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究竟是谁传出去的？”
隔日，唐景隆就在御书房大发脾气了。
惹他生气的是，他原本准备执行杜诚的计划，利用秦炎和杜子腾这两个纨绔子去领兵，麻痹渤海国之人，而他再暗中指派一人，真正作为统兵大将，一举歼灭渤海国的军队。
渤海国地狭人少，击溃这五万大军，至少保证渤海国数年之内不会轻易袭扰大炎边关。
但是还没等他下旨让秦炎和杜子腾出发，计划就已经泄露出去了。
昨日大朝会上，他明明已经下旨严禁将计划外泄的，但是还是泄露出去了。
现在，几乎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这个计划，渤海国之人没有理由不知道，恐怕现在，消息已经在去渤海国的路上了。
“陛下，昨日大朝会上的人可不少，谁都有可能！”
李莲小声说道。
“哼，我看最有可能的就是秦炎那小子和杜家的人！”
唐景隆冷声说道。
“不过秦炎那小子应该不至于这么做，倒是那杜诚，值得怀疑！”
唐景隆喃喃道：“李莲，你让人查一下，秦炎和杜诚回去之后都做了些什么！”
“是！”
李莲应了一声。
没多久，秦炎就被关兴叫到了明镜司。
“小子，那消息，不会是你传出去的吧？”
徐影盯着秦炎，沉声问道。
“什么消息？”
秦炎有些纳闷。
“关于对付渤海国的消息啊，现在整个京城都传遍了，说你和杜家老三杜子腾要领兵，麻痹渤海国，好让暗中藏着的大军一举歼灭渤海国精锐！”
徐影沉声说道。
“你觉得是我传出去的？”
秦炎没好气的说道。
“这事情，别人传出去可没好处！”
徐影说道。
“有好处的也不是我一个人吧？”
秦炎说道：“消息中有没有说朝堂上杜诚被怼的事情？”
“那倒没有！”
徐影摇摇头。
“那不是一目了然了吗？以我的性格，真要出传消息，怎么可能不把杜诚的丑态一起传出去，而且，我倒是很希望能出去一趟的，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有出过京城呢！”
秦炎说道。
“你真这么想？”
徐影疑惑地看着秦炎。
“当然了！”
秦炎点点头：“而且，你不会真以为我不会领兵打仗吧？”
“你小子，真的假的？”
徐影更加疑惑了。
“不信就算了！”
秦炎摆摆手：“不过看来，这一次是用不上我了，白收拾了！”
他昨晚可真是吩咐府上的人收拾行装了，现在计划暴露，没有出去的必要了。
渤海国那边，该怎么打还怎么打，那就是朝廷的事情了，虽然不一定能够灭了渤海国的五万大军，但是守住边境应该还没有问题。
大炎现在的国力还算强盛，一个小小的渤海国，惹不出大乱子。
“算了，不说这个了，陛下下旨，要彻查消息是从哪传出去的，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徐影问道。
“这个我就没办法了，杜家要传播一些消息出去，门路多的是，估计你是什么都查不到喽！”
秦炎耸耸肩。
“可不是，既然敢传消息出去，自然笃定我们什么都查不到！”
徐影叹息一声：“一顿责骂是跑不了了！”
“习惯就好！”
秦炎呵呵一笑：“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既然来了，就不要急着走了，五处那边有个案子，很棘手，你去帮帮忙！”
徐影说道。
“行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秦炎点点头，去了五处。
果然，关于出征的事情没了动静，秦炎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不过这平静也没持续多久，半个月之后吧，酒坊建造完成。
秦炎亲自去了一趟庄子，指导酿酒。
忙碌了几天，过程很顺利，接下来，就要交给时间了。
第一批酿造的数量不是很多，他也没打算酿造多少，物以稀为贵，越少才越值钱。
那些老兵有了事情做，精神头都好了不少，而且，这是酿酒，福利肯定是少不了的，当兵的就没有几个不好酒的，他们有口福了。
没过多久，第一批精盐出现在了大炎的京城，开始公开售卖。
令秦炎诧异的是，这食盐不是皇家销售的，而是一个民间商人，很有实力，是专门从事食盐买卖的大盐商。
了解之后，秦炎才知道，这大盐商本身就是皇家掌控的，他所有的生意，都是在为皇家赚银子，而具体掌控这个大盐商的，就是大内总管，太监李莲。
也就是说，这盐商，是皇帝的人，专门为皇帝赚生活费的。
精盐一出，立即风靡全城。
“三十两银子一斤啊？”
秦炎听到消息的时候都惊呆了。
果然是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
他将精盐卖到十两银子一斤，都觉得自己是个黑心商人了，却没想到，皇帝给这食盐定价三十两，还有价无市。
显然，那大盐商也是知道饥饿营销的原则的，因此，每天放出来的食盐并不多，只有区区百斤。
百斤精盐，对上京城这么一个庞大的市场，那真是杯水车薪啊。
供不应求，因此就催生了黑色交易，有人已经将食盐炒到了五六十两一斤的高价了，但是依然供不应求，价格节节攀升。
“文叔，将我们库存的精盐，拿到黑市上去卖！不要高价，五十两一斤就行，每天出个五十斤！”
秦炎嘿嘿一笑。
这一波热度，不蹭一下太可惜了。
每天五十斤，五十两一斤，就是两千五百两。
就这还是怕被人发现端倪，出事皇帝找自己算账的，要不然，他敢一天卖五百斤。
要知道，这段时间下来，秦家库房中的精盐，那可是足足有数千斤了，都快堆成山了。
“世子爷，不会出事吧？”
秦文有些担忧。
“放心吧，就算陛下知道，我们小范围的出手一些，陛下也不会怪罪的，不过还是要隐藏身份的，一次性也不能出太多！”
秦炎笑道。
“明白了，我安排可靠的人手去办！”
秦文点点头。
虽说现在的秦家已经不怎么再为银子发愁了，但是陛下的赏赐就那么点，而之前，精盐买卖一个月也就一千两的收益，迟早是要坐吃山空的，再加上最近在酿酒，购买了很多粮食，银子还真是越来越少了，现在能赚一笔，他也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