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
凌北辰动了动身子,发现浑身都僵住了,他不自然地笑了笑:“脚麻了。”
“那你还说没多久?”
时悦心里一阵悸动,真的被眼前男人暖到了,心底涌起一阵酥甜。
凌北辰像个愣头小子似的看了看空中的圆月,傻笑道:“好像是有点久……”
“阿辰,你晚饭做好了吗?我饿了。”时悦声音柔的不行。
凌北辰不自觉想起那两个销魂的夜晚。
那种心跳加速,血气逆流的感觉,太上头。
他双臂搭在窗台上,心底蔓延起异样的感觉。
时悦眨了眨眼,纤细卷曲的睫毛如蝶羽一般忽闪着,笑着打趣:“阿辰,该不会是没米下锅了吧?你这么穷?”
凌北辰托着下巴逗她:“嗯,我是有点穷,以后指着悦悦赚了大钱,养着我,嗯?”
时悦瞧着男人这股子乖顺劲,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好啊,以后我养着你。”
凌北辰喉结快速滑动了一下,红晕悄然爬上耳尖。
他垂眸看着那张娇艳的小脸,默默吞咽了一下口水。
他低头凑近她,低哑的声音透着期许:“悦悦,你再主动亲我一下!?”
时悦调戏似的勾了勾他的下巴:“凌先生,你好黏人啊?”
凌北辰贴在她耳际轻吻,沉低的嗓音很勾人:“乖老婆,老公就喜黏着你,你难道不喜欢吗?”
时悦将头偏开,秾艳的凤眸中瞳孔微微颤动:“胡说!”
她轻声呵斥,胸腔内却怦怦直跳,呼吸全乱了。
稍有不慎,她就会落入狐狸精下的圈。
自古只听说过红颜祸水,英雄难过美人关!
时悦做梦都没想到,会被一个凌北辰迷惑住。
不过像这种又帅气又深情的顶级男神,她心甘情愿被他迷惑。
“你到底做好晚饭没有?”时悦红着脸去推他。
“悦悦是想先吃饭,还是先吃我?”凌北辰刮了刮她红红的鼻尖,勾起一抹妖冶邪笑。
不可描述的画面砸向脑海,时悦小脸爆红:“再不正经,当心我不理你。”
凌北辰勾起女孩儿一缕乌发,放到鼻尖嗅了嗅,凑到她耳边轻声:“悦悦,你好香啊,你不想吃我,可是我想吃你。”
男人声音磁性又撩人,时悦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热。
她忙抬手去捂他的鼻子:“你就会胡说,两天没洗头了,哪里香了?”
凌北辰捏了捏她红红的小脸:“吃过饭,老公帮你洗。”
“不要,我今天要回自己家住。”
时悦落荒而逃。
凌北辰瞅着她的背影,舌尖轻舔了一下嘴角。
来日方长,早晚有一天,他要彻底占有她的心。
……
这晚凌北辰很忙,在家里开视频会议。
时悦回了自己家,她也想多陪陪爷爷。
她一进家门,弯腰准备换拖鞋。
时屿山突然出现在她身后,把她吓了一大跳,手上的拖鞋掉了地上。
“爷爷,您怎么还不睡?”时悦问。
时屿山把门关上,皱眉:“悦悦,这两天?”
时悦换上拖鞋,跟时屿山坐到了沙发上:“爷爷,我这两天没回来住,您不会怪我吧?”
她垂着小脑袋,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
时屿山轻轻拍了拍她的头:“你跟小凌已经领了结婚证,住在一起也正常,爷爷思想没那么封建,只是你跟时家闹成那样,想过退路吗?”
时悦沉默了一会儿,歪头看向他:“我不怕他们,就是怕连累爷爷。”
时屿山露出慈爱的笑:“你不用担心爷爷,小凌那孩子专门派了两个保镖保护我,爷爷看得出来,小凌对你是真心的,他能看上你,说明他眼光独特,更说明我孙女优秀。”
时悦狐疑地看着他,笑问:“爷爷,你是不是被凌北辰收买了?要不要这么夸张?万一凌北辰变心,或者……”
时屿山忙打断了她的话:“没有万一,爷爷相信你的眼光。”
时悦一怔。
她爷爷磕cp磕疯了!
若不是知道时屿山不玩微博,她都甚至怀疑时屿山就是:辰悦骨灰粉。
……
睡觉前,手机突然响了。
她拿起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电话接通后,时昊宸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悦悦,算是爸爸求你,离开凌北辰,你爷爷的所有财产都给你当嫁妆,爸爸另外再给你一个亿。”
“哦?”时悦淡笑:“是么?时董事长还真是大方。”
“悦悦,你要懂事一点。”
时昊宸苦口婆心劝道:“你在时家二十年,时家是短你吃还是短你喝了?颜颜头部被人恶意打伤,又有很严重的抑郁症,听爸爸的话,离开凌北辰,你无论看上谁,爸都可以给你做主。唯独凌北辰不行,他是颜颜的。”
时悦反问:“凭什么说凌北辰是时颜的?”
“如果不是你横插一脚,凌时两家早就结成亲家了。”
时昊宸忧心忡忡:“你从小娇生惯养,没吃过什么苦,颜颜不一样,她替你吃了二十年的苦,遭受了很多白眼,将心比心,你要多替她想想,爸爸从小就教育你,做人要懂得感恩,不能忘恩负义。”
时悦连连苦笑,唠唠叨叨的,又是这一套说辞。
她深吸了一口气说:“是我让时家养了吗?你们当父母的傻,自己的孩子都能抱错,关我什么事?替她想想,你们为什么不替我想想?”
电话里面愣了两秒,紧接着,白文姝气愤的声音传来:“你天生命贱,活该吃苦,与其被凌北辰甩,不如趁早认清现实。”
“就这么定了。”
时昊宸一锤定音:“跟凌北辰离婚,时家再给你一个亿的嫁妆,爸爸会感谢你的。”
时悦轻轻笑了下。
“谁要您的感谢?”
时悦眸色一寒:“你们都不要逼我,不然下次时颜伤的可不止是头了,脑袋有可能会被打碎。”
“你说什么?”时昊宸脊背发凉。
“孽障,你敢?”白文姝浑身僵硬。
“你们看我敢不敢。”时悦唇角勾起一抹淡笑:“我最后再说一遍,不要逼我。”
她一字一顿又说:“凌北辰这辈子都是我的。”
白文姝颤声大叫:“你是不是魔障了?你根本就不是时悦。”
她,她怎么可能是时悦啊!?
时悦向来乖巧,怎么可能三番五次忤逆她。
时昊宸似乎对时悦的话也很意外,他沉声说:“时悦可是养了你二十年,你就这样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