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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南阳王舟车劳顿,将马车内的小女娘丢弃在一旁便开始闭目养神,似乎并不着急惩罚她。

沈蒹蒹心里有鬼,顶着被此人随时大卸八块的风险缩在角落尽量保持身子平衡。

一路有惊无险的回到都城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白色的微亮。

沈蒹蒹睡眼惺忪,还未完全清醒,便被某人脸色清冷的拽着小手一路快走。

虽然途中她睡姿不雅,趴在他的大腿上流了一地的哈喇子。

但他堂堂南阳王殿下,应该没有必要为此等小事与她计较吧!

再说,方才明明是山路崎岖不平,着急赶路的车夫硬是将马车当飞船开!

途中她好几次被摔得七荤八素,后来干脆跌坐在刘祺膝下紧紧抱着他的大腿求庇护。

谁知她会迷迷糊糊地趴在他身上睡得香甜,最后还弄脏了他的衣袍……

痛定思痛,她反手拉住某人的大手跟在他身后可怜巴巴道:“别关我——”

那人停足回头之际,沈蒹蒹越发惨兮兮的卖苦。

“我错了,真的错了!别关我了好不好?”

“不管殿下打算如何处罚我,只求殿下别再关我了好不好……”

她眨眨眼,瘪瘪嘴,无辜的眼神比流浪的小猫小狗还可怜。

“殿下明鉴啊,我又不是小猫小狗,我的体内可是住着一颗鲜活的小心脏呢。它若不能呼吸到外面自由自在的新鲜空气,它会坏死的——”

她踮起脚尖,毫无顾忌地将自己的整张小脸极力伸到权谋者面前来胡说八道。

“殿下你看呀,我的小脸蜡黄,眼泉干枯,通身无力的厉害,殿下继续关着我,我会病死的——”

“夫人病得这般严重还有力气私自出城?看来还是病得太轻!”

这人不为所动,盯着满口谎言的小骗子满眼戏谑。

沈蒹蒹哑口无言,绞尽脑汁想着辩解之词。

可这冷面阎王甚是不好说话,拉着她继续快行,哪里肯给她思考的时间。

意识到此路不是回落云阁之路,沈蒹蒹心里忐忑,颇是不安的问道:“殿下要带我去哪里?”

“雪院。”

双腿一软,沈蒹蒹使出浑身力气开始磨蹭不前。

“我不去,我头疼,我要回去休息……”

开什么玩笑,雪院可是这个魔头的居住之地!

他带自己去他的居住之地能有什么好事!

可胳膊拧不过大腿啊,不顾这女子的极力反抗,那人甚是不耐烦的以一臂之力抱起拳打脚踢的小女娘健步如飞——

沈蒹蒹心乱如麻,紧紧抓着刘祺安如磐石的手臂拼命求饶。

“殿下,殿下……咱们有话好好说呀!这这这……这青天大白日的,这样不好……”

“看,旭日东升,霞光万道,多么迷人的晨景啊!要不我们在此看看风景如何……”

“哎呀呀,殿下若是不想看风景,我给殿下背首诗可好啊?我背的诗可值钱了,一字千金呢……殿下听听呗……”

“哎呀,我跟你说啊,韩信不受胯下之辱,我沈书沅不受淫威之屈。你你你,你若敢欺负我,信不信我,我咬舌自尽……”

“嘿,我真咬了,真咬了啊……诶诶诶……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救命啊,杀人啦……”

看着落云阁张牙舞爪的沈夫人被自家主公冷着脸抗进雪院,拿着笤帚在清扫院落的王护院狐疑片刻,瞬间觉得自己还未痊愈的屁股又开始隐隐作痛的厉害——

“即日起,夫人自愿入雪院当差。日后夫人若有不懂之处,你们只管好生教导。”

众侍卫一脸诧异,依旧拱手拜道:“诺。”

“夫人可听明白了!”

沈蒹蒹虚晃着身子还未站稳脚跟呢,不敢相信道:“殿下确定让我留在这里当差?”

“不然呢?夫人还想做些别的?”

这人目光清冷,打量她的眼神却不算清白。

沈蒹蒹吓得连连摇头又摆手。

“没有没有,劳动使我快乐,我特别热爱劳动!能为殿下打理内院,我荣幸之至,荣幸之至!哈,哈,哈……”

这魔头真是变着法儿在折辱她,再怎么说她也是沈府的正经姑娘,是这府上正儿八经的夫人!

他竟然将她抓来雪院当劳役!

真是丧心病狂!

嘿,他以为这样就能打败自己么!

幼稚——

不就是当差吗?跟谁没当过似的!

看向一旁愁容满面的小护院,上位者沉声问道:“王护卫的伤势可全愈了!”

王良连忙毕恭毕敬的拱手回道:“多谢主公关心,属下的伤势已无大碍。”

“如此甚好,日后夫人在你手里当差,若出差池,本王唯你是问!”

“诺,属下遵命!”

领命瞬间,王良的眼皮猛跳不止,先前因沈夫人受过鞭刑的屁股更是肉颤得厉害——

王良倒是心知肚明,主公是怕这落云阁的沈夫人再次惹出祸事,这才将她扣留在雪院亲自看管。

可主公不知这沈夫人却是个十足的惹祸精啊!

王良让她去打扫庭院,她便挥舞着笤帚将好好的院落弄得狼烟四起,乌七八糟,狼藉一片……

侍卫们在层层叠叠的烟尘中剧烈咳嗽——

王护院在层层叠叠的烟尘中暴跳如雷——

从院子上空经过的鸟儿惨遭毒害,在层层叠叠的烟尘中扑棱着翅膀拼命逃窜,悲声长鸣……

王良急火攻心,捂着跌宕起伏的胸口让她去打扫内室。

不过打扫内室而已,这祸害夫人擦拭了一番桌椅,途中不是摔碎了价值连城的琉璃星盏;便是撕坏了世间罕见的鎏金帛画……

至于室内那些大大小小的茶炉杯盏,瓷瓶陶器,需要轻拿轻放的瓶瓶罐罐……更是没有一样能侥幸逃脱她的魔爪。

怪不得这祸害夫人打扫内室前,冲他露出一口洁白的贝齿笑得意味深长。

“王护院若是没有特别吩咐,我便自由发挥了哈!”

王良咬牙切齿的坚守“只传授,不帮衬”的死令,眼睁睁的看着沈夫人不出片刻功夫便将雪院捅出了一个天大的窟窿来……

院外的一排侍卫在内室传出一次又一次的“乒乓”声响中,胆颤心惊地在心里默默清算着今日被沈夫人打碎的天价损失……

唯有在书房处理政务的南阳王不受影响,气定神闲地任由他这位唯恐天下不乱的夫人将他的雪院闹得天翻地覆,人仰马翻,鸟飞蛋打也不现身来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