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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贺执反复烧了一夜,早上烧退了,人也清醒了。

他感觉旁边有人,以为是沐颜,迷迷糊糊抱过去。

手感不太对。

软乎乎的老婆一晚上变硬了,好像也变壮了,他捏了捏掌下的胳膊,胳膊也变粗了。

“老婆。”

贺执抬起腿,搭在怀里人腿上,脸往人颈窝蹭。

陆川:“……我也是活久见,麻烦你看清楚我是谁再发情好吗?”

贺执猛地睁开眼睛,对上陆川狭长的桃花眼,他猛地一把将他推开。

“你为什么在我床上,我那么大一个老婆呢?”

贺执赶紧坐起来,离陆川远远的,怕自己迟一秒就不清白了。

陆川瞧他那副见鬼的模样,伸手捂住心口,“你有没有良心,我大半夜跑来照顾你,你摆这副嫌弃的样子真让我心痛。”

贺执抖落了一身鸡皮疙瘩,“你照顾就照顾,睡我床是几个意思?”

“我守了你一夜,不睡床,难道你要让我睡地上?”

贺执:“……”

他从床上下来,在房间里扫视一圈,没有看到沐颜的身影,他皱起眉头。

“阿颜呢?”

“在客房,你不知道你昨晚烧糊涂了,胡言乱语的,把奶奶和表弟妹吓得不轻。”陆川也从床上下来。

他昨晚太累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床睡着的。

贺执看着陆川,“我说什么了?”

“就说你活得不容易,还说你在工作中猝死,还哭诉为什么你老婆不爱你,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啊。”

贺执:“……”

他真是病糊涂了,这么没出息的话居然都说得出口。

贺执觉得丢脸,“阿颜没听见我说这些吧?”

“呵呵,”陆川给了他一个嘲笑的眼神,“何止表弟妹,奶奶和王妈都在这里,阿执,你这脸丢大发了。”

贺执:“……”

他双手抱头,恨不得扒条地缝钻进去,“我还说了什么?”

“就这些吧,我平时看你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没想到你藏着这么多心酸事,以后有心事别憋着,来找我倾诉倾诉,让我开心开心。”

贺执少年老成,总是一副万事都在掌握中的早熟模样。

若非昨晚亲耳听见他诉说委屈,他都不知道他心里藏着这么多事。

“滚!”

贺执不想再被陆川取笑,迅速下床去了浴室,昨晚高烧出了一身汗,他要洗个澡冷静冷静。

陆川听见浴室里传来水声,他暗骂一句白痴,大步走过去推开门。

“你刚退烧,洗什么澡?”

贺执看也没看他,“出去,把门关上,别想看便宜。”

陆川:“……说得好像我喜欢看你光腚子似的。”

说完,他“砰”一声把浴室门带上,在外面喊话,“别洗久了,你刚退烧,我可不想再侍候你一晚上。”

贺执身体是虚的,也不能洗久了,他抹了沐浴露,把一身汗味洗去,整个人香喷喷地走出浴室。

陆川不在房间。

他倒是看见一睁眼就没看见的沐颜,她坐在贵妃榻上,赏窗外的雪景。

听见开门声,她回过头来,与贺执对上目光。

贺执脸颊被热水蒸得红润,看着神清气爽的,倒是沐颜眼窝下挂了两团青黑,像是一夜没睡着。

贺执擦着头发走过去,微微俯身,伸手去抹她眼下的青黑。

“怎么看着这么憔悴,是不是生病了?”

沐颜微仰起脸,望着面前神色如常的贺执,她抬起右手,轻抚他的脸庞。

贺执一怔,这还是他重生以来,沐颜主动亲近他。

“怎么了?”贺执问。

沐颜的视线在他脸上逡巡,想到他昨晚说的那些话。

她知道,他们之间隔着一层窗户纸,捅破这层窗户纸后,他们会面临什么?

是进一步的亲密关系,还是……

沐颜指尖轻颤了一下,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她思索一晚,还是决定不要爱上任何人,那样即使贺执有天背叛了她,她也不会感到痛苦。

“没什么,你烧都退了吗?”

沐颜缩回了手,“你昨晚都烧糊涂了,把我和奶奶都吓得不轻。”

贺执眯了眯眼睛,感觉她似乎在一瞬间,缩回那个刀枪不入的壳子里。

贺执捏着她的下巴,想起陆川早上学他那几句话。

他问:“我昨晚烧糊涂了,是不是说了什么?”

沐颜目光闪烁,“有、有吗?都是烧糊涂了说的话,当不得真。”

贺执直勾勾地盯进她眼底,犀利的目光仿佛要看穿她的想法。

“那我说了什么让你觉得不能当真?”

沐颜垂下眸,盯着他手背上鼓起的青筋,沉默不语。

贺执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不让她躲避他的视线。

“说话。”

沐颜对上他格外执着的眼神,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

贺执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改变态度的呢?

他明明一直很抗拒这段婚姻,每次见到她都不会给他好脸色。

那天在楼下客厅,奶奶逼她主动勾引贺执,早日怀上他的孩子。

他当时睡着了,然后突然惊醒,当时他的反应就很奇怪。

只是那个时候她不知道奇怪在哪里,尤其是后来他们在浴缸里发生关系。

贺执很娴熟的挑逗她,知道她身体的每一处敏感点。

他几乎毫不费力气就让她溃不成军。

当时她只道他私生活靡乱,肯定有过不少女朋友。

现在想起来,如果他是重生的话,那在他的上辈子里,他们已经做了一世夫妻。

可昨晚他那番控诉,像是抽了一干心血,淋于纸上,将他的心剖白在她面前。

那就说明,他的上一世里,他们即便是夫妻,也没有真正相爱。

所以他的怨念才会攒到这辈子,与她不死不休。

“贺执,你知道我妈妈是怎么死的吗?”沐颜忽然问道。

贺执高烧一晚,又洗了个澡,身体发虚,一听沐颜起的这个头,就知道他们这场谈话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完的。

他这么弯着腰,捏着她的下巴,一直听她说完,似乎也不现实。

他只好放开她,跟她挤在一张贵妃榻上,“你说,我听。”

沐颜:“她死在了她的爱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