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0 章 凌卫明片语削王爵
暮秋的斜阳，无力地洒在那片浸透了鲜血的战场上，尸横遍野，断肢残骸与兵器凌乱散落。
七八万闯军余部，在高杰、刘良佐两部如狼似虎的攻击下，毫无还手之力，惨遭屠戮。
一颗颗人头被砍下，在夕阳的余晖下，映射出冰冷的光，这些头颅，将被当作邀功请赏的筹码，带回南京，献给护国公凌卫明。
然而，谁都没有料到，平静被突然打破。孙永观望已久，猛地一声令下，辽东军如汹涌的潮水，向着南明军发起了凌厉的袭击。
高杰、刘良佐二人的十余万部众，刚刚经历了与闯军的一场恶战，此时正是人困马乏、军力涣散之时，
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打得措手不及，顿时阵脚大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四处乱窜。
辽东军冲入敌阵，恰似猛虎下山，锐不可当。他们红着眼，手中的利刃闪烁着寒光，见人就杀，无论是闯军，还是南明军，在他们眼中，都成了获取军功的猎物。
因为孙永那句“再不攒点军功，这仗可就打完了！”如同一把火，点燃了每个士兵心中对军功的渴望，深深烙印在他们的脑海中。
战场上，喊杀声、惨叫声交织成一片，鲜血染红了土地。
刘良佐在这混乱中，被乱军淹没，丢了性命；
高杰身负重伤，被辽东军生擒。
而刘泽清部，作为余下唯一一支尚有战斗力的部队，其主将刘泽清却吓得肝胆俱裂，连夜抛下部队，收拾了些细软，慌慌张张地坐船出海逃亡，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孙永见此情形，立刻命令南明军投降。群龙无首的南明军，在辽东军的威逼下，纷纷放下武器，孙永轻而易举地获得了八万俘虏。
此时，远在京城的凌卫明，看着如雪片般涌来的战报，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心中满是欢喜。
孙永这一战，堪称封神之战，消息传开，冯习、钱二牛坐不住了，连夜过江，生怕错过了这建功立业的好机会。
在海上，徐干率领海军与郑芝龙的船队狭路相逢。双方在波涛汹涌的外海展开了一场小规模激战，炮弹的轰鸣声震耳欲聋，硝烟弥漫在海面。
激战过后，郑军损失了三十余艘战舰。郑芝龙的儿子郑森，心急如焚，极力劝阻父亲停战。
郑芝龙见识到了辽东海军的强大实力，也心有余悸，趁着夜色，连夜脱离接触，径直朝着东番驶去。
朝鲜方面，马大元率领辽东军迅速控制了王宫，将崔明吉抓捕归案。
凌睿则全面接手朝鲜国政，处理得井井有条。几日后，朝鲜国王上表请辞，愿让出国家。
凌睿再三推辞后，最终宣布朝鲜成为大明行省。
随后，文官们全面接管朝鲜的政务和军务，马大元带着辽东兵和朝鲜军四处平乱，稳定局势。
沈文秀与女儿凌欢回到了凌卫明身边，夫妻二人久别重逢，恩爱更胜往昔。
谈及朝鲜沈家，沈文秀经历诸多事后，再也不敢有半分争利的念头，一切都顺从夫君的意思。
凌卫明看着如此深明大义的文秀，心中欢喜不已，连福王赠送的几个名妓都无心理会，只愿在房中与文秀相伴。
短短半月，南明数十万大军便土崩瓦解，浙江、福建、湖广、江西等省份纷纷向北京上表归顺。
凌卫明以护国公名义，责令南方数省在半月之内，结清崇祯元年以来的所有积欠款项，并且严令不得摊派增税、滋扰百姓。
同时，他任命钱谦益为南京兵部尚书，孙永为南方军总司令，全权处理各省追缴欠款、剿灭匪患之事。
时光匆匆，转眼冬天又至。朱慈烺的圣旨再次抵达南京，大意是自己年纪尚小，还需太傅凌卫明加以指导，期盼他能及时回京。
此时，南方已定，李自成逃到四川与张献忠合流，却被孙永追得狼狈不堪，丢盔弃甲，只能向西部高原逃窜。
没想到，在那里碰上了正在征战乌斯藏的多尔衮，李自成走投无路，索性投降了满人，被编入汉军旗。
多尔衮野心勃勃，见凌卫明无暇西顾，而曹变蛟又进军川中，便趁机利用手中火器大炮的优势，强行攻占了乌斯藏、和硕特、察合台的大片疆土，还宣称建立清国。
随后，他遣使到京城，妄图与大明约为兄弟之国，还信誓旦旦地表示此后绝不犯境。
凌卫明得知这些消息后，带着福王及一众犯官，踏上了返回北京的路程。
队伍途经兖州，鲁王与孔家后人早早出城二十里相迎，场面十分隆重。
四百名鼓乐手奏响欢快的乐曲，还有精彩的歌舞表演助兴。周围围观的百姓不下万人，热闹非凡。
鲁王见凌卫明下车，亲自上前，行礼拜见。
孔家更是组织群众跪拜，齐声高呼：“护国公千岁千岁千千岁！”
凌卫明连忙将二人搀扶起来，说道：“殿下实在多礼了，凌某区区一个国公，岂能让殿下行礼相迎？”
鲁王恭敬地回答：“山东有幸得以免除兵祸，全靠辽东兵辛苦守城，震慑贼军，才有百姓今日之大幸。百姓就算行礼再多，护国公都是受得起的！”
凌卫明满意地点点头，向百姓挥手致意。鲁王看着沦为阶下囚的福王，只是微微点头，不敢多说半句。
到了兖州后，凌卫明极力劝说鲁王放弃封地，同时向天子报奏，建议允许王室经商发展，不再限制其自由，旨在结束宗室占用大量国家资源的乱象。
鲁王没有推脱，当即命人拿来田亩账册，全数上交，说道：“本王所占之田地，皆是朝廷所赐，如今朝廷需要，自当奉还，无需皇上问询。”
凌卫明十分高兴，当即划拨二十条蒸汽商船给鲁王，鼓励他自主经商，还允许他招募水手，配发步枪，组建民间保安公司，配合南洋舰队攻略岛国。
彰德府赵王、南阳府唐王得知消息后，匆匆赶来，终于在凌卫明启程前赶到。
他们表示愿意放弃朝廷恩养政策，只求能获得自由身，为大明开疆拓土。
凌卫明一高兴，甚至给唐王划分了一条舰队，让他在南洋海上施展拳脚。
赵王生性懒散，不愿经商，凌卫明也给他指了条出路，采取赎买政策，彻底断了赵王的供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