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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将额头已是冷汗遍布,沈承颉向来是生杀果敢的杀神,他是与摄政王一同上过沙场的。

那沈承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模样,早已深入了骨髓,他想忘也忘不掉,此刻与那双深邃又包含气势的眼眸对上,他当即有些萎靡地弯了腰。

只是哪儿有人坐以待毙的,即便觉着自己多半是要死透了,副将仍旧是那副傲慢模样。

“王爷如今醒了是最好,若是让你一个农女害死,别说杀几个侍卫了,你全家的性命也赔不起。”

他阴阳怪气的提及沈承颉醒来一事,又目标准确地对宋如心挑刺,总归就是他若是没好日子可过,在场众人也莫要妄想好过。

宋如心正欲和沈承颉提及这副将的所作所为,谁知沈承颉却先蹙眉。

“将副将松绑。”

此话一出,纵然是暗一也怔住了片刻,才急忙上前去松绑。

与沈承颉那些唯命是从的暗卫不同,宋如心可不觉着如今的话是得遵守了去做的,她甚至疑心沈承颉昏了头了,毕竟中毒颇深,一醒来便要将副将松绑,也太过扯淡。

“这副将与尚书里外勾结,要害王爷的性命。”

这话是暗一说的,宋如心已是有些夺目了,若是再出头,便容易被副将盯上,虽说她乔装打扮了一番,但若还是被尚书那头的人瞧了出来,麻烦大了去了。

尚书手上有几个奇人,凭借副将几句话便画出一副人像来,不是什么难事。

“多嘴。”

沈承颉蹙眉呵斥,只是他如今有些虚弱,听着便气势上少了几分。

那副将先是怔住,以为有什么阴谋在其中,直到暗一当真将绑住他的绳索松开,他当即为了出口恶气猛地一脚朝着暗一踹过去。

沈承颉的暗卫哪里是吃素的,何况这歹心之人,更是没有吃他一脚的必要,只是暗一对上沈承颉的眼神,原本要躲开的,动作硬是停住,生生吃了副将十足力气的一脚。

暗一未发一言,那副将却觉着心口堵着的郁气还未曾散尽,竟是又想动手,耳边却听得沈承颉轻咳一声。

他当即下意识心中一紧,也忘了企图做下的恶事,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沈承颉听见他与尚书暗中勾结,却还是命人给他松绑,还能是为何?

多半是知晓自己失了圣心,如今哪里能和圣眷正浓的宠臣尚书大人对上,便自觉地退让了。

副将越想越觉着是因着这个,他便更是目中无人。

沈承颉心中不耐烦,面上不显,只是开口道:“副将便退下吧,此处你亦是帮不了手。”

回应沈承颉的是冷哼声,这副将当不了将军亦是有缘由的,上阵打战是一把好手,可心计实在缺了不少,比不过沈承颉的弯弯绕绕。

他本是要抗拒沈承颉的安排,对上那双眼眸时,嘴边的话不知为何便咽了回去,脊背也发凉,副将索性佯装不耐烦,转身便走。

这地方虽是残破,但副将走出去后,几个暗卫与侍从轻而易举便将四周遮挡住,无人瞧得见里头。

沈承颉这才将强撑的那口气松了,当即脸色便又苍白几分,惹得宋如心急忙上前,往他口中塞了一颗药丸。

“这是……”

沈承颉刚要问,宋如心便快言快语回答了。

“我做的止痛药丸,虽说止痛的效果还未曾达到我所想,但也聊胜于无,王爷且放心吃了吧。”

宋如心这止痛药丸倒是特别,沈承颉将药丸含进去,便觉着淡淡的甜味在口中蔓延,仿若是用来哄孩童的般,令他有些生疑。

实则沈承颉所料不错,宋如心见他不适,匆忙间将瓷瓶拿错了。

这瓶虽说也是止痛丸,却是宋如心专门制来哄那些病痛中的孩童的,沈承颉还是头一个吃了的,只是她自己也不曾发觉。

沈承颉不语,宋如心也只顾着让暗一拿些酒来。

若是普通人家赶路,自是不会有酒的,可沈承颉这行人有不少是从军队里出来的,伤了痛了想家了杀敌了,若是有一口酒下肚,将士们都会舒坦许多。

养成了这般的习惯,便只要有机会,定然会带些酒水在身侧。

装满了酒的水囊入手,宋如心先是将沈承颉的右手臂浇了一遍,此时暗一早已生了堆篝火,她不曾带可以削肉刮骨的刀,还是沈承颉将随身的匕首递了过去。

匕首的锋刃在火上过了一遍,又用米酒浇了,紧接着便是动手。

宋如心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便下了刀,沈承颉倒是脸色又白了些,神情也不见分毫的波动。

鲜血淋漓,早已毒入骨髓的手臂,即便是削去了血肉,亦是在一片片血红中,蕴藏着青黑色。

刮骨疗毒,这话可不曾有半分水分,乃是实打实的将沈承颉的骨肉都刮了一遍。

等到眼前这血淋淋的一幕结束,宋如心将手里的匕首递给了暗卫,她则是顾不上将手背沾染的几丝血迹擦拭,便替沈承颉包扎起来。

鲜红透过了厚厚的药粉,堪堪被止住,包扎用的厚厚白布还是透出了些许血渍。

宋如心将手洗净,又是把止痛药的瓷瓶给沈承颉递了过去。

回忆起那甜甜的口感,沈承颉本是要拒了的,对上那双蕴含着关切的澄澈眼眸,又鬼使神差接了过来,倒出两粒塞入口中。

眼见沈承颉脱离了险境,暗一紧绷着的神经松懈,便想起些事来,他看向宋如心,很是疑惑地道:“宋姑娘,先前属下瞧见的那封休夫书,是因着何事?”

不提也罢,一提心中的怒意便冒了出来,方才替沈承颉清毒的疲惫也因此减少了些许。

宋如心眼底是嘲弄与讽刺,面上的神情却冷静平和许多。

“无妨,本是与那侯府没了干系的,谁知却说当日的和离书不曾上过户籍,又来厚着脸皮与我纠缠。”

她说话时语气稳定平和,实则心中都将侯府众人骂了个遍,尤其是动了手脚的季和光。

若非那惨死的奶娘暗中与她报信,她便要蒙在鼓里。

她与侯府的仇怨,且还有的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