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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贵女们没几个人可以享用,灵秀寺不可能有,沈婉宁更不可能。

只有获得太后赏赐的沈鸢能有独一份。

顾芙蓉又精通药理,如何不知晓其中的猫腻?

“顾大小姐有话可以直说。”沈鸢不喜欢拐弯抹角。

“我想说的话,在行动里。”

丢下这句话,顾芙蓉便和顾夫人离开了。

留下沈鸢站在原地静静凝视。

她所谓的行动,是佯装不知晓香薰的猫腻,也是在故意为沈鸢掩饰。

“没想到她竟然会帮我。”沈鸢轻呼一口气。

裴忌扬眉懒懒道:“别多想了,快回沈府得你的赏赐吧。”

“赏赐?”她诧异。

宋临含笑解释:“今日一早趁大家都睡熟着,都督偷偷带人抄了地宫,救出二十多名无辜少女。为了不对她们造成更大的影响,官府差人都已经偷偷遣送回家了。都督还将功劳记在你的名下,所以才会得到圣上赐下的圣旨。”

沈鸢眼神微微抬起,那道圣旨……是真的?

她还以为是宋临变出来的假货。

如今想来,他怎么敢有胆量伪造圣旨?

“寺外有备好的马车,宋临会护送你回去。”裴忌顿了两秒,继续说:“要是沈家依旧不依不挠,我可以帮你撑场面。”

“谢谢裴都督,场面这东西,我自己找的回来。”

沈鸢清楚的知道,回到沈府以后,会有一场暴风雨等着自己。

无论是沈庸还是陈氏,在看到沈婉宁那般受辱的模样之后,都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

“灵秀寺里风光不错,都督可以多待几日,祈求佛祖为过往洗清孽障。”

沈鸢扯了扯嘴角,话里意有所指。

裴忌的唇线拉的很直,慢条斯理的回答:“很多年前,我就已经求过佛祖了。”

那是江窈刚刚离开的时候,下落不明,所有人都说她和薛昭私奔,裴父裴母也催着他迁京娶妻。

裴忌的心碎的四分五裂,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将希望寄托在神明身上。

他在寺中待了整整七日,每日素斋祈福,无数次的跪拜,整个人消瘦的不成样子。

所幸老天垂怜,没有让他彻底失去江窈,而是换做沈鸢回到他身边。

沈鸢不愿意听裴忌说起以前的事情。

那些前尘,于她而言,是累赘,是泥垢,更是祸害!

“一个人要是痴迷于从前,只能说他过的不如意。我不像你,我从不会怀念。我想,你也应该一样。”

沈鸢的神情平淡清冷,脸上是云淡风轻的浅笑。

裴忌搭在扶手上的手指微屈,似乎猜到她说的话在意料之中。

可越是如此,他越不会松手。

直到沈鸢离开以后,裴忌都没有再说一个字,只是心疼的望着背影,叹息又无可奈何。

一切,都是他的错。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宋临已经发现他们之间的问题,沈三小姐渴望得到新生,而都督沉迷在过去。

这或许,不是一个好的发展方向。

“你送她回去。沈家人若是再生事,不必留情面。”裴忌敛眸凛声:“沈庸被降职,没能力翻腾了。”

“恕属下多言一句,就算都督再想维护沈三小姐,也没必要明目张胆跟沈大人对着干。他的背后,可是有着圣上失而复得的五皇子。”

刚被寻回京城的五皇子,还未曾在人前露面,可他却与沈庸有所结交。

都督直属圣上得其青睐,手握三军虎符,是皇子们眼中的香馍馍。

如今储君之位未定,日后局势如何,谁能说的清?

裴忌淡淡颔首:“我有分寸。”

“是。”

今日的沈府果然热闹非凡。

连族中长老都被请来厅中齐聚,里里外外围坐满了长辈,都在低声私语。

看到沈鸢回来以后,每个人脸上都透露着一股嫌弃厌恶,仿佛多瞧她一眼都觉得晦气。

见此情形,她心中大抵有了些数。

“跪下!”沈庸坐在旁侧位置,冷冷出声呵斥。

沈逸和沈琅皆站在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

沈鸢缓步走进来,按着规矩先给族中长辈们一一行礼,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规矩不能乱。

随后才面对沈庸,镇定自若的问:“女儿不知,父亲要我下跪,究竟所谓何事?”

一位鹤发老头居高堂,轻抚胡须摇着头道:“你与家中姐妹内斗,害其受尽屈辱,此乃善妒。又在世人面前与父亲僵持对抗,不顾及家中颜面,此乃不孝无义。犯下如此两桩大罪,莫非还妄想待在沈家不离开吗?”

他是沈老太爷,家族里辈分最高的人,也是说话最权威的人。

沈鸢凝视着沈庸,静静的问:“父亲也是这么想的吗?”

沈庸避开她的视线,不愿意回答。

沈老太爷眯着眼有些不满:“怎么?是觉得我说了不算吗?你这妮子,幼时在沈家生活了八年,用了那么多钱财,沈家心善,便不与你追究了。至于罗氏留下来的私产,你也不能带走,需得全部遣返给沈家,也算是你的回报!”

“呵。”耳边呱呱呱的,沈鸢还以为是畜牲在乱叫,没想到他也能说的出口?

“太爷的意思是,将我驱逐出府,然后属于我的所有财产,全部都不能带走?”

沈老太爷点头道:“沈家的金银丝帛,一草一木,甚至是任何的锅碗瓢盆,你都没有资格带走。”

沈鸢嘴角掀起一抹嘲弄,视线在厅中扫视一圈,最后将目光凝聚在沈庸的身上,再次反问:“如此,也是父亲的意思?”

兜兜转转又将问题抛在他身上,沈庸多少有些心虚,转眼想到婉宁哭哭啼啼的寻死觅活,而沈鸢却因地宫一案风光无限得了赏赐,鲜明的对比,怎能叫他不偏薄?

他清嗓子咳了咳,垂着眼睛解释:“你终究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沈家养育了你八年,已经是仁至义尽,反观你却做出伤害婉宁伤害沈家的事情,日后无论你再如何,都跟我们没有关系了。此事也并非是我一人做主,无论是你母亲还是哥哥们,都同意这么做。”

所有人都同意,没有人愿意替她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