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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的几位男子也跟着附和,看向对面逍遥宗的弟子,惊呼道:“大人!您说的谋逆之人不会是逍遥宗吧?不可能的!我们在这生活数十年,逍遥宗的品行我们在清楚不过了,怎么可能谋反?大人莫不是弄错了?”

故意将嗓音提高,士兵外的村民听见后,互相交耳起来。

随即一个个跟着点头。

“逍遥宗怎么会谋反呢?”

“是不是弄错啦... ...”

“被冤枉的吧... ...”

“上一任江宗主每隔一月放粮救济灾民,怎会与皇帝开战?”

“肯定弄错了!”

“是啊是啊... ...”

一瞬间,七嘴八舌响起,徐太尉大怒:“都给我闭嘴!”

一声怒吼,村民识相的闭了嘴。

“证据确凿,逍遥宗谋逆已成定局,所有人不得乱嚼舌根,违者一并剿灭!”

江予白眼眸微眯,好似做了个决定。

他跳到一个士兵面前,快速的夺过那人手中的弯刀,直指前方,高喊:“逍遥宗一生清清白白,却被污水染黑,但天日可昭,人心可鉴。既然皇上不能明察秋毫,我江予白愿以一死来证宗门的清白!只求皇上能网开一面,放了宗门其他无辜弟子。”

说完,下一秒将手中的弯刀架在了脖颈前,锋利的刀身还未用力,便摩擦出了血。宗门上方的温瑾川挣扎得越来越剧烈!

江予白这是... ...想以自己一人的性命保全宗门上下所有人... ...

逍遥宗全体弟子哽咽大呼:“宗主... ...”

十七也不敢在看下去,面向温瑾川而跪。

说不出话的温瑾川双眼已然通红。

那几位衣衫褴褛的男子眼底也有些焦急,又互相示意了一下眼色,同时大哭起来... ...

“老天爷呐!逍遥宗救死扶伤,如今却要遭受如此不公的待遇!”

另一个男子更是夸张,跪地仰天哭诉,“我不相信我们一心为民的皇帝心会如此无情,不分青红皂白就要置忠良于死地!”

男子故意将一心为民四字咬得极重,周围的村民被这突如其来的悲泣所感染,纷纷泪流满面。

有的妇女抱着孩子,孩子不知是因为被这势大的军队吓哭还是被周遭的氛围感染,也跟着哇哇大哭起来。

徐太尉看着眼前的一幕,心底烦躁起来。

此情此景,若大面积屠杀,流传出去民心可就不保。

除非将...他们... ...都杀了... ...

可这么多人... ...这么多村民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他又如何向云梦城内的其余人交代?

江予白见这么多人为他求饶,眼睛也跟着酸涩起来,可他已经看透了生死。

“皇上若不信,我愿以命相抵!徐大人!我江予白只求以我一命,换得圣上一个彻查的机会!还我逍遥宗清白,否则,九泉之下,我必含冤难眠!”

“肃静!”徐太尉看了眼哭啼啼的百姓,怒道,“江宗主,我可以放其余人一马,但谋反之事不管是真是假,皆是由你私下联系姜相爷开始,逍遥宗必须付出代价,从今日起解散宗门!他们便可保命。而你... ...非死不可,我也好回去交差。”

江予白凄然的回头,他看向那些泪眼婆娑的弟子,嘴角勉强挤出一个安慰的笑容。

忽然高声:“诸位,予白此生能成为逍遥宗宗主,能与你们并肩,是我最大的荣幸。今日之事,非我一人之过,也非逍遥宗之过。若有下辈子,我们再当同门!”

握刀柄的手依然在抖,停顿了一刻,再次高呼,也不知是对谁而说:“师兄!师弟我一生行得正坐得端,可那小人一而再再而三逼我至这种境地,我大仇未报死不瞑目!还望师兄... ...不要被蒙蔽,为我报仇!”

徐太尉等得不耐,插话道:“江宗主,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倘若查不出真相,皇上依旧会下令处决,此时倒不如听从我的建议,你意下如何?”

江予白脸色苍白,眼泪顺着他的嘴角滴落,他保持着镇定,艰难的点了点头。

逍遥宗自从上次被望月山庄屠杀后,便已经元气大伤,恢复不到以往模样。

如今,又蒙受此等冤屈,想来解散宗门,让他们回家是最好的结果。

长叹一声后,面向宗内所有人:“我江予白在此宣布,从今往后,逍遥宗解散,所有弟子不得再以逍遥宗名义行事。”

话落间,宗门所有人哭了出来,担忧与不舍通通涌出。

徐太尉不屑轻哼:“动手吧,江宗主。”

说完,江予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是要将死前的这一幕牢记在心中。

颤抖的手紧握着弯刀,刀刃紧贴着脖颈的肌肤,冰凉的触感让他的心跳都似乎停滞了一瞬。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所有的人都被江予白的动作所震慑,空气中的气氛沉重得让人几乎窒息。

也许临到死亡,产生了一丝惧意一丝留恋,对宗门的牵挂,对这不公世界的最后控诉。

眼睛慢慢闭上,脑海中回放着这一生走过的每一步。从初入逍遥宗的青涩少年,到如今以身殉宗的英勇宗主,一切的一切,都如走马灯般闪过。

随即他猛地睁开眼,用力咬紧牙关,手中的弯刀微微一倾,刀刃划破了肌肤,鲜血立刻沿着刀刃流淌下来,染红了他青灰的衣襟。

“宗主!”逍遥宗的弟子们撕心裂肺的呼喊,绝望充斥着每一个人。

江予白没有回应,脸上露出了释然的微笑,最后闭眼,好似没了呼吸。

村民被吓得嚎啕大哭。

徐太尉轻哼:“来人,把尸体带走。”

一名逍遥宗弟子怒目,悲痛欲绝地斥责道:“大人!宗主已以死明志,为什么还要带走他的遗体?”

其他弟子也纷纷附和,声讨徐太尉的残忍行径。

徐太尉面不改色:“这是皇上的旨意,我不过是奉命行事。你们宗主谋逆罪名成立,尸体自然要带回天陵处置。”

“放屁!宗主是冤枉的!”一名年轻弟子情绪激动,挥舞着手中的拳头,几乎要冲上前与徐太尉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