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队长舅爷一阵风似的卷进了朱墨的家门。他那标志性的大嗓门,还没见人影就先“轰”地一声炸开了锅:“小墨啊小墨,你这小子可算露面了!舅爷我这心里跟猫爪子挠似的,等你等得心急如焚啊!”
朱后全一听忙着搬凳子:“叔,您快请坐,快请坐!”
“舅爷,您这是唱的哪出《急行军》啊?您这一嗓子,差点儿没把我吓得灵魂出窍,直接修炼成‘消化不良大法’!”
队长舅爷可没空搭理他的玩笑,一把夺过凳子,往上一跃,稳稳当当地坐下了,全然不顾全叔一家还在旁边瞪大眼睛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表演。
“哎呀,你这孩子,还有心思贫嘴呢!这日子是越过越紧巴了,家家户户都紧衣缩食,大队部那点粮食,眼看就要见底了。我这心里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全村人的饭碗可都攥在我手里呢!”
“舅爷,您这是打算把这烫手山芋扔给我啊?”
队长舅爷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就像沙漠里看到了绿洲一样,一拍大腿,乐道:“你这小子,还跟我绕弯子!我知道你有两下子,上次那卖鱼的点子不就是你捣鼓出来的吗?这回你再给舅爷出出主意,咱们得想办法让全村人都能填饱肚子啊!”
“舅爷,您别急,咱们还可以试试搞点副业嘛!打猎捕鱼就不错嘛?!”
“打猎捉鱼?自从那年捕过鱼之后,这几年年年我们都组织捕鱼了,可是不知怎的就是没有多少收获啊!捕鱼可得有你在才行啊!也去民兵队打猎了,也不管用啊!人去了不少,回来的受伤的人倒是不少,但是猎物也不够几个人吃的。哎!”
朱墨心想没有我的蓝泉水你收获当然没有多少了。
“舅爷,您这是把我当牛人了吧?不过您放心,我可以带村民们去捕鱼、这样一来,也能解决一部分口粮了,不至于饿死人了。就是开春过后,您可以组织村民开垦荒地,再找一些耐寒的农作物种子就行了。这样也不至于拉饥荒,但是这部分的收成就不要交公粮了。”
“行!听你的!只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啊!就这几天村里就要断粮了啊!能来的急不?”
“放心吧!舅爷!明天我就去跑跑关系拉点粗粮回来。放心这点我有信心的。”
“嘿!你这小子,还是你小子有办法!行!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我明天就召集大家开会。”
“舅爷,您放心吧!我一定全力以赴!不过这事儿还得靠大家共同努力才行。”
“行!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舅爷我就先走了!你赶紧去准备吧!”说完,队长舅爷便像一阵风一样卷了出去,留下朱墨和全叔一家人在那里苦笑。
不过朱墨心里明白:这舅爷虽然有时候急了点儿、但是那份为全村人着想的心却是实实在在的。
夜已深,朱墨那急切而坚定的步伐!在月色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方玉莲家的门前。到了家门口,他从空间里,拿出一袋面粉来。
“玉莲,我回来了!”这声音,如同春雷乍响,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
煤油灯忽地亮起,仿佛是回应他的呼唤。门扉缓缓打开,方玉莲的脸庞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既惊喜又疑惑:“小墨,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梦里吧?”
“是我,玉莲姐,如假包换!”
方玉莲的眼眶瞬间湿润了,她仿佛见到了久别的亲人,连忙将朱墨引进了那简陋却充满温情的小屋。油灯在微风中摇曳生姿。
“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路上没遇到什么妖魔鬼怪吧?”
“没事,我好得很!今天刚回来,就迫不及待地想来看看你。我知道你的日子也不好过,所以我来了!”
“现在哪里都在闹饥荒,人心惶惶。我这里还有你之前留下的粮食钱票,勉强还能度日。”
“这就好!玉莲,你别太担心,有我在,天塌下来也不怕!”
“我就是放不下娘家人,他们也在挨饿。小墨,你是怎么弄到粮食的?还能多弄来吗?我想带点过去行吗?放心我不多要!”
“姐!见外了不是?放心吧!有我呢!我这不是已经弄到粮食了吗?而且,我还能找到更多的粮食来!”
“嗯!我就知道你能行!”
之后朱墨把这几天的行程和打算告诉了她。
“好!小墨!等你忙完村里的事,我们去一下我娘家可好?让他们也看看你这位大救星!”
“行!等忙完这段时间,我们就去!那现在我们…”
“小墨吹灯!”
之后,两人便上了炕,开始了一场长达一个小时的“运动”。那场面,简直如同龙腾虎跃,激情四溢!最后,两人依依不舍地分别,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冒险。
这时,朱后全和他婆娘坐在昏黄的灯光下,脸上都写满了愁容。原来朱春,已经成亲很长时间,但媳妇的肚子却始终没有动静。二老着急,他们就悄悄的带着朱春哥儿媳去医院看了。只是结果让他们失望。
“他爹,这可咋办啊?春儿这事咋办呢?”
“唉,大夫不是说了吗?是啥先天性性功能障碍,咱也不懂这是啥病,反正就是春儿不能生养了。”
“当家的,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咱们可得为春儿续香火啊!春儿又不是个正常的。这下又得了这病。以后可咋办啊!等到他老了也没人照顾他。”
朱后全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对了,小墨不是回来了吗?他年轻力壮的,要不……”
“对对对,小墨,让他替春儿圆房,也是一样的。只要能留下个种就行!不过!小墨他愿意吗?还有这事靠谱吗?别到时候闹出什么乱子来。”
“有啥不行的?都是为了他春哥。小墨他还能不听咱的?等他生米煮成熟饭了,他还能咋样?”
“可是,这事要是传出去了,咱朱家的脸面往哪儿搁啊?”
“脸面能当饭吃吗?只要能留下一儿半女的,啥脸面不脸面的,都不重要。再说了,这事咱们不说,谁又能知道呢?”
“行吧,那就这么定了。等明天,我找小墨好好谈谈。”
“这就对了,当家的我明天和咱儿媳说说!”
而在这个昏黄的灯光下,朱后全和他婆娘的身影,显得格外的孤独和无助。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不确定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