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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宁夫人因为愤怒而颤抖的唇角,都让萧策感到无比的陌生。

宁夫人的眼角滑落一滴泪,硬生生的开口:“你怎么赶来的... ...!你怎么有脸来见我!”

她带着杀意看向他,萧策比她记忆中更加成熟,气质也更加沉稳,不再是当年那个冲动的男人。

但即便如此,她居然... ...还是能在他身上找到那个曾经让她心动过的影子。

大抵无药可救了吧... ...

“秋意... ...我...担心你...”萧策断断续续把话说完,他自知没有立场说这句话,可这话,他想了整整二十年。

他曾无数次幻想再见到宁夫人时,第一句该说什么?是问她过得如何?还是问她恨不恨自己?

可他最想说的,也想亲自告诉她的,是这句,“我担心你。”

宁夫人嘴角抽搐,尽力压抑着内心的慌乱:“御南王难道忘了,我如今这番模样全拜你所赐!”

“秋意... ...”萧策满脸愧疚,“我知晓是我亏欠于你,可当年,你父皇为政不仁,行事残暴。我顺应民心而起,即便无我,南越灭亡亦乃定数。”

“你真以为自己是为民除害的正义之师吗?你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权力的游戏,你口中的民心,不过是你们萧家手中的棋子。”说着说着,眼泪又开始掉落:“为政不仁?行事残暴?当今皇帝又好到哪去了?贪图享乐,赋税加重。不管百姓死活,这就是你想要的治国名言吗?!”

被怼哑口无言的御南王自知理亏。当年顺应民心起兵讨伐,可如今迫压百姓的却是自己亲手送上去的人。

“秋意... ...”

“够了!”宁夫人打断他的话,眼中满是痛苦,“无论如何,南越都是因你而亡。”

萧策沉默片刻后说道:“我今日前来,并不是想与你争论对错。只是听你遇险,我太过担忧... ...”

宁夫人身子微微一颤,转过头去不想对视。

萧策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初我们没有相遇,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萧策,你记清楚,是你故意接近!”宁夫人语气冷淡。

“我知道。”萧策缓缓站起身来,“但我还是想告诉你,秋意,我对你的感情是真。”

宁夫人偏着头,不再看他。

“你怎么了?”两人对峙这么久,萧策终是看出宁夫人不对劲。

宁夫人面色突沉,冷漠道:“去问问你那二十年未见的好儿子!有你在,竟敢对我不敬了。”

萧策皱眉,这人当真顽劣!

随即几步走到床前,伸出手,掌心轻轻贴在宁夫人的肩膀上,手指微屈,轻轻按压,顺着肩颈向下,准确地找到了被封的穴位,随即一点。

穴道被解开,宁夫人忽得一掌袭向萧策,可奈何身子还很虚弱,手腕轻易被握住,一个不小心跌进了萧策怀中。

“秋意!你现在需要休息。”

话落,门外正端着药回来的十七听到声响,立刻闯进了房间,想破头都不会想到夫人正倒在王爷... ...怀中... ...

脚步猛然停下,手中的药碗差点脱手而出。

“夫...夫人?”十七结结巴巴地开口。

心内哆嗦:王爷怎么在... ...

若他知道御南王在,他一定会找个地方躲起来。

宁夫人冷着脸在萧策的怀中挣扎着,脸色因为愤怒而显得红晕,随即挣脱后,体力不支跌坐回了床头。

萧策整理了下衣领,看向门都未敲的十七,又想到他对秋意的不敬,瞬间不满。

“跪下。”

十七当即双膝触地。

“岂有此理,竟敢目无尊长,以下犯上!世间哪有儿子对母亲点穴之举?”

十七垂眸,手心止不住的颤抖。

急忙解释:“夫...”

可夫人二字已到嘴边,他却停下了。

十七紧咬着下唇,心中矛盾不已。他不想在御南王面前称呼宁夫人为“夫人”,也许是想满足自己的私心,更是因为他不想让这个二十年未曾谋面的父亲知道他这些年来过的日子。

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换了个称呼... ...

“娘亲方才太过激动,十七怕伤势加重,这才... ...”

话落,宁夫人突然眼皮一抖,错愕的看向十七。

随即冷笑。

倒也没点破他那点小心思。

不过转念一想,这好像是十七懂事以来,第一次唤她...娘亲... ...

此刻的十七已经紧张到极点,他怕宁夫人不给他留最后一丝体面,当场揭穿他所剩不多的遮羞布。

只是过了有一会,见宁夫人并没有说话,这才松了口气。

萧策没有听十七的解释,口吻严肃:“办法多的是,可你非要选大逆不道之策,你可知错?”

十七垂头:“知错... ...”

“谁知错?谁教你如此回话的?”

十七晃神,这算什么?父亲教导儿子?

“十七知错。”

宁夫人看着他们,不禁轻笑。好一副父慈子孝的戏码,她看着十七,眼底好似涌出些许失望。

萧策本还想再说上两句,十七抢先开口:“王爷...药快凉了...”

话被十七打断,他皱了皱眉,最终没有再继续训斥。他转向宁夫人,语气缓和了一些。

随即朝十七挥了挥手:“拿来。”

膝行至床前,将药碗高举。

萧策接过,坐在了宁夫人身侧,用汤匙舀了一勺药递到了宁夫人嘴边。

宁夫人冷哼偏过头,萧策倒是不急,哄道:“我知道你恨我,也想杀我。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何不把身体养好,再来向我索命。”

话虽如此,可他根本不懂宁夫人的恨意有多深。

萧策无奈,只好起身,将药碗重重扣在了桌面。

“罢了,我先离开。等你好些了,我们在... ...聊。”

说完,转身离去。

萧策前脚刚走,十七迅速以额触地认错:“夫人,下奴以下犯上,请夫人责罚。但求夫人...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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