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演。
凤轻画在心中感叹道。
北月长老乐笑了,“你方才在那沼泽下边所使的,不是魔力?”
“你以什么为依据来判断那是魔力?”帝凛夜又问道。
“自古以来,魔所使用的力量,都为黑色!”北月长老说道。
“所以这就是你证明我的力量为魔力的方式?”帝凛夜再问。
“那又如何?况且,就算不以这点来说,你所使用的力量也并无灵力的感觉!”北月长老又说。
“所以,你并不是百分百确定我所使用的就是魔力,仅是以这些经不起推敲的点来进行判断,反而还就此认定了你所判断的结果?”帝凛夜还问。
北月长老哑然,见此,帝凛夜又嗤笑了一声,继续开口了。
“如此武断,在事情未经证实的时候就凭借着自己的主观推测要去将人除掉,这就是你圣月宗的做派?”
北月长老神情是一窒,想要找到点来反驳。
“宁可错杀也不放过,此等观念,圣月宗还真是如你们所推崇的那样心怀天下呢。”帝凛夜还在说。
“看来依你们所见,个人的命是不值得尊重的,个体如蝼蚁,死掉就死掉了。”
“真是好一个心怀天下呢,个人命运原来并不在你们所系的天上之中。”
“我实在是不知,你们心中的天下,是用何组成的?”帝凛夜忽而笑了一声。
这句句讽刺,字字扎心,言语间可都是在将北月长老的脸面往骨头刮。
但这一字一句的言语表达,想来也不似初见时的那般真是惜字如金。
凤轻画盯着帝凛夜,心中在琢磨着什么。
明明是有实力随手一除,又何必多费口舌呢?
这只能是帝凛夜自己的表达欲了。
看着也像是从前憋住,也终是寻得了一个机会畅说两句。
北月长老的那张脸,也是被这一字一句的讽刺问语憋得通红,嘴里半天再憋不出一个字。
见此,落影宗主便站了出来,开口了。
“大人,我等无意冒犯,只是实在心系天下安危。”
“不知大人可否理解,将您那力量再使出来一次,让我等观察一二?”
帝凛夜往落影宗主那一扫,话没多说,抬手直接运起了一团黑气,往落影宗主的方向送去了一些。
那团黑气稳稳地停在了半空中,高度正好和落影宗主的脸面相对,自身还上下左右一弹一弹的,像是孩童在玩蹦蹦床一样的乐得。
见那力量朝自己飞来的时候,落影宗主还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生怕自己的脸面直接对上了攻击。
明白对方并无此意后,他也放下心来,细细观察起那团黑气。
他缓缓伸出手,朝着那团黑气慢慢靠近,试探性地伸手触碰了一下。
这股力量极其浑厚,他的手还没真正触碰上的时候,就感觉到了那其中蕴含的浓郁的力量,仿佛只要一点点就能毁天灭地。
但在他的手触碰上去的时候,也并未感觉到自己的灵识有被攻击影响,更是无任何负面情绪的牵动,仅是感觉灵魂深处颤了一下,那是来源于对强大力量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