什么!本王做了这么多,你还是执意要离开本王。”

花道雪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煜王爷,咱俩真不合适,你看我肚里有个球,还不知道是谁的,你也不会希望自己有个野种吧,你现在小泥鳅也变成会播种的雄鱼了,那你就到处去播种好了,不愁没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