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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清没再说下去。

她觉得很难过,顿了顿,又觉得自己以什么身份和立场去难过……

她收回视线低下头,继续做饼干。

这些饼干都是放在铁箱子里,用火烤的,这会儿香气已四溢,闻着舒心。

谭飞道:“我去收拾下,等下就出发。”

林舒清点头,抬起头时已把那些难过的情绪都收拾好了,莞尔:“好!”

谭飞张了张唇瓣,想说点什么,又都咽下去了。

因为这次是“出任务”,还是比较危险的任务,所以轻装上阵是最好的选择,没有什么可以收拾的。

谭飞简单整理了下,就拉开房门出来了。

林舒清把打包好的饼干交给他:“这些饼干能够抗饿,味道也不错,你在路上饿了的时候可以吃。”

“还有这些。”林舒清又拿了一个小包袱出来。

“这些是猪肉脯,我用挣来的公分去供销社买的猪肉,花花说很好吃,你也带着吧。一直吃饼干,嘴巴会很甜。”

“这是你的水袋,我本来担心会增加你路上的负重,但想到你有自行车,所以这点重量也不算什么了。”

“然后就是这个……”

林舒清拿出一个小平安符。

“我有一个姑姑,她比较喜欢研究这个,这个平安福是我出门的时候她给我的,我先借给你,你带在身上吧。”

谭飞伸手接来,眉头轻皱:“你把平安符给我了,那你呢?”

林舒清道:“你还担心我吗?最让我担心的那几个人都已经……”

她没有再说下去,吐了吐舌头,再道:“你知道我想说的是谁,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比较缺德的人?”

谭飞笑:“这算什么缺德?”

他当然知道林舒清指的那几个人是谁。

廖斌,张凡,朱建辉。

如果被林舒清知道,廖斌的死跟他有关,却不知道她会认为谁才是最缺德的那个人了……

谭飞把林舒清准备好的这些东西都收拾好,认真道:“谢谢你,舒清。”

“这句话留着等你回来的时候再亲口跟我说,现在就先不要谢我了。”林舒清看着他。

谭飞点点头,按捺住此时上前拥抱她的冲动,道:“那我走了。”

“嗯,一路顺风!”

谭飞重新回山上,再带着自行车出村,骑上自行车离开。

说来也是巧,他走的是去金团铺的方向,然后要绕去白城,结果在路上又遇到了陈娉婷。

一开始,谭飞根本没注意到她,是她先骑着摩托车忽然撞了上来。

谭飞本来就胜在听力好,听到摩托车声响,他第一时间就起了警觉,等注意到忽然冲上来的声响,谭飞头也未回,骑着自行车忽然加速。

陈娉婷的摩托车一下子冲向了旁边的田野。

“啊!”陈娉婷惊叫一声,整个人连人带车载了进去。

她费了很多功夫,狼狈的爬起,看到前面谭飞的背影已经骑出去很远了,陈娉婷一下从口袋里面拔出枪来,然后朝着谭飞的自行车轮连开了数枪。

距离这么远,自然不可能打中,为的就是一个警告。

然而这警告,谭飞压根不放在心上,头也未回。

“你到底是谁?!”陈娉婷在后面尖叫,“告诉我你的名字,还有你家在哪里?”

谭飞觉得这种人真是神经病,她问什么别人就必须回答什么?

依旧头也不回,谭飞离开。

蒋开腾住的村子很好找,但是他家很偏远。

不过说他家偏远,他家所处的位置离村子远,但是位于几条“交通枢纽”的中心地带。

这个交通枢纽并不是已经建好的公路线和铁路线,而是附近几个乡的必经之路。

也是这么一个关键的地理要素,所以给了蒋开腾很多下手机会。

谭飞一路找去,尽量避免跟人打听,凭借着超强的判断意识,仅根据文字描述和简约地图,竟然真给他找到了。

天色已经很黑,谭飞把自行车停在乡招待所,在车锁和车把手上动了点手脚,如果有人偷窃,他的手就等着被毒药腐蚀。

然后,谭飞在乡招待所里睡了一晚,房间里还有六个过路人,彼此聊的还行,谭飞从这些走南闯北的人口中,听到了一些时代的发展演变。

除此之外,九湾村和青坑村因为张俞严的那一闹,如今也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谭飞并没有说自己来自于九湾村,只在旁边默默听着。

第二天天亮,谭飞搞了一套采草药的装备,开始在附近转悠,打量地形。

边把附近的地形摸清楚,顺手采了不少值钱的草药,用来掩饰身份。

多亏了施大娘,他现在对草药很了解,采摘非常干脆,直接就提供给供销社采购。

等把地形都弄清楚,他就开始筹备暗杀。

这几天,蒋开腾安分守己,大概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所以特别老实。

走路从他山坡下经过的人,他每一个都打量过去。

遇到长得很漂亮的小姑娘,他不是没有动心思,但总有一股强烈的不安笼罩在他心头。

随着即将入冬,天色黑得很快,不到六点钟,天空就没什么光了,风也变得很冷。

蒋开腾拎着板凳回屋,刚一进去,他就觉察到一股不妙。

屋里有人!

“谁?给我出来?”蒋开腾对着暗光下的房子喊道。

他站在门内,一动不动,目光充满戒备。

他的直觉没有错,一个声音在黑暗里响起:“蒋开腾,你干嘛这么凶呢?是我!”

蒋开腾一愣,快步过去,拧开煤油灯。

后门内坐着一个精瘦精瘦的男人,手里正在剥一颗薄荷糖。

男人把薄荷糖喂入嘴中,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我刚过来,你这几天过的咋样?张主任跟我一直打听你呢!”

蒋开腾道:“张主任好好的打听我干什么?”

“还不是那吴达!”男人站起身,走来道,“吴达那老巢被毁了,你总知道吧?”

“嗯。”

“他这段时间都躲在张主任安排的一个房间里,一直这样躲着,不是办法,所以,张主任想安排他走,就从你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