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天眼角勾起一抹笑意,三十万两,那差不多抽空了君冉刺的家底。
谁让他平时纨绔,奢侈浪费,又不黯经营,他早想教训他了。
花道雪见君冉刺半天不说话,不耐烦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告诉你,这是看在你是我家王爷相好的份上才卖给你,别不知好歹。”
君冉刺很想就这么晕过去,这女人说的是什么话,简直就是一副强买强卖的匪气。
他不买还成不知好歹了,他宁愿被痒死好么。
君冉刺心里腹诽,看向君临天又低下了头,一咬牙:“买,快给我。”
花道雪冽嘴一笑,很客气地走了过去:“你早说你买嘛,地上凉快别跪着了,对身体不好。”
老子跪了这么久你现在才让我起来,你终于知道地上凉了。
君冉刺在心里发誓,以后见着这女的都要绕道走,绝对不能跟她扯上一点关系。
“吃了吧。”花道雪将毒丸倒了出来塞进君冉刺的嘴里。
君冉刺感觉这药丸有股臭臭的味道,蹙眉问:“这里面放了什么东西这么臭?”
“哦,没什么,就是一点牛粪。”花道雪理所当然地回答。
君冉刺立即跑到屋外准备吐……身后却传来花道雪凉凉的声音:“你已经走了九步了,不怕死继续,你是在用生命检验我的毒丸质量吗?”
君冉刺站在那一动不敢动,恨恨地看着花道雪,他不过就是夜晚跑去看了她一眼,有必要这么整他吗!
“哦,忘了告诉你,一个时辰后,你又可以走九步了。”花道雪很好心地告诉他,然后她很得意地叉腰笑道:“我果然是个良善之人。”
“你良善??”君冉刺咬牙切齿,话从牙缝里漏出来,睚眦欲裂,恨不得将花道雪给撕了。“煜王,你真的要让她做煜王妃,你不怕半夜被她毒死?”
“天啦,我怎么没想到!”花道雪在一旁惊讶地叫了出来:“我还弄什么契约书呀,直接把君临天毒死不就成了,不但不用被他欺负了,还能坐拥他全部的财产,真是太感谢世子的提醒了。”
君临天俊颜再度黑得跟炭似的,这女人竟然敢当着他的面这样谋害他。
他站了起来,拽着花道雪就走,还不忘回头瞪向君冉刺:“明天立刻启程去边疆!”
身后传来君冉刺的悲恸声:“我十步都走不了,我怎么去驻守边缰!”
花道雪在心里冷哼,臭男人,竟然潜入她的闺房偷看她睡觉,不给你点教训没人知道我花道雪的厉害。
君临天看着满脸冷笑的花道雪,眼底掠过一丝惊慌,这女人不会真打算把自己毒死吧。
他将她拉近自己,揽着她的腰有些气闷地问:“为何没告诉我有人闯入过?”
他对自己的临天苑很自信,就算是缔上云来了,都难逃石破天惊他们的火眼,偏生君冉刺是自己人,所以他没有防过,看来以后不管是谁都得防着。
“没必要啊,因为他迟早要回来跪着求我。”花道雪一脸无所谓。
“再说了,万一告诉了你,你还不得给我安个水性扬花,不守妇道之罪,那我不是自讨苦吃。”
“你……”君临天把口里的气咽了下去,别跟这女人动怒,小人与女子都难养。
“怎么?被说中恼羞成怒了?”花道雪冷哼一声,甩开他的手,扬起小脸上了马车。
君临天看着她那骄傲的样子,真是想不通怎么有女人这么会不懂得柔顺,真应该让她多跟绯丝去学学。
绯丝多听话,生再大的气,哄两句就可以了。
马车一路狂奔回了府,花道雪倒是想去街上逛逛,透透气,可是她知道君临天肯定不让,看着时间也已经将近黄昏,还是回家洗洗吃吃睡觉来得爽快。
君临天一路上都冷瞪着她,最后到了府,还率先下了马车进了府,直接将她扔下了。
花道雪自己跳下了马车,吓得红梅大叫:“王妃,你不能这么跳呀。”她那个急呀,又不能直说王妃有孕。
花道雪呵呵地笑:“红梅,你不用怕,这家伙就跟只蟑螂似的,打也打不死,想把捏下来是不可能的。”
若不是偶尔会有害喜的症状,花道雪真心是感觉不到自己肚里有另外一个生命。
哪有胎儿坚强成这样的。
红梅可没因为她的说笑而放松,仍然苦口婆心地劝着:“王妃,小心点总是好的。”
“君临天都不爱护,我小心个啥劲。”她可记得君临天那一掌直接把她煽到立柱上,丝毫没有考虑过这孩子会不会掉。
想到这,花道雪眼眸就冷了起来,是该研制一种让君临天痛不欲生的药了。
“王妃,王爷只是不表现出来,其实他相当担心王妃的身子,上次在牢里王妃生病,王爷听了可是连澡都没洗完就直接去了牢里。”
红梅是个心细的,她总觉得王爷对王妃很在乎,甚至是溺爱,只是从来不表现在外。
“哦,是吗?”花道雪不以为意地回了句没放在心上,他心急是心急他的筹码掉出她的肚子。
红梅也知道花道雪没有听进去,这种事她说再多也没用,还得王妃自己去感受。
也怪之前王爷做的一些事让王妃记恨在心里了,如果不解释清楚,只怕王妃一辈子都不可能与王爷亲近。
两人刚走到府门口,却突然见到一个黑影直接冲她们飞了过来。
红梅赶紧护住花道雪带着她闪到一边,那黑影直直地摔在了她俩的脚边,还带着难受的呻呤声。
来人身子不高,大约十岁孩童的长度,瘦骨嶙峋,身子几乎见不到半块肉,他趴在地上身子颤抖着,一头杂乱的发丝遮住了整个容颜,看不出到底是男是女。
最让人瞠目的是他有一条毛茸茸的尾巴从裤子里伸出来,似一只瘦皮猴。
花道雪眼眸一沉,走上前去将他给踢翻,看到他的正面花道雪也是醉了,整个脸都布满了毛发,只露出两只眼睛,虽然满身痛苦,那两只黑矅石般的眼眸里却透着倔强。
“救……救我。”沙哑的声音如沉年的枯井,不像是个十岁小孩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