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条火龙撕裂空间,血鬼王的灵魂也同时受到重击。
“该死,怎么这么强?”
血鬼王借白辉之力消化“黑麒麟圣血”,但它显然忽略了白辉的伤害。
天道加持下,全属性六倍的提升让它完全始料未及。
轰!
冲天的火光焚烬了一切。
白辉全力以赴之下,原本还能僵持的血鬼王真身成片的龟裂,直接化作灰烬。
吼!
粗估了伤害的血鬼王怒吼,血海澎湃,却始终剿不灭赤金色的火焰。
“你杀不了我!”
火焰中,血鬼王声音低沉的嘶吼。
这具吸收了黑麒麟圣血的完美身躯,看来是带不走了。
“咱们来日方长,本王必不与你罢休!”
阴沉的威胁声在空中穿荡,白辉听得格外清晰。
“还能走?”
白辉望着身陷火海,已经放弃反抗的血鬼王。
它三分之二的身躯已经化作灰烬。
剩下的三分之一被血海包裹,但也坚持不了多久。
白辉肉眼可见的,它其余的身躯被火焰覆盖。
“通灵宝瞳”下,白辉也能很清楚地看见,血鬼王的极恶之魂同样被火焰围困,按理说,这就是它的真身。
但坎力战王很快解答了白辉的疑问:
“血鬼王的极恶之魂经历过特殊的异变,得到了部分幽冥血海的传承,极恶之魂可以分裂,每一道蕴含极恶之魂的身躯都可以视为真身,拥有百分百的战力。”
“这么变态,分身应该不能无限分裂吧?”
这保命能力也太强了,大概率存在某种限制。
坎力战王也是顺势点头:
“当然,要不然它不是无敌了吗,据议会的调查,它的分裂能力限制还挺大,目前只能分裂三道真身,而且,只要消亡,就无法恢复,永远失去了那部分极恶之魂。
但这鬼家伙很警惕,永远只有一道真身在外活动,剩余两道分身隐藏在暗处,占星台多次占卜到它们的气息,却始终无法锁定具体位置。”
作为对人类恶意爆表的恶浊王者,能活到现在,自然有它的本事。
相比之下,血鬼王的正面战力在恶浊王者中算是偏弱的,只有在布满鲜血的战场中会略强一些。
只是手段诡谲一些。
白辉的火焰燃烧地很迅猛,血鬼王很快只剩下狰狞的蝙蝠头。
“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行了吧,血鬼王,别忽悠人了,在你凝聚第三道真身前,我不信你有胆子让其它的真身涉险。”
坎力战王一脸不屑,他可太清楚自己这位老对手的胆量了。
只有三道真身齐在,它才有胆量在外活动。
少了一道,它就慌得要死。
眼前,只能逞逞口舌之利。
“是吗,那你就看着,你是强,我不信,你的身边人也和你一样强!”
这是血鬼王在化作灰烬前的最后一句话。
呼——
伴随着赤金色的火焰升空,血鬼王的身躯彻底消散。
白辉屹立在空中,心情却并不是十分美丽。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血鬼王不死,他心难安!
“白辉元帅别理它,就这厮的胆量,现在已经紧紧缩在老巢中,瑟瑟发抖了。”
坎力战王的安慰并没有让白辉安心。
反而更坚定了他要斩草除根的决心。
“重新孕育真身,大概需要多久?”
“说不准,但至少也是十年起步?”
这话让白辉倒是放松一些。
十年,白辉只怕早就封神了,一只小小的血鬼王,他只怕随手就能掐死。
在这之前,他只要把家里人都迁到虔都就行。
那里是血鬼王无法企及的地方。
“先回城看看吧。”
在白辉抵达古越城后,恶浊大军也识趣地撤退。
在中心的战斗结束后,其余的低阶位恶浊已经跑的没影了。
白辉也没打算搭理它们,他也有一段时间没见过父母了,现在,颇有些怀念。
……
“告诉雇主吧,我们已经按照约定,将白辉引来了古越城,剩下的,就与我们无关了。”
两位恶浊王者战败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入血骨脉主的耳中。
说完,他接着补充道:
“对了,别忘了让雇主结一下尾款,这次行动,消耗了珍贵的‘黑麒麟圣血’,虽说主要的‘麒麟圣血’是他们提供的,但我们也付出了无数心血。
结款的时候,记得找他们报销。”
血骨脉主将一切安排的有条不紊后,就继续他的实验了。
堕落者想要真正登堂入室,还是要解决浊气与领域的冲突。
要不然,实力一直限制在元帅以下,干什么都是边缘人物,小配角。
上不得台面!
退下的堕落者也是第一时间找到了古越城郊外,一处隐秘的漆黑洞穴。
点点灯光驱散黑暗,三道身披黑袍的身影正静静地守在一处庞大的机械设施旁,移动不动,不似活物!
哒!
脚步声打破寂静,血色衣袍的堕落者走进山洞。
“各位,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大人们许诺的元帅实验体什么时候能到?”
呜呜呜——
山洞内阴风呼啸,伴随着堕落和的声音传荡。
“知道了,十天内,还是这里,你们来取。”
机械音响起,围着机械的几道黑袍身影也站起身,仿佛机器人般自动操作仪器。
一道虹光从机器中射出,点亮黑暗,穿透山洞。
“还好我脉的‘黑麒麟圣血’……”
砰!
没等堕落者说完,一道激光射出,将堕落者的脑袋击碎。
“贪心的渣滓,真聒噪!”
机械音再次在山洞中响起,却带着明显的情绪。
一群阴沟里的老鼠,也敢向主人讨要东西。
原本计划给的元帅实验体,现在看来,也能省下来了。
正好用在他们自己的浊气研究所上,说不定还能出一些成绩。
真要解决了浊气和领域的排斥效果,那他们就名垂青史了。
血骨研究所,老人看着自己手中的一道浊气崩裂,喃喃自语:
“果然还是一样傲慢,和当年没有任何区别。”
老人眼中闪过可惜。
他可惜的不是手下之死,而是那一具元帅实验体,怕是要经历一番波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