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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执似乎存着发泄的心思,并不温柔,整个过程既压抑又激烈。

沐颜本来还有话要问他,最后被他抱出浴室时,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偏偏他还不知餍足,在床上换着姿势又做了两回。

某人一夜七次,绝不掺假。

后来,贺执又抱着她去洗了回澡,从浴室里出来,她的脑袋一挨到枕头,就急不可耐地去梦周公了。

贺执站在床边,垂眸看着她眼尾的红晕。他单膝跪在床边,倾身托住她脆弱纤细的脖颈,吻她发红的眼角。

湿淋淋的头发落了他满手,他眼眸微眯,披了衬衣去浴室,找来吹风机,坐在床边。

他开了最小的热风,一点点将她湿润的长发吹干。

沐颜一夜酣睡无梦,第二天睁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早上九点多。

她上午有课,慌慌张张地爬起来,浑身的骨头就像被人拆了重组,又酸又乏。

床头柜上搁着一套衣服,是一条格子小裙子,一套粉色内衣内裤都放在上面。

沐颜怔了怔,身上清清爽爽的,很显然,贺执后来又抱她去清洗过。

她捞起衣服穿上,洗漱完出去。

客厅里,贺执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处理平板上的工作邮件。

听见脚步声,他抬头瞥她一眼,目光在那双白皙修长的腿上停了几秒,又不动声色地移开。

沐颜没察觉到他的目光,她拎起背包往玄关走。

张嫂急忙追出来,“太太,吃了早饭再走吧。”

沐颜站在玄关处换鞋,“来不及了,我早上有课,教授很凶,迟到了要扣学分。”

她换好鞋,把背包甩到背上,就要去开门。下一秒,她就被人勾住背包拽了回去。

“我送你去学校。”贺执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张嫂,给她打包。”

张嫂忙回去装了吃食,又把中药装进保温杯放在布袋里,拎着一起递给贺执。

贺执接过,换了鞋和沐颜一起出门。

电梯里,沐颜落后贺执一步走进电梯,就站在他前面。

头天晚上那种赤诚相对的羞耻感还没消退,她微微垂着头,盯着落在地板上的影子发呆。

贺执从后面看过来,盯着她发红的耳尖,微微有些晃神。

两人都没说话,直到坐上车。

今天陈叔没来,贺执亲自开车送她去学校,沐颜坐在副驾驶座,刚要系安全带,一道高大的阴影笼罩下来。

沐颜几乎应激似地紧贴着椅背,双手环胸警惕地看着他,“这是在车里。”

贺执动作一顿,眼皮淡淡一掀:“你以为我想对你做什么?”

沐颜想到昨晚的开端,巨大的体型差让她根本反抗不了半分。

直到此刻,她的膝盖还隐隐作痛。

“我要迟到了。”沐颜再次强调,“我们教授真的很凶,我不想挂科。”

贺执伸手,从她手上勾过安全带,咔嗒一声系好,他退了回去。

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我还没那么禽兽。”

清冽的雪松气息淡了些,沐颜才得以呼吸,她脸颊微红,“我不是那个意思。”

贺执将车开出去,双手散漫地掌着方向盘,提醒她,“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

沐颜的确是饿了,她打开食盒,安静地吃东西。

贺执时不时借看后视镜的时候瞥她一眼,她吃东西的动作很小心,像是怕撒出来弄他车上。

重生回来,再看他们这个时间段的相处,他才发现,她面对他时总是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昨晚我问你的问题,你想好了吗?”

沐颜塞了一嘴的红糖馒头,疑惑地看着贺执,勉强挤出一个字:“啥?”

贺执看着她清澈的眼睛里尽是茫然,他薄唇轻抿,“生孩子的事。”

沐颜:“……”

不是,大哥你昨晚缠着我非要搞够七次,难道不是在表明要一胎六宝的决心?

沐颜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没好气道:“你看我有的选吗?”

“有,”贺执说,“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给你一笔钱,送你去国外。”

“那我哥呢?”

贺执顿了顿,“他愿意的话,可以跟你一起去国外,我会给你们一笔足以让你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的财富。”

“可是我不想去国外。”沐颜垂下眸,藏起眼底那一抹尖锐的恨意。

“沐颜,你只有一次机会,趁我们之间还没有孩子捆绑,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离我远远的。你考虑清楚,是去国外天高海阔,还是待在我身边当一个工具人,只知道生孩子。”

沐颜早已经为自己选了一条路,一条永不回头的路。

“从八岁到二十岁,贺家一直是我的护身符,我承了这份情,就不会忘恩负义。”

“我知道,游僧的话做不得数,我未必能给你生个儿子,但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一胎不行,就再生一胎,直到生了儿子为止。”

沐颜并非重男轻女,但现实就是这么个现实,贺家百年家业,需要一个嫡子继承。

贺执握紧方向盘。

明明听了她这番表决心的话,他应该松一口气。

上辈子的儿女不会被他蝴蝶效应消失,但他心里还是很不爽。

非常不爽。

他一时竟然有点分不清,到底谁才是那个生子工具!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京大校门口。

沐颜趴在车窗上左右看了看,见校门口没什么人,她赶紧从车里下来。

她刚站稳,身后的黑色宾利已经绝尘而去。

她站在路边,看着黑色宾利眨眼就消失在眼前,她都不知道他在生哪门子气。

沐颜转身往学校里走,走了几步,她突然顿住。

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刚才在车上,贺执极力游说她去国外,是不是他的白月光要回来了,他要她给她让位?

沐颜皱了皱眉,看着手里的保温杯,想了想,她拎开杯盖。

一股熏人的中药味扑鼻而来,她强忍恶心,咕咚咕咚地一饮而尽。

她要稳住她在贺家的地位,就必须尽快怀上贺执的孩子。

早知道她就不浪费那九个月,早早拿下贺执,她现在第一胎都要生出来了。

*

车里,贺执心里很暴躁。

上一世,他听从奶奶的安排娶了沐颜,后来两人成了真夫妻,他就没动过离婚的念头。

可是昨晚,他躺在她身侧,体力透支到极限,他就是睡不着。

一想到躺在他身边的沐颜就是个人机,对他毫无感情,他就意难平。

不爱他是吗?

这辈子,他由不得她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