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黑暗,到达那光团前面,顾清鹤的脸靠在她脖子侧,滚烫的肌肤无意识的地靠在她的肌肤上,喃喃着,“你为什么……”
“要戏耍我?”明明他已经做好准备,让她得到之后,他们就一笔勾销了。
为什么,她就是拿那些东西吓唬他,欺负他,让他自尊碎了一地,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慌乱的大脑,早就让他思考不起来,两个人到底发生到哪步。
絮归妤没回应,她把他放下来,右手半扶着他,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左手伸进圆筒形光束里面,想要触碰那道人影。
但她只摸到了一片虚无,絮归妤眉头一皱,“这是什么破情况?”
刚要收回手,就被滚烫的一只大手握住手腕,修长的骨指死死握着略显纤细的骨架,絮归妤顺势看向顾清鹤,正对上一双瞳孔发散的眼睛。
“怎么了?”絮归妤有些疑惑,“顾清鹤,你到底是醒了,还是没清醒?给个准话。”
顾清鹤当然是给不了准话,他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她红润的唇瓣上,猛地拉着她向后一倒。
两人周围的环境,从黑暗转入一间私密的包厢。
墙壁上几束淡紫色的光芒从天花板落到地面,最中央立着一张大床。
大床顶上,一束光从打在絮归妤光洁的背后,暧昧地舔舐着她泛起光泽的肌肤。
两人一高一低,她左手压在他被红酒浸染的肩膀上,右手扯着他的衣领。
絮归妤挑眉,余光看见了自己的穿着,火红的吊带裙,那细如筷子的肩带压在锁骨上,轻笑一声,嘴角微勾,“玩得挺花的啊,没想到你在心里面是这样想我的啊……”
“喜欢被欺负?”
“嗯?”
絮归妤弯下腰,微凉的手心,漫不经心地拍了拍他滚烫的脸颊,“真变态……”
“不对,玩得真花……”絮归妤眼眸微眯,看着他有些失神的眼睛,“想要我,你是不是得主动点呢?”
顾清鹤喉咙微滚,水光潋滟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和痛苦,“不是的……”
“我不想这样,是你一直出现在我梦里……”
只要让她得到,他就会恢复正常,他只是想让自己变回那个冷静的自己,想要回到以前那样的日子。
他的眼尾,悄然落下一滴泪,“明明是你……”
絮归妤笑容一顿,有些不自然地把他眼尾的泪水擦掉,语气很不爽,“我还没干啥呢,你哭什么哭,调侃两句也不行了。”
她一说话,顾清鹤的泪水流得更多了,他抿着唇,不回应。
絮归妤有些无奈,把他泪水擦去,低声哄着,“别哭了,男孩子做这种梦很正常的,谁叫我漂亮呢,对漂亮的人产生欲望,又不是错事,这是生理问题,不是你的心理问题……”
“而且你心理有问题,那就是换上那啥啥斯德哥……什么的尔摩效应了,不是你自己的错,那是生病了……”
“你没有喜欢我,我知道的,别哭了……”絮归妤小时候不被那些小孩喜欢,但也哄过不少孩子,算是专业对口。
“算了,哭就哭吧,哭出来比较好,我的确很混蛋,对不起嘛……”絮归妤柔下声音,一只手手安抚地给他擦眼泪,另一只手抚摸着他脑袋。
“真的对不起啦……”絮归妤干巴巴地道歉,“谁叫你倒霉,被我发现了呢……”
“我虽然很抱歉,但是不会改的,你要是还生气,以后暗杀、偷袭或者光明正大地找我打一架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