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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掌柜赶紧把那块金牌给拿了起来,两手不停地颤抖,金牌上面赫然写着几个让他震撼得呆滞的字。

这这这,他们到底是玩什么!害他差点丢了命。

掌柜的伸起手擦了擦自己额间的汗,原来是虚惊一场。

他赶紧把金牌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狭长的官道上,三匹骏马正急速奔驰,扬起一溜烟的灰尘,他们所去的方向正是南天寺。

而在望天崖上,宫卿赶到的时候只见一地鲜血淋漓的人头和早已晕过去的君祈琳。

他忍不住怒吼:“你们是怎么保护王妃的,就这么几个人你们都对付不了!”

王妃说他们是菜鸟,他们还真成菜鸟了,如果可以哭,宫卿现在真想跪下来大哭一场。

爷是那么郑重的叮嘱王妃不能有任何闪失,现在不是一丝闪失的事了,现在是生死未卜,这么高的悬崖,深不见底,人摔下去还能有命吗。

为了留下王妃,连不弃不离蛊的反噬都不怕的王爷,他能接受这个打击吗?

“王妃一直没有危险,所以属下们也没有出来,谁知突然的就掉下了……”几个暗卫跪了下来,带头的零一解释道,他知道上头是不会接受任何解释的,但他还是打算说清楚一下清况。

主子也是吩咐,如果王妃能对付就让她自己出手,有危险的时候他们再上,可是他们也没想到刚刚那情况会转变这么快,明明王妃都已经赢了,却突然会跑出来两个人将她们推下悬崖。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下去的人还没有消息?”宫卿站在崖边看着下面云雾翻腾,根本看不见底的万丈悬崖,这要是从另一边绕到崖底,至少还得好几天。

零一摇了摇头:“未有任何消息,属下们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王妃若有任何意外,杀你们一千遍都不够。”宫卿长叹了一口气:“你们要知道爷该有多痛心。”

零一低下头,沉默地不再说话,不管什么原因,他们没救到人就是疏忽,如果他们速度能再快一点就能及时拉住王妃。

其实他们躲在暗处,不能太接近,花道雪一有不对劲他们就立刻扑了出来,已经是堪称神速了。

“再派人下去,无论如何要在爷赶来前有所消息。”宫卿立即下令,就算跳下去的人可能全因体力不支而丧失轻功摔死,他也得这么做。

“是。”零一接了命令站了起来:“二三四号,你们下去,无论如何要以王妃的性命为第一位。”

“遵命。”三人接到命令,毫不犹豫地就跳下了悬崖,那样子就像是跳水般优雅潇洒。

宫卿走到君祈琳面前往她肚子上用力踹了一脚:“爷真不该看在亲情的面子上留着她,明知是个危患。”

“爷看似冷酷,其实还是有些重情义。”零一也有些感慨。

“只怕以后就没了,王妃若真有个三长二短,爷不会再容忍他们任何事了。”宫卿看向崖底:眼里的担忧迅速地漫延开来。

一旦王妃出事,覃国可能血雨腥风。

“王妃吉人自有天相,连南天寺的住持大师都说王妃是有福之人,下面是树林树枝密布,也许王妃会被挂树上呢。”零一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宫卿。

“零一啊,做为最没心的暗卫,你竟然也会信这些了。”宫卿叹了口气,要是王妃能活着,让他减几十年寿命都可以。

“我是第一次觉得自己无能。”两人在悬崖边坐了下来,看着云雾翻腾,光晕潋滟的崖底,那心里的滋味苦得无法言语。

从十岁跟着爷开始,爷给他安排的任何一个任务他都办得妥当,所以爷也最信任他。

可是这一回他辜负了这种信任,而这一回的对手却是最弱的。

这算不算大意失荆州?

零一刚毅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难得的出现表情。

现在爷不在,他们就失去了主心骨,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两人现在只能等,两个杀人如麻,手段狠戾,心思机灵的男人,这一会唯一做的只能等,等他们的主子到来,等那暴风雨袭来。

君临天马不停蹄,轻功不断赶到望天崖时,天边已经夕阳西斜,云层被夕阳染成了橘色。

宫卿和零一心下一紧迎了上去,二话不说跪了下来:“听候爷的指示。”

君临天一身黑衣犹如地狱修罗,他的一双冷眸一动不动地看着远处夕阳低沉地道:“你们该做的都做了,好好等着。”

君临天说完夺过零一腰间的一柄长剑,迅速地飞身往崖下纵身一跃。

“爷……”宫卿和零一,风调雨顺一齐惊慌地大叫了一声,一辈子也没有这么惊慌过。

君临天的面部染了一层冰霜,任何人可以等,他不能等。

他将剑抽了出来,从崖壁上一路刮下去减少自己下滑的速度,他不知道这一下去他会死还是半身不遂,他只知道他不能等。

他等得太多了,等大家长大,等时间过去身体变好,等一切成熟开始行动,可等来的是什么。

等来的却是辜负承诺,他以为他有足够的本事保护花道雪,却不过一个君祈琳就给了他一记重重的耳光。

剑和悬崖磨擦着发出闪闪火光,君临天的身子在下坠,他的思绪飘得远了。

“师父只求你这一件事,一定要照顾好她。”

“父皇希望你能护住覃国江山,父皇身边能信任又有此能力的就只有你了。”

耳边响起的是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向他的拜托。

脸颊有湿热的东西滑落,君临天伸出手捻下来,竟然是一滴泪,在夕阳的光芒下散着橘色的光芒。

想不起多久不曾哭过,从奶娘被乱棍打死他哭得晕过去之后,再也没掉过一滴泪。

师父死时没哭,父皇驾崩他也没哭,可是这一刻,他也不明白眼泪从何而来,就是那么自然地夺眶而出了。

君临天凄笑一声,感觉自己情绪有点崩溃。

他伸手摸了摸腰间的小盒,如果人真没了,那这东西他就是夺到了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