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滑的料子从香肩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
她没有回头看陈烨,只是按照以往治疗的习惯,脱掉了外衣,只留下贴身的内衣,然后俯身趴在了柔软的大床上,将脸埋进了枕头里,只留给陈烨一个曲线玲珑、引人遐想的背影。
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起来。
陈烨随后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套消过毒的银针。
他关上房门,目光落在床上那具曼妙的躯体上时,眼神暗了暗,但很快又恢复了清明。
他走到床边,神色平静,动作依然一丝不苟,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而是一具需要修复的精密仪器。
捻针,找穴,刺入。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精准无比。
指尖偶尔划过她光滑的肌肤,带来的却只有专业医师般的冷静触感,再无半分旖旎。
楚潇湘趴在枕头上,感受着银针刺入穴位带来的酸胀感,以及……陈烨那过分冷静的态度。
这家伙……怎么回事?
以前陈烨跟她不熟悉,对她没有起邪念就算了。
现在他们都是这种关系了,陈烨竟然还跟木头一样!
亏她刚才还那么害羞期待!
越想越气。
感受着陈烨的指尖再次落在她的背部穴位上,冰凉而专注,楚潇湘终于忍不住了。
她微微侧过头,露出一双水汽氤氲的眸子,声音带着几分委屈和娇嗔:“喂,陈烨。”
“嗯?”
陈烨手上的动作没停,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疑问。
“你怎么没感觉?”楚潇湘鼓起勇气,声音不大,却带着明显的暗示。
陈烨手微微一顿,随即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施针,“我在给你治病。”
“治病?”楚潇湘气得差点坐起来,但背上还扎着针,只能恨恨地用脸颊蹭着枕头。
“治病就不能有点别的想法了?难道……难道我现在这样,对你就一点吸引力都没有?你以前就这样,现在还这样……”
“你……”
楚潇湘说到这儿,语气都加了几分委屈。
不过,那点委屈转瞬就消失了。
她鼓起勇气,学着最开始时的大胆,微微扭动了一下腰肢,试图引起身后男人的注意,声音更是带上了几分刻意的魅惑:“我现在的身材,应该比之前更好了吧?”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勾引。
陈烨哭笑不得。
这女人,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他能没感觉吗?
温香软玉在前,他是个正常的男人!
只是,治病需要凝神静气,他不想分心,更不想在这种时候失了分寸。
“别乱动,针会偏。”
“偏了就偏了嘛……”
楚潇湘嘟囔着,声音软糯,带着撒娇的意味,“大不了你再给我扎一次……或者,我们做点别的,比扎针……更能活血化瘀的事情?”
她甚至尝试着微微抬起上半身,想回头去看陈烨的表情。
陈烨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窜起的火苗,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终于,最后一根银针落下。
“好了。”陈烨沉声宣布,开始迅速拔针。
楚潇湘感觉到背上的束缚感消失,立刻一个翻身,仰躺在床上,一双勾魂摄魄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陈烨,红唇微张,带着一丝得逞的笑意和挑衅。
“这就完了?陈大神医,定力不错嘛。”
她故意伸了个懒腰,将自己傲人的曲线展露无遗,眼神迷离,仿佛在说。
现在没扎针了,看你还能忍多久?
陈烨看着眼前这副诱人至极的景象,嘴角勾起一丝坏笑。
“是你自找的。”
“啊?”
还没等楚潇湘反应过来,下一秒,陈烨猛地俯身,擒住了那双还在得意挑衅的红唇。
“唔!”楚潇湘惊呼一声,随即所有的声音都被吞没。
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紧紧揽入一个炽热的怀抱,重重地压回了柔软的大床之中。
窗外的月光悄悄爬上窗棂,洒下一室朦胧。
夜还很长。
……
与此同时。
市中心医院,急诊抢救室外。
惨白的灯光将走廊映照得如同白昼,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罗成业失魂落魄地坐在冰凉的长椅上,双眼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抢救室紧闭的大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在他心上剐肉。
秘书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终于,“滴”的一声轻响,抢救室的大门开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脸上带着疲惫。
罗成业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几乎是扑了过去,声音嘶哑颤抖。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她怎么样了?!”
医生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不过……病人溺水时间有点长,大脑缺氧,加上颈部和身上有多处钝挫伤,情况不算乐观,需要立刻转入IcU观察。”
脱离生命危险……
罗成业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整个人晃了晃,差点瘫倒在地,幸好被秘书及时扶住。
“谢……谢谢医生!谢谢!”他语无伦次地道谢。
“不用。”
医生摆手离开。
很快,罗诗婧被护士从抢救室里推了出来。
她躺在移动病床上,脸色依旧青紫难看,双眼紧闭,身上插着各种管子,连接着旁边的仪器。
看着女儿这副凄惨的模样,罗成业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诗婧……我的女儿……”
他跟着移动病床,颤抖着手想去摸摸女儿的脸,却又怕碰坏了那些管子,只能哽咽着呼唤。
一路跟着将女儿送进IcU,隔着厚厚的玻璃窗,看着里面各种闪烁的仪器和女儿毫无生气的脸庞,罗成业眼中的悲痛逐渐被刻骨的怨毒和疯狂所取代。
陈烨!
都是陈烨!
这个仇,不共戴天!
他在IcU门口站了很久,直到护士过来劝说,他才失魂落魄地离开。
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罗成业掏出手机,手指因为愤怒和恐惧还在微微颤抖,他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那头传来一个略显慵懒和不耐烦的声音:“喂?谁啊?大半夜的……”
“杨总!是我!罗成业!”罗成业的声音压抑着极致的愤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
电话那头的杨庆似乎清醒了一些,“老罗?出什么事了?你这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