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跑路,沈倦这两天的膳食都仔细认真的吃了。
袭炤晚上回来时,眉目柔和了些许。
“今天的膳食很合胃口?”,他这几天处理完政务后总会到沈倦面前凑。
“……”,沈倦只是冷淡的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他和袭炤像是能好好谈话的样子吗?
呵呵。
沈倦现在没把今天早上藏床底的簪子捅过去,算他能忍。
这狗皇帝不止心机深沉,还武功高强,不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动手,沈倦很难得逞。
沈倦突然有点后悔,以前少时沈父曾有过给他请个会武功的老师来教导他,他那时觉得太累了死活不肯学,现在恨不得自己有十八般武艺,最好能把袭炤的头拧下来才好。
悔不当初,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会去学武。
“沈倦。”,袭炤眸色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是不是朕对你太好了些?”
这几日沈倦除了在床笫之间受不住了才说上两句话,袭炤就没见他开过口,回应自己更是不可能。
就连在床笫之间,也是抗拒颇多,想要他的回应很难。
素来都是他人主动来求这位陛下的垂青,袭炤还从未尝到过这种挫败的滋味。
“你不喜欢朕,为什么?”,素来薄情的袭炤突然问道。
沈倦简直要气笑了,他抬头瞪着袭炤,在看到他眼底真正的迷茫和疑惑时,喉头一哽。
这个新帝脑子有包吧,“你害了我的家人,现在问我为什么不喜欢你?”
“有病就去治,别来我这里发癫!”
“……你也是朕的子民,为何不爱朕?”,他一登基便减免赋税,大赦天下,还惩戒了不知道多少的贪官污吏,民间都说他的子民爱戴他,为什么沈倦不一样?
人无语的时候是会笑的,沈倦一言难尽的看了袭炤一眼,他确认了,面前的这个新帝是真的有病。
“我为什么要爱一个诛杀我沈氏一族的人?”,放什么狗屁?
沈倦实在是忍无可忍,这个傻x皇帝强迫了他就算了,还搁这里跟他讨论爱不爱这个问题?
他炸了。
“我爱你马的……”,素来涵养极好的沈倦骂了一句,“傻*。”
这并不是袭炤第一次被沈倦骂,他甚至心情有些愉悦的眯了眯眼,“朕的母妃在很多年前就过世了,没想到你居然喜欢她,过几日秋狩结束,朕带你去给母妃上坟。”
“……”,沈倦一噎,已经不想再跟这个脑子有问题的新帝掰扯什么了,他现在就想离开这里。
等他逃离这个地方,届时可以暗中慢慢发展势力,这个傻*新帝给他等着。
袭炤靠了过来,看着沈倦因为恼怒而泛起薄红的脸,看的有些呆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看的呆住,只觉得就这样一直看着沈倦……也挺好的。
有一股异样的情绪萦绕在心间,在他还未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时,沈倦给了他两巴掌,还踹了他一脚。
袭炤:……
“沈倦,你就不怕朕治你的罪吗?”,被踹下床去,袭炤捂着又又又被打红的脸怒道。
他从未被人掌掴过,这几天挨的巴掌比他吃的饭都要多了。
“来啊,最好一刀捅死我!”,沈倦又抬脚踹了过去,他一下子把藏在枕头底下的簪子拿了出来,直接扑上去拼命。
忍无可忍了,这个袭炤真是有病一样。
扑倒袭炤后,沈倦身形微僵,不可置信的看着身下的袭炤,瞳孔颤了颤。
他压着袭炤的腿上突然被什么硬物碰了一下,察觉到那是什么后,沈倦再也忍不住了。
“我去你大爷的,禽兽不如的狗东西!”,手上的簪子毫不留情的刺了下去。
袭炤眼疾手快的伸手挡住,他也有些羞恼了,“朕……”
“这又不是朕的错!”,沈倦不是先脸红的吗,为什么现在又要来怪他?
他哪有什么错……
沈倦听到他的这句话后,白玉一般的脸上染上了霞色,他满脸通红,气急了,“有病,傻*,该死……”
“……”,被骂了之后袭炤只是眨了一下眼,他抿了抿嘴角,手抚上了沈倦的腰。
现在还是白日,被扣住双手的沈倦骂了几句后往后退了退,“你要是发瘟了就去找头猪配,别来我这里!”
“……朕想和你配。”,袭炤突然无比认真道,“你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朕,你说……朕可以……改。”
天知道他是怎么把这句话说完的,这是他头一次服软低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种话来。
“朕那天也是……也是第一次。”
“你不满意,朕可以学……”,说到这里时,他姝丽的脸上泛起来了丝丝红晕,目光也有些闪躲。
“你为了见朕,都肯爬断崖……现在为什么又拒绝?”
沈倦:……
沈倦实在是没办法理解面前这人的脑回路,他简直是被气笑了。
气昏了头的他毫不留情的嘲讽道,“你有什么地方能让我接受?”
“凭你脸大吗?”
“你……也不怎么样啊,比起秦楼楚馆的哥儿可差远了!”,沈倦说完这句话后,方才觉出来了些快意。
“放肆!”,这人把他堂堂帝王和秦楼楚馆的那群人比?
袭炤这些年头一次尝到了怒上心头的滋味,“倒没想到,你还是个风流的纨绔子弟?”
“流连忘返?”
“朕不如他们??!”,他这下再也压制不住自己心底的酸意和怒色,翻身把沈倦按到了地上。
“你不满意……好啊……”
“那就到你满意为止。”
……
日光昏昏沉沉,又是一次合欢夜。
这一次格外的久,沈倦直到第二日的晚上才被放开。
袭炤走后,嗓子已经哑到发不出声的沈倦狠狠捶了一下枕头。
该死的狗皇帝,别被他找到机会。
簪子又被收走了,这次给他梳洗的宫女已经不敢用簪子了,而是直接拿了一根发带。
“哎,您这又是何苦呢……”,为沈倦系好头发的那位宫女感慨道,“能伺候陛下是求也求不来的福分呢。”
她望了一眼沈倦脖间的红痕,有些羞怯的垂下了头。
沈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