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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眼神递下去,立刻有人拿来笔墨、空白圣旨。

等圣旨一下,白遥与丞相府便再无瓜葛。

江绮讷讷无言,苏幕也没好到哪儿去。

府上下人的明目张胆威胁白遥他知道,可他当日晕倒,醒来后江绮就说已经在派人在查。

今日他才知道,派人查竟也是敷衍之词。

他只当亲儿子流落在外太久,对他们颇为怨恨,却从不知道白遥竟受了这么多他不知道的委屈。

衣服上动手脚,一旦衣服当场裂开,名节受损,别说什么好姻缘,日后连是否能活下去都是未知数。

苏幕跪在地上,只觉心脏似是被谁死死揪住,耳中嗡鸣,头晕目眩,气都逐渐喘不过来。

圣旨下。

白遥接过圣旨,出现片刻懵懂,绷紧的背脊松弛几分,唇角绽开如释重负的笑,眼泪不受控的顺着眼角滚落。

紧紧抱着圣旨,白遥忍不住再次谢恩:“多谢女皇隆恩!白遥多谢女皇隆恩!”

白遥激动的不能自已,声音都有轻微的颤抖。

如此情真意切,让朝臣们看向江绮的神色越发鄙夷,可紧接着就有人露出了深思之色。

位高权重的丞相,接亲儿子回来后却如此对待,那为何要接回来?

真的只是想要找回流落在外的血脉?

不可能的。

女皇神色陡然一肃:“白遥,你着急断绝关系,可想过朕为你赐婚,不单单是荣王喜欢,还基于你丞相之子的身份。”

话题跳的有些快。

萧漫嘴角微抽:“皇姐……”

“你闭嘴。”

白遥偏头看了眼萧漫的神色,立刻明了,灵光一闪,答道:“可女皇陛下言出必行,既已赐婚,断不会再次收回。”

“不错,还有理智。”女皇脸上重新露出笑容:“你们既已如此心有灵犀,不如早些成亲吧,就定在年后二月十六,如何?”

萧漫愣住了,白遥也一样。

女皇赐婚但没提日期,白遥知道女皇对自己不太满意,萧漫则是想着找机会与女皇谈谈。

结果女皇竟然先一步提出来,日子定的还如此之早。

如今已经是十月,满打满算不过三个多月而已。

见两人愣住,女皇眉头微蹙:“怎么?你们不愿意?”

“愿意!”

两人异口同声,相同的激动与急切。

对视一眼,齐齐谢恩。

“平身吧。”

萧漫先一步起身,温柔有力的把白遥扶起来。

赐婚日子已定,避讳、距离什么的,也就用不着了。

“白遥赛马获胜,额外的赏赐,朕回凤都再差人送去荣王府。”

萧漫比自己得了赏赐还高兴:“多谢皇姐!”

女皇还是没忍住:“没出息。”

被嫌弃的多了,萧漫习以为常,不以为意,扶着白遥回位子上坐下。

靠长桌布的遮掩,轻轻揉捏着白遥的膝盖,低声耳语:“回来时腿还发软,又跪了这么久,腿会不会疼?”

“没觉得疼,姐姐别忙。倒是姐姐出了一身冷汗,高热才消退些,待会儿多半会冷,我们是不是该找由头退席?”

“你还好意思说,那一身冷汗就是被你吓的。不过,目前没觉得冷,退席的事你别操心,我找机会。”

低声耳语的同时,女皇再度开口:“既有喜事,不如喜事成双。”

萧茜仍旧跪在地上,察觉女皇目光扫来,萧茜握紧拳头,心中的不安终于到达了顶峰。

“朕早就听闻,丞相大公子江锦与四皇女萧茜两情相悦,今日一见果真不假。今日众朝臣都在,朕便为你们两人赐婚,着下月初二成婚。”

萧茜对江锦的关切忧心,不少人有意或无意的收入眼底,被点名站出来后,也不说半句丞相府不好的话,情意可见一斑。

“另,四皇女萧茜封为安王,赐封地为怀城,下月完婚后,择日迁居封地。”

短暂的寂静后,才有反应快的人率先带头恭喜。

皇女封王,表示被公然驱逐出皇太女争夺。

萧茜年纪不大,刚入争夺名单,便被公然踢出,还是女皇亲自下旨。

安王这个称号也很有意思,到底是安康、安逸,还是安分守己呢?

封地更别说了。

怀城不属于边陲,但前后夹山,地处山坳,是不错的避暑之地,可出入需翻山越岭,极为麻烦,并不比边陲好多少。

被允许起身后,江绮苍白着脸色,笑容勉强的接受祝贺。

她不是不想拒绝赐婚,可偏偏女皇挑选这个关头,她刚因白遥与萧茜惹怒女皇,再多言怕是真的会惹来降罪。

这赐婚只得认下,别无他法。

可她筹谋多年,就这样被顷刻间打碎,绝望、不甘齐齐上涌,逐渐凝为滔天怒火,强压的野心破土而出,在怒火的滋养下疯涨。

江锦低着头看不清表情,萧茜神思恍惚,倒有些像是被喜悦冲昏了头的模样。

热闹过后,几人先后落座,赛马继续,但已然不复之前的热闹。

接连种种让众人不得不分神思索,重新考虑朝堂局势。

“主子!”

云诺一声惊呼,苏幕面无血色的昏迷了过去。

江绮正好当做借口,提出退席。

直到武将与武将的女儿、公子接连上台,场面才重新热闹。

而萧漫则是在热闹之中,悄然与女皇告罪离席。

回到营帐,萧漫翻出活血化瘀的药膏:“坐下把裤管卷起来,让我看看膝盖上有没有伤。”

白遥乖乖坐下,但不忘讲条件:“那姐姐也给我看看。”

他是在王府住下后,慢慢被萧漫养娇的,萧漫却是金尊玉贵之身,上次跪了两个多时辰伤成那样,这次陈情至少跪了一炷香,他心里也记挂着。

“待会儿我要补觉,还能不让你看吗?”

萧漫坐在矮凳上,见白遥膝盖紫了一片,挖出药膏涂抹在手上,按揉的手法生涩却有模有样。

之前膝盖受伤,恢复的差不多后,白遥上药都会尽可能揉开药膏。

她看的多,自然也学了个七七八八。

白遥担心萧漫身体,乖乖坐着不言不语,就等萧漫早些上好药,早些安心躺下。

萧漫刚站起来,就觉眼前一黑,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