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婧椿淡淡回应道:“多谢冯姑娘关心。我们此行并无什么要事,不过是湫奕想来临海城市游玩一番,看看风景,放松一下罢了。”
冯婉儿眼中闪过一丝深意,但脸上依旧挂着笑意:“原来如此。滨州风景秀丽,确实是个散心的好地方。不过据小女子所知,李老板事务繁忙,曾有三个月时间都不曾在店里,怎会突然有此闲情逸致来滨州游玩?”
冯婉儿的一席话,牵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众人纷纷放下酒杯,将注意力集中到林婧椿的身上,想要听一听这李氏夫妇此行来到滨州的真正目的。
林婧椿淡笑道:“冯姑娘多虑了,湫奕颇为喜欢山川美景,做事也率性而为。他曾离店三个月时间也是外出游玩罢了。此行来到滨州,也是对滨州的景色早有仰慕,想来见识一番。冯姑娘大可不必如此紧张。”
她的语气虽然温和,却暗含讥讽,嘲讽冯婉儿小题大做。
冯婉儿闻言,并未生气,脸上笑意更浓:“李夫人这是哪里的话,李老板如今可是我们大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民主人士,为了公众意见,不惜关闭祖传的酒馆,深得大夏人民的热爱和推崇。我身为大夏人民的一员,对李老板的行程有所关心也无可厚非。”
冯婉儿的这番话看似在吹捧李湫弈,但实则暗含讥讽,似乎在嘲笑李湫弈丢掉了祖传家业。
林婧椿轻笑一声,目光淡然,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他呀,就是对一些好事之人不厌其烦,找个机会出来玩玩罢了。”
她的回应看似轻描淡写,却巧妙地化解了冯婉儿的嘲讽,同时暗讽了冯婉儿就是好事之人,也暗示了李湫弈的洒脱与从容。
两人言语之间,虽未直接交锋,却已暗流涌动,令在场众人不禁为之侧目。
林婧椿的从容与机智,冯婉儿的圆滑与试探,让这场宴会的气氛变得更加复杂与微妙。
冯婉儿见林婧椿从容应对,心中不甘,目光微转,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方才见李老板与大太子匆匆离去,莫非是东海龙宫出了什么大事?李老板与龙宫关系匪浅,此行莫非是为了助龙宫一臂之力?”
林婧椿神色淡然,语气平静道:“冯姑娘多虑了。湫奕与蛟荧太子不过是旧识,此行也只是顺便拜访,并无他意。至于东海之事乃是蛟龙族的家事,我们这些外人也不便过问。”
冯婉儿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深意:“李夫人说得是。不过,东海龙宫向来神秘,李老板能与之交好,真是令人羡慕。不知李老板此行是否会顺道在滨州多留几日?以李老板的雅兴,想必滨州有不少值得他一观的地方。”
林婧椿淡淡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敷衍:“湫奕行事向来随性,是否留宿滨州,或是留宿几天,还得看他的兴致。我们此行不过是游玩,冯姑娘不必太过关心。”
冯婉儿见林婧椿始终避重就轻,心中愈发不耐,语气中也不由得带上了几分锋芒:“李夫人不必如此,滨州地界虽好,但东临东海,形势复杂,若无王府为您二位保驾护航,恐有不长眼之辈扰了李老板和夫人的雅兴。”
林婧椿闻言,淡笑道:“无妨,此行有青莲护行,任何阴谋诡计自有青莲一剑破之。”
冯婉儿回忆起刚才被李天星的无视,笑意渐敛,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夫人,滨州法制健全,亦有叔父这位巅峰至尊镇压,恐怕还轮不到青莲居士出手。”
“哦?”林婧椿眉梢微挑,笑意中带着一丝讥讽,“那为何今日蛟荧来云澜城,却不见王府之人出手呢?”
冯婉儿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不过一条法则境的蛟龙罢了,我王府并未放在眼中,谅他也不敢在云澜城掀起什么风浪。就算他敢在云澜城出手,我王府侍卫亦可举手间将其镇压。”
林婧椿闻言,环视了一圈富丽堂皇的大殿和落座的宾客,脸上轻蔑的表情不加任何掩饰地笑道:“看来滨州王府的人都喜欢低调行事,倒是与今夜这排场有些反差,让我长了几分见识。”
“你!”冯婉儿被林婧椿的讥讽激得一时语塞,脸色微微涨红,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她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心中的不快,冷声道:“李夫人,滨州之事自有王府处理,不劳外人费心。倒是夫人,言辞如此犀利,莫非是对滨州有不满之处?还是对在座的各位有意见?”
说着,她环视了一圈座下宾客,目光中带着几分逼迫的意味。
然而,这些人纷纷面露难色,紧闭着嘴巴,不敢出声。
在座众人除了周凌云这个崇拜李湫弈的少将军之外,其余人都是一些商贾之辈,他们在西北的生意都要仰仗林家的鼻息而生存,又怎敢因为一个冯婉儿而得罪林家和忘忧酒馆?
见殿内鸦雀无声,林婧椿轻笑一声,语气淡然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冯姑娘多虑了。滨州如何,与我何关?我只是觉得,王府既然有如此实力,何不早些出手,免得让人误以为王府只会摆排场,却无真本事。”
冯婉儿见众人无一敢应声,心中怒火更甚,转头看向林婧椿,言辞犀利道:“李夫人,话已至此,小女子便有话直说了。我滨州虽东临东海,但与海族之间也有数千里的毗连区,且滨州法制健全,又远离妖鬼二族。若李夫人和李老板打算将忘忧酒馆开在滨州,恐怕我滨州的数亿百姓也不会答应。”
闻言,林婧椿冷笑一声,目光如剑般看向冯婉儿,瞬间气场全开,语气冰冷而充满霸气的开口道:“滨州的规矩我自然清楚,不过我忘忧酒馆想要如何,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若是湫奕愿意,即便在大夏三十六州遍地开满忘忧酒馆又如何?莫说是你这个身无官职的王府内侄,即便是滨州王也不敢开口妄断我忘忧酒馆的事情,你又算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