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刘辩的诉说,赵忠默然不语,低眉做沉思状。何苗则是做左右为难之态,不知该如何提及此事。
许久,我率先打破了沉静:“孤也知冯芳与常侍曹节的关系,更知赵常侍与曹常侍的关系。其实昨日之事孤所痛恨之人乃其袁术也,与冯芳实是关系不大。
而且当时孤也查明,虽然冯芳带人在外叫嚷,但未有硬抢之意,并无作奸犯科之举。
然其所在闹市当街行事,孤遇到怎能不小惩大诫,本想等调节之人到时便顺势放归冯芳,不曾想袁术遇到孤时,凭借其家族四世三公之名头对孤没有任何恭谦之意,竟公然用大将军名头来压孤,言语间还有威胁恐喝之语,孤也是一时气愤与其较劲,便处罚了冯芳千两白银。
虽现在已有悔意,然事已至此,还请赵常侍看在我等君臣交好的情份上帮忙于曹常侍处周旋一二,孤定当谨记赵常侍搭救之恩。”说完,起身向赵忠深施一礼。
听得刘辩如此表态,赵忠先是赶忙起身向刘辩施礼,并且口称:“殿下切莫折煞老奴,帮殿下排忧解难,本就是老奴分内之事,可万万当不起殿下如此大礼,请殿下速速归座,容老奴细细思量一番可好?”说完,就锁眉,低头,抿嘴沉思起来,侧面看去,那一脸的阴狠毒辣之色丝毫都未加掩饰。
我向王越一挥手,王越再次从屏风后取出一托盘,仍旧是摆满了黄灿灿的黄金,我指着托盘说道:“孤也知此事不易,诸多行事还需多有花费。现今孤周身上下也仅剩这黄金三十两矣,今托付与赵常侍帮忙打点一二,事后孤必再另有酬谢,还请赵常侍莫要嫌少。”
见到刘辩又端出来三十两黄金,赵忠眼睛又是一亮,随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朗声说道:“老奴感念殿下信任之恩,此事就包于老奴身上,必会想出万全之策也。”
见赵忠已经答应下来,我又忙趁热打铁的说道:“此事孤已经得罪曹常侍也,看来日后一众常侍中,唯独依靠赵常侍一人而。。”
我知道东汉末年所说的十常侍,指的是宦官们狼狈为奸,结党营私哄骗灵帝把持朝政。实际上这些人也是各自有各自的势力,并不互相同属。
听到刘辩说以后常侍中只与他一人亲善,赵忠眼睛一转,明白如果通过这次机会,能得到刘辩只对他一人尊宠有加的话,也许灵帝百年后刘辩要是登基,他可就能凌驾于其他人之上,独揽大权了。
带着这样一丝美好的幻想,再观今日刘辩对他恭谦有礼,并且还用重金结交。
赵忠更是下定了决心,向刘辩行礼再次坚定的说道:“殿下且请宽心,虽然曹常侍与老奴交好,然而国法大于人情,冯芳等人胆敢当廷欺瞒陛下,反而诬陷汉室血脉,有故意侮辱汉室威严之嫌疑,老奴定帮殿下讨回公道。”
赵忠说完,我心里暗想,“这么快就转变立场了么?这真是无利不起早,只要对自己有利,马上就能变得六亲不认啊。就你们这帮只会见风使舵,阴险狡诈,祸国殃民之徒,等我日后有了机会,一定都把你们铲除掉。”
见赵忠已经表态,我也算放下心来,明白这次的危机肯定可以安然度过了,但为了长久之计,我依旧愁眉不展,故意叹气做心中忧愁之状。
我试探着说道:“唉!赵常侍有所不知,孤身为皇子,于心中是十分尊敬爱戴陛下的,然久居宫外,不得与陛下时常亲近,加之舅父有些专权,使得陛下厌恶孤这位皇子,孤于也是常常感念哀叹,不得有机会向陛下表明心志,徒呼奈何而。
现今孤受些许冤屈乃是小事耳,有赵常侍从中帮扶必可解决,但孤对陛下此等恭顺孝敬之情不知如何传达圣听,也可使孤于父皇面前尽孝膝下,全忠义两全之心。”说完,还是连连哀叹了几声。
见刘辩有想在灵帝面前争宠的心思,赵忠忙追捧着说道:“老奴未料殿下至孝如此,虽年未及冠,便已懂百善孝为先之理,真乃谦谦君子,天下孝子贤孙之楷模。
可恨那大将军何进,已经位极人臣,还左右殿下进孝之心,当真可恶至极也。现今殿下之心老奴已经全然知晓,待回宫伴驾之时定会助殿下传达。”说完,恭敬的向刘辩行礼。
我哈哈一笑,掩饰着他话里话外挑拨我与何进之间关系的话语,心想,“这老阉货做事真是狠辣,这种话要是传到何进耳朵中,还能有我的好么?这不是逼着把我绑在他们阉党上么?还好现在卢植、蔡邕、鲍丹这些正派人士知道我是权宜之计,想利用他们各方关系,在夹缝中生存发展,最终的目标还是为了整个天下社稷着想。
要不真有一天此话风传出,我将真的会被天下万人所唾弃的。看来今后不到关键时刻,还是不要过多与这帮阉党联系为好,我只需时常通过何苗暗中以金钱贿赂就行了。”
想及于此,我对赵忠说道:“那就有劳赵常侍费心周旋了。孤于大将军处也会时常注意,但有些许不利于赵常侍之举,孤若得知,必使人知会赵常侍一声。至于其他常侍处,随他们互相掣肘便好,不知赵常侍以为然否?”
赵忠听完这话,眼珠再次来回转动,心下也是有些惊叹。思索了一番说道:“殿下之意老奴已然明了,那老奴日后便不过多与殿下接触,也不会让外人得知殿下恩待老奴之情。老奴未曾想殿下如此年纪便已智计在胸,假以时日当无人可以出其左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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