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南灵长老是深吸了一口大气。
“这可就真没人能确定了。”
“……啊？”朱雪灵神情一窒。
大白天的，不会撞鬼了吧？
可别搞。
起码别给她搞这出。
她身子一抖，悄悄往自己那亲生老大哥的方向靠了几步。
“毕竟这年头，已经没人真正接触过帝凛夜了，有见过他的了解也不深，通过那点已知信息还真不好准确判断他的身份。”南灵长老接着说道。
“但以我年轻时和他的那点浅浅的接触来看，他身上活人感还挺重的，反正该有的人类气息灵力波动啥的都有吧……”
“会不会其实帝凛夜就是魔呢？”朱从羽猜测道。
“可能他所使用的所谓的‘黑色灵力’，并不是什么真正的灵力，那不过就是他的魔力罢了。”
“而且关于这点，龙大小姐方才不是说了，那次你们国内的阴阳幻镜特定历练，出现意外时，其他人使用了灵力想控制住阴阳幻镜，但都没用吗？”
说着，朱从羽看向了龙凌香。
“如果大家的灵力都起不到作用，为什么帝凛夜出手就将阴阳幻镜控制住了呢？”
“就算是他力量确实比其他人强吧，但这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点。”
“如果仅是力量的强弱差异导致的能不能控制住阴阳幻镜的问题，那对于力量稍弱无法将阴阳幻镜控制住的人来说，应该也是能感觉到自己的灵力其实是起到了‘作用’的，只不过因为力量实在不够才没能如愿。”
“但如果不是力量的强弱差异导致的问题，而是力量的区别导致的问题，那对于那部分进行了灵力控制尝试却控制不住阴阳幻镜的人来说，应该就会感觉不到自身灵力的‘作用’，仅像是在挥空气般乱舞。”
“不知龙大小姐还是否记得，当时的具体情况是怎样的？”
“或者说，你当时也有用灵力尝试过吗？”朱从羽看着龙凌香问道。
龙凌香听罢，点了点头。
“当时我确实也是试过的，我的灵力确实起不到任何作用。”
“我能确定，那确实不是因为灵力强弱的问题，而是我的灵力就是作用不到阴阳幻镜上。”
“不过依你这样说……你是觉得帝凛夜使用的力量有问题？”龙凌香问道。
“我觉得至少能证明他所使用的力量本身应该是和你们有区别的。”朱从羽话没说死。
龙凌香回忆了一下，继续说道：“但我也确实能确定，当时我见到帝凛夜所使用的那股黑色力量，是灵力没错的。”
南灵长老默默听着两人的对话，接了一句：“孩子们……你们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听见这话，众人齐齐看了过去。
“是什么？”龙凌香率先问道。
“当一个人的力量强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是会产生质变的。”南灵长老说道。
“所以，你们所讨论的当时东羽国那些人灵力能不能作用到阴阳幻镜上，以及凌香当时感受到的帝凛夜所使用的灵力问题，其本质对一个力量足够强大的人来说是没有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