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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真要人侍寝,谁都可以不能是他。

见她如此抗拒,俞长风好奇,“殿下你对未曾试做了何事?”

做了什么,总不能说自己打了他的屁股,还趁机羞辱了他。

时暖玉不服气的反驳,“你怎的不问他对本殿做了何事?”

在他笑吟吟的目光下,时暖玉心虚的为自己找借口,“他身材瘦弱本殿不喜,本殿不喜欢白斩鸡。”

她委屈抓住浮生的衣袍一角摇晃,真不想今夜过得鸡飞狗跳啊。

浮生眼眸里映照着女儿家娇俏的模样,他缓缓眨眼移开目光,装作若无其事的整理医药箱。

“殿下身体未愈,夜间不能操劳。”

时暖玉拼命点头眼巴巴的望着青鹤,做足了小女儿的姿态。

前世作为艰苦求生的打工仔,什么人没有见过,区区演技她手到擒来。

青鹤愣神片刻,不觉中陷入女人明媚的笑意,随即微微侧身躲过她的视线。

“未公子性子跳脱了些,待殿下痊愈后再安排侍寝。”

俞长风兴味盎然的欣赏两兄弟的反应,心中暗笑:果然素来清心寡欲,女人稍微撒娇便招架不住。

欧耶!

时暖玉兴奋欢呼,她又逃过了一劫。

黄莺居中忙碌一天的未曾试再挑选战衣,一件件红色的衣袍仍在床上,被拉来当参谋的画凌烟乖巧的坐在椅子上。

“小呆子,这件怎样?”

他拿着一件红白相接的衣袍兴致勃勃的在身上比划。

“穿这件能将毒女吓哭吗?”

画凌烟迷茫的表情化为坚定,“不能。”

他豁然起身走到衣箱前,挑挑拣拣中选出一件暗红色陈旧的衣袍。

“它能吓到殿下。”

未曾试一言难尽的上下扫视衣袍,“小呆子,这件衣袍是三年前所做,不适合我现在的身量。”

画凌烟坚持将衣袍递给他,“适合。”

未曾试接过衣袍抖开,开始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真的,穿这件真能在毒女面前增长气势?”

屋外传来敲门声,传话的侍从低声禀告。

“未公子,殿下身体不适,今夜由浮生公子侍寝。”

未曾试目光由兴奋转为不可置信,说话的嗓音都在颤抖。

“他他他说什么?毒女将小爷换了。”

他气愤的甩开捏着的衣袍,愤然怒骂,“毒女是何意,小爷这般入不得她的法眼。

给小爷等着,以后求小爷,小爷不稀罕踏入芙蓉阁一步。”

画凌烟静静地看着他发狂,垂眸间不由自主的抚上心脏的位置。

它在高兴!

京都某处府邸。

一身穿华服的女子面目狰狞破口大骂,地上全是瓷瓶的碎块,丫鬟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低垂着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不过是仗着身份好便耀武扬威,如今还欺负到本郡主头上,时暖玉,你好样的。”

她抄起玉雕花瓶狠狠砸在地上,瓷瓶的碎片溅到丫鬟们身上,她们吓得蜷缩着身体。

她们的行为惹怒了女子,女子恶狠狠的怒骂,“你们这些废物躲什么,低贱的贱奴,给本郡主提鞋都不配。”

女人歇斯底里的怒吼,“时暖玉贱人、贱人、贱人,他早晚是本郡主的,看你能将本郡主如何。”

“阿阿嚏,”时暖玉揉了揉发酸的鼻尖,有气无力的看着杵在她房间里的三人。

“你们当真要留在芙蓉阁?”

三人不知道发什么疯,原商定浮生留下来陪她,

俞长风不知抽什么风出尔反尔竟也留下。

就连温润如玉的青鹤也寻了个适合的位置坐下。

他们倔强的留在芙蓉阁,不过是从主卧转战到了耳房。

时暖玉实在是摸不透他们的心思,莫不是要从她身上打探什么?

此时此刻她不得不阴谋论,因为他们三人的行为实在是诡异。

时暖玉盘腿坐在床榻上,青鹤在不远处的书案处理奏折,俞场风大马金刀的斜靠在椅子上擦拭不知从哪里寻来的长枪,而浮生依旧翻阅医典。

都是一群不省油的灯。

“三人侍寝是殿下所愿,殿下为何驱逐我等?”

俞长风手中的长枪寒光而立,似是阎罗夺命。

时暖玉打了个寒颤讪讪发笑,“哪有,本殿担忧你们在这里睡得不安稳。”

威胁她,若她有绝世神功,一定把他吊起来扒光了抽打。

“殿下无需担忧,微臣已吩咐下人送小榻前来。”

青鹤善解人意的温声安抚,温柔的话语说的尽是骇人的话。

时暖玉笑得苦涩,“国师大人真是考虑周全。”

到底让不让她睡个好觉啊!

前世加班的怨气和今世的怒气加在一起,时暖玉的的忍耐值已经接近满格。

她扯着温和的笑意朝浮生问,“一起睡吗?”

浮生微微点头利落的合闭医典,“殿下请稍等。”

时暖玉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出去,脑子变得迟钝,完全不知道他是何意?

“殿下当真是偏心,竟冷落我二人。”

俞长风看热闹不嫌事大,走到时暖玉跟前作势宽衣。

“长风的身体殿下定喜欢,殿下要试试吗?”

处理奏折的青鹤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继续埋头批阅。

时暖玉直勾勾的盯着他胸前露出的肌肤。

“怎的不继续?”

来到这本书中她每日过得如履薄冰,好不容易看到男色,她自是要大饱眼福。

因她的目光太过裸露,俞长风俯身凑近,仔细研究她眸中的倒影。

“殿下真想看?”

磁性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带着令人沦陷的蛊惑。

时暖玉猛然推开他,不悦怒吼,“要脱便脱,吊人胃口作甚?”

浪费她的时间。

俞长风一时不察后退两步,眼底闪过一丝错愕。

“殿下真是到了猛如虎的年纪。”

时暖玉无言,“你这人好生奇怪,明明是你要让本殿看,本殿赏眼看了你便欲擒故纵,你莫不是……”

话未说完,眼神却清楚的表达她的意思。

屋外珍宝蹲在窗下偷笑,她从怀中掏出小本子熟练的记录。

三位公子相争侍寝,公主左右为难,以智取胜。

俞长风气笑了,这女人当真是色胆包天、胆大妄为。

屋外响起莫名的钟鼓声,俞长风狭长的眼眸闪过一丝暗光,他连忙求饶。

“在下知错,不该随意撩拨殿下,长风这便告退。”

他拱手告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时暖玉目光幽暗的瞧着他离去的背影,虽不知他意欲何为,但他这般明目张胆说明必有退路。

青鹤收起奏折,在时暖玉愣神间靠近她。

“夜已深,殿下早些安寝。”

男人眉眼温和,眸中粲然的笑意如同春日暖阳。

时暖玉直视他的双眼,温和的背后到底藏着什么?

她叹了一口气,“你去吧,本殿不拦你。”

“多谢殿下。”

青鹤拱手离去。

屋外响起一阵脚步声,浮生踏步而入,“殿下,安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