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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罚跪一天,比逍遥宗死去的那些人来说,不值一提。

温瑾川去到十七所在的宫殿时,已是深夜。跪着的人摇摇欲坠,好似下一秒就会倒地。

果不其然,他才走近一步,面前的人直接昏死过去。

一同随行的温默见状,忍不住冷嘲热讽:“真是会选时机,晕得恰到好处。”

温瑾川皱眉,抬了抬下颚:“去看看。”

温默不满前去,探了脉搏后方才不屑道:“体力不支。”

想来也是。

没怎么吃东西的十七,被安排干了一堆的活,如今又跪了这么久,能撑到现在倒也不容易。

温瑾川心中虽然这么想,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吩咐:“端碗饭菜来。”

温默闻言,眉头一挑,似乎对温瑾川的命令有些意外,“瑾川,殿主还在他们手里,你莫非这就心软了?”

温瑾川并未答话,直接走上高台中的塌椅坐下,目光冰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温默见状,心中虽有不满,但也只能甩袖离去,不敢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一名婢女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饭菜进入宫殿。她按照指示,将饭菜轻轻地放在了十七不远前的地面上,然后退到一旁,静候吩咐。

“下去吧。”

“是。”婢女躬身退下。

此时,殿中只剩他与昏死的十七两人。

他就这么看着他,困意来袭,眼皮打颤,不经意间陷入沉睡。

一晃,一夜过去。

十七醒来时,脑袋还是昏沉的。

冰凉的地板跺得他生疼,以为四周无人,他轻呼出声。

高台上的温瑾川睡眠很浅,丁点的动静都足够让他醒来。

他懒散的枕着自己的手臂,抬眸向下看去。

只见那人趴在地板上,面露痛楚,显然是刚刚醒来。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对于被打扰有些不悦,但很快,他的表情又恢复到了一贯的冷漠。

“醒了?”

十七顿时意识到殿中不止他一人,而另一人不是别人正是温瑾川。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挣扎着起身,端正的恢复跪姿。

刚跪稳,眼睛便瞧见到了身前的那碗饭菜,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

他的身体依旧虚弱,但腹中的饥饿感让他意识到自己还活着。十七大着胆子抬头,望向高台上的温瑾川,只见他坐在塌椅上,冷眼望着自己,仿佛一尊雕塑,安静而威严。

“温公... ...”他下意识唤出口,突感不对,及时收回。“醒了。”

温瑾川点了点头,轻声道:“吃吧。”

得到允许,十七垂眸向前爬去。

俯身低头,刚吃一口便听高台上的人说道:“快十日了,也不知道我爹娘如何。你觉得宁夫人会怎么对他们?”

十七闻言,赶忙咽下口中的食物,跪直上半身就这么一瞬,挑不出一丝毛病。

“夫人只是想让您助她攻打天陵,不会...不会对令尊令堂不利的。”

“是吗?我若一直这么耗着,她还会如你所说吗?”

十七闭嘴。

“快吃,吃完我们算算昨日你顶撞我师弟一事,罚完后,我们去... ...”他勾起嘴角,语调拔高:“望月山庄。”

十七猛然一颤,望月山庄... ...

“既然不吃,那就直接开罚。”

“不...我吃...”自己的身体他最为清楚,不进食怕是撑不到去望月山庄。

“快点,我没什么耐心。”

高台上的人发话,十七迅速以手撑地,俯下身快速的吃起来。

终于,在温瑾川的注视下,十七舔舐完了碗中的最后一口饭菜,重新跪好。

温瑾川轻笑一声,慢慢走近。而这时,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飘入他的鼻息。

目光下意识地落在十七的膝盖处,地面上有几滴暗红色的血迹,已经干涸。

温瑾川蹲下身,伸手轻轻触摸了一下地面,然后抬起手指。

“哪里受伤了?”

十七晃神,莫非温公子在关心自己?

他倒是想卖惨以此博得他的怜惜,可惜地上干涸的血渍并不是他的。

“不是我的血。”

是... ...江予白的。当然,他不敢说。

温瑾川继续笑了笑,随后抬手。“在你们山庄,顶撞主子该怎么罚?”

十七轻颤了下眼皮,“掌嘴二十。”

“没了?”

十七紧张道:“没了。”

“对主子撒谎,又该怎么罚呢?”

“赐死。”

温瑾川沉默了会,“死到免了,还是掌嘴吧。翻倍。”

话落,殿内恢复了肃静,过了好一会,却不见有人上前施罚,十七不禁疑惑。

温瑾川挑眉:“大清早的,别扰了别人梦境,自己来吧。”

十七垂头,又在发愣。他可以自己动手,不过四十下忍忍就过去了,只是,他不想在温瑾川面前... ...这般自辱。

“还愣着做什么?”

见人已有发怒的迹象,十七咬紧牙关,闭上眼睛,罢了... ...

自己在他面前,早就没了尊严可言。

随即, 他抬起手用力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清脆的声响在殿内响起,他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一个红印。

没有停歇,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每一次掌掴都比上一次更加用力,直到他的脸颊高高肿起,嘴角溢出血丝。

温瑾川冷笑着,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当最后一记掌掴落下,十七的脸已经肿得不成样子,他跪在地上,喘着粗气,汗水混合着血水滴落在地。

“打够了?”温瑾川开口。

“够了... ...”

“既然如此,我们走吧。”

温瑾川站起身,整了整衣袍,目光在十七的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转身向殿外走,没有丝毫的犹豫,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对他来说,不过是日常的琐事。

十七忍着痛意,艰难地站起身,跟在温瑾川的身后,每一步都是用尽全力。

殿门外,天色已经微亮,清早的凉风让十七打了个寒颤。

温默给两人备了两匹快马,蹙眉:“你当真一人都不带?”

温瑾川轻笑,斜眼瞥向一侧的十七:“宁夫人既然想让我帮她,自然不会对我怎样。况且,我这不是带了他吗?望月山庄上上下下,也就他在乎宁小姐,他拼了命也会保我。”

说罢,他翻身上马。

十七动了动身子,缓慢走到马匹前,伸手抓住马鞍,可在怎么使力,也爬不上马背。

他的身体真的快消耗殆尽了。

温瑾川坐在马背上,看着十七的挣扎,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

他轻啧一声,用脚轻踢了一下马儿,抓紧缰绳掉了个头走到十七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