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刘辩进一步的解释,何进这才彻底消了怒气,但还是说出了一句令我震惊不已的话来,就听何进嘱咐道:“此等诸事既然辩儿已有定案,舅父便不再过问,至于孝敬辩儿可自行决断。
舅父临走之时需要再次提醒你下,今朝堂之上,仅有宦官一党与舅父一党对抗,而其它士林一党左右逢源暗中取利,袁家能有此事也属正常。
但你二舅何苗,遇事不清交人不明,竟然公开与宦官一党为伍,对抗舅父,昨日还带赵忠这阉人于蔡府求见,舅父虽不知你等所言何事,但辩儿要记得是何人真心扶养你多年,并且还一心想扶你登正位。我今观辩儿如今做事已有主见分寸,舅父言尽于此,辩儿可自行思量,莫要被他人钻了空子,疏远了你我之骨血情分。”
等何进说完,我已经汗流浃背,心中惶恐不已,赶紧稳住心神,强装镇定,对何进施礼说道:“前日因买卖酒肆之事,王越被何苗抓到军营,若不是辩儿对何苗好言求情,怕是会被牵扯。后来又有赵延那厮之子挑衅辩儿,也是何苗出面袒护,辩儿念其上次并未为难王越,便给其面子放了赵延之子。
昨日他二人入府求见,实是问责辩儿有关店铺之事,言语中还有想收取贿赂之言,辩儿迫于无奈便给予其十两黄金,那阉货拿到钱才算眉开眼笑出了蔡府。以上均乃实情,还请舅父明察。”说完,我再次恭敬的向何进行礼。
听了刘辩的话,就见何进再次露出恨恨的恼怒表情,对着刘辩说道:“他们胆敢如此私下行事,辩儿莫急,终有一天,舅父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另外朝堂之事辩儿大可放心,舅父已于昨日面见皇后与多位王公重臣,必会保全辩儿,既然已给予赵忠钱财,想必他也会替你开脱,此事你做的甚好,但万不可传出你与阉党狼狈为奸之闲言碎语。”
见又一次把何进糊弄过去,我惶恐的心也算平静了下来,继续恭敬向何进行礼:“舅父嘱咐,辩儿全然铭记于心,就算无此嘱咐,辩儿也知轻重立场,定不会让舅父失望也。”
看了看刘辩,何进点头果断的说道:“那舅父还有要事找蔡公,辩儿近日可留于府中不要轻出,待事有缓和才可行事,舅父这就不再多留辩儿,你可回屋舍矣。”说完,就吩咐下人去找蔡邕。
见到何进下了逐客令,我也如释重负的赶忙请辞,退出了正堂,当正堂门关闭的那一刻,我才真正将提到嗓子眼的心又放回了肚子里,心事重重,后怕不已的我在回了东院的这一整天里,都没能真正的安定下来,强忍着去请贾诩的冲动,胡思乱想的等到了蔡邕的到来。
一进屋,蔡邕立即行礼说道:“主公,何进已走,适才嘱咐邕近日要看管好殿下,还威胁属下,若是没照料好主公,便会再度请陛下将邕流放。”
听到这话,我也是面露惭愧的说道:“唉!先生如今也是受了孤之牵连,是孤对不住先生也。”
说完,刚想起身向他行礼,蔡邕忙阻止:“主公不必自责,邕自从得知主公有壮志之时,便已将生死置之度外,适才只是将何进之语如实禀报罢了。主公仁德之名,邕已传言于士林之中,如今便等待其言慢慢流传开来便可。至于下一步行事,只需主公再行吩咐。”
听完蔡邕的话,我是真心的被感动了,知道作为像蔡邕这样的老学究最大的心愿就是可以将儒家圣人之学传于天下,让自己可以比肩先贤,在史书上青史留名。于是我拉起蔡邕的手,发自内心的说:“先生一生光明磊落,从未做过逾越圣人之举,今为孤,行此市井传言之事,当真是难为先生矣,孤此生定不会有负先生,有负圣人之学。若有掌权那一天,孤定会让天下不通教诲之人都会识字习文,广开民智,皆习圣人之学,到时还请先生不辞辛苦,替孤带领众士林学士教习天下万万民。”
听到刘辩许诺的事情,如果真的实现了,那他蔡邕想不青史留名都难了。就见他颤抖着就要向刘辩行跪拜之礼,我赶紧拉住就要跪倒的蔡邕,不让他屈膝俯身,见拗不过,蔡邕只好站着激动的说:“谢主公成全,此乃邕毕生所念也。”
为了不让这个半百老人过于激动,我安抚他这事想成,还需等待多年以后,现在他最需要做的就是把身体保养好。经过好一顿的安慰,这才送走了激动的蔡邕。
第二天,我按照与甄尧约定的时间,仅仅只带了王越和四个甲士,怕引起别人注意,换上便装,雇了一架马车,悄然的离开了洛阳前往了三里庄。
在经过上西门时,我回头望了望那巍峨的洛阳城,想到上次只带典韦出门就遭到了劫杀,再加上这次当街处罚冯芳后牵扯出的一系列事情,还有昨日何进愤怒的话语。都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和紧迫感。
在我的势力看似蒸蒸日上的平静中,竟然有很多双隐藏在暗处的眼睛,已经将我的底细窥探的一清二楚。过往的一切都历历在目的浮现在脑海中,我不由得握紧了双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的考虑起该做出如何的对策。
如今首要的是,何进对我的一切都在暗中监视着,昨日来时把我主要的产业都已经查的一清二楚,就是不知道对于我组建的“暗影卫”他会知道多少,看来放贾诩到何进处任职的事不能等到下个月了,还是越早越好,以免时间长了,何进在从在我与贾诩接触中的蛛丝马中,迹看出端倪来。
还有之前决定让王越回到何进麾下的事,现在看来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了,毕竟王越以前就得不到何进的重视,现在又跟了我这么久,回去后他的境遇也不会比之前好,还不如留在我身边更加有用。
就在我坐在车厢内,低头陷入沉思时。王越的耳朵不易察觉的动了动,立马用手挑起了车帘向外凝目看去,两个呼吸间,又立刻放下了车帘。
我看着他这紧张兮兮的样子,刚想出声问话,王越立马将食指放到嘴边,示意刘辩不要出声,随后他又向带着的四人左右挥了挥手,几人会意,分成两人一组护在刘辩左右。此时车厢内陷入了绝对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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