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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漫反应最快,上前一步把染血的匕首扔给高露,把白遥揽入怀中,不让他再看。

东祥缓缓倒下,死不瞑目。

睁开的眼里却不是恨,而是怕与悔。

白遥看着自己衣摆上的血点子,怕沾染到萧漫身上,想后退却听到萧漫比往日快了不知多少的心跳,顿时没了动作。

心底刚起来的怒火与杀意,眨眼间就被暖流冲散,唇角缓缓翘起,也不管多少人再看,伸手环着萧漫的腰,又恢复了之前乖巧。

高露蹲下身,手指按在东祥脖子上试探脉搏,确认已经死亡才起身。

“丞相,人既然已死,这卖身契就不用给了,倒是他所说,恨二公子的人竟不止一两个,还劳烦丞相找齐了,送到荣王府去。”

萧漫声音无波无澜,跟方才没多少差别,独独看向白遥的眼神,护着白遥的动作,是遮掩不住的温柔。

“主子!”

不等丞相应下,云诺突然惊呼出声。

苏幕本就体弱,靠着云诺支撑才勉强站着,也不知是不是被白遥杀人给吓到了,竟晕了过去。

江绮本就不知该如何接萧漫的话,见状连忙跑了过去,做出一副担心疼爱夫君的模样。

萧漫当即把目光转向了萧茜:“你不是把太医找过来了吗,怎么还是如此虚弱。”

“本就体弱,医师来了一个又一个,都说是心病,普通药物治标不治本,太医来了也束手无策。”

听着这话,萧漫抱着白遥的手不由的收紧了几分。

心病,白遥之前也是。

虽然现已大好,可好起来还没几天,再提起“心病”两个字,仍旧心下一紧。

“我们还有其他事,就不久留了。你住在丞相府,就麻烦提醒丞相一声,把憎恨二公子的下人都找出来送到荣王府,我最多等到她秋狩之后。”

重新坐上马车,萧漫忍不住轻斥:“他意图杀你,你想怎么处置他我都会帮你,或者我来杀他也行,无需你亲自动手。”

看到东祥睁着眼睛倒下,她就不由的庆幸自己手快,那样的场面被白遥看到,晚上怕是很难会睡的安稳。

白遥不觉得自己有错,可眼看着萧漫眉头越发紧蹙,抱着萧漫手臂撒娇:“可是他咒骂姐姐,我实在忍不住嘛!”

这个缘由,萧漫早就想到了,实在说不出什么重话。

“他骂我两句又不痛不痒,你何必跟他动这个气?晚上睡不着,可别怪我不管你。”

“我才不会呢。”下巴搁在萧漫肩上,颇有几分傲娇:“不信,姐姐晚上看着就知道了。”

“你说的,睡不着我真不管你了。”

“我说的!”

萧漫又好气又好笑,在白遥脸上捏了一把才稍稍消气:“你最近可真是越来越倔了。”

白遥心下微跳,模样乖巧:“那我努力收一收。”

“那倒用不着,本就是他们欺人太甚。方才除了你突然杀人外吓了我一跳,其他都挺好的。”

把白遥拥入怀中,止不住担忧:“第一次杀人,很少有不害怕的。”

掀开帘子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心头微动:“你不是想去明镜寺吗?我们现在就去如何?”

明镜寺那样灵验,也许有些效果呢?

感受到萧漫的担忧,白遥心底刚起来的不安顷刻间被冲散,刚想要点头,就看到了自己衣摆上的血点子。

“可是,我的衣摆沾血了。”

说着又弯腰拽起萧漫的衣摆:“姐姐的衣摆也沾血了。”

他与东祥距离很近,鲜血喷涌而出,无可避免的沾到身上,萧漫动作太快,衣摆贴在一起,自然也避无可避的染上了血迹。

“那就先去锦绣阁,总归也顺路。”

到明镜寺时,夜幕已经降临,深秋山头的夜风,比凤都冷的多,好似提前进入了寒冬。

刚踏入明镜寺大门,就见一条红丝带迎面飞来,萧漫条件反射的伸手接住,嘴角抽了抽。

高露失笑:“主子这运气……”

上次来,就是红丝带直冲着脸而来,但那次还是站在姻缘树不远处,这次却是刚踏入大门。

“那次,我是看到姐姐似乎给了高露侍卫红色的东西,竟是姻缘树上掉下的红丝带吗?”

白遥惊奇的伸手去拿红丝带,好奇这飘来的红丝带上,写的是谁的名字。

“萧……”

借着烛火只看到第一个字,白遥就念不下去了,萧是皇室姓氏。

红丝带前面的名字,赫然是萧熙二字,下面写的却并非是江锦,而是江轻!

高露看到下面的名字,忍不住想骂人:“她有……她怎么回事?两个都想要?”

白遥心头微动:“姐姐上次拿到的红丝带,是她跟江锦吗?”

若非如此,高露不会是这种态度。

“嗯。”

萧漫眸色也沉了下来。

知道萧熙也重生了,可在枫林宴时,萧熙还是似是而非的态度,对白遥也是敌视与警惕的态度,到底什么时候起了这等心思?

那本小说里,关于白遥的她都看过,可从没有在其中看出萧熙对白遥有过一丝一毫的情意。

白遥抓紧红绸,言语间却是满不在乎:“她写的是江轻,跟我又没什么关系。”

前世他认可江轻这个名字,此次回来,除了在丞相府外,他用的一直都是自己原本的名字,白遥。

明镜寺一位师父看到她们,便迎了上来。

看着白遥手拿红丝带,萧漫脸色不好看,宽慰道:“红丝带掉下,表示许愿失败,而缘分一事讲究缘分,强求只会结恶果,施主还是看开些的好。”

这位师父显然是会错了意,但这话无疑是她们爱听的。

白遥捏着红丝带的手垂下,迫不及待的问道:“现在可以求签吗?”

对这一条红丝带,他只是嘴上不在意而已。

眼看着已经远离前世轨迹,还得到了前世想都不敢想的偏爱,他绝对不要再回去!

“自然可以。”师父眉目和善:“施主这边请。”

带她们往里面走,同时又解释道:“掉下来的红丝带可带走,也可在寺里烧了,施主可随心处置。”

路过一个烧着垃圾的小火盆,白遥毫不犹豫把红丝带扔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