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铁定会来的。” 赵安那语气平淡得就像在说今儿天气不错。
黎亮当时就傻眼了,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声音带着点小委屈:
“老师,我这心里啊,就跟十五个吊桶打水 —— 七上八下的,真担心啊。”
赵安呢,稳坐钓鱼台,语气平静得湖面似的,一点波澜都没有:“子明呐,如果除了灭菌消毒保鲜液,咱手里还有汽车、压缩机、冷气机、空调电扇、踏板摩托的发明专利,你觉得咋样?”
“啥?老师,您这是开挂了吧!居然有这么多超牛的专利,这要是亮出来,那不得闪瞎众人的眼啊!专利到手没?”
黎亮瞬间跟打了鸡血似的,激动得从椅子上 “噌” 地一下站起来,音量也不自觉拔高了好几个度,眼睛里直冒小星星,就差没冲上去给老师一个大大的拥抱。
赵安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挠了挠鼻头,跟只慵懒的猫似的:“正在申请呢,放心,不出半年,指定有结果。”
他心里门儿清,这些专利那可都是经过后世验证的 “宝藏发明”,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成功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老师,可这专利还要等半年呢,这空窗期,咱拿啥说服别人啊,感觉心里没底。”
黎亮皱着眉头,跟个纠结的小老头似的,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把心里的担忧倒了出来。
赵安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挑了挑眉说:“这样,你去把咱们和美国协河医学院的合同拓印个几十份,合同上那一万美金的金额,可得印得清清楚楚的,让他们瞅瞅金钱的威力,保准闪瞎他们的氪金狗眼。”
要知道,在那个时候,一个德国工程师累死累活干一个月,薪水也就二三十美元,这点钱,在赵安这儿,还真不够看的。
而且吧,随着时间 “嗖” 地过去,马克跟坐了滑梯似的飞速贬值,到最后,夸张点说,得用一座小山那么多的马克才能换来一个小面包,想想都让人咋舌。
“老师,您这是要逆天啊!在他们眼里,您可不就是财神爷、上帝嘛,量他们也不敢跟上帝对着干。”
黎亮一听这话,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那表情跟见了外星人似的,满脸的惊叹号。
赵安嘴角一勾,露出个戏谑的笑,跟个狡猾的小狐狸似的:
“再把咱们这些已经申请专利的发明资料也拓印几十份,拿去给那些工程师和公司瞧瞧,让他们见识见识啥叫技术的力量,这可是咱的‘秘密武器’。”
“对对对,老师您这招绝了!既有金钱开道,又有技术撑腰,双管齐下,谁能扛得住啊。” 黎亮兴奋得手舞足蹈,就差没原地蹦迪了。
赵安看着他这模样,微微一笑,跟个运筹帷幄的军师似的:“咋样,现在心里有底了吧?”
“那必须的,老师!您说自保,我信。不过吧,这儿可是京城,天子脚下,咋还想着搞这么多事儿呢?还有,您要那些德国退役军官干啥呀?”
黎亮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脑袋上顶着个大大的问号,满心好奇地问道。
一想到自己以前在德国留学的时候,因为亚裔身份被人歧视,硬生生被挡在实验室门外,黎亮心里就窝着一团火,别提多憋屈了。
现在一想象那些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德国大师,看到赵安这么多牛哄哄的发明时,惊得下巴都掉地上,眼镜碎一地的狼狈样,黎亮就感觉心里那叫一个爽,比大夏天吃了个冰糕还痛快。
“京城咋啦?在这儿也就只能苟安一时。你想想,咱中国现在除了段公(段祺瑞),还有冯公(冯国璋)、曹公(曹锟)、张公(张作霖)、吴公(吴佩孚)这些大佬呢。”
“要是袁公(袁世凯)还在,咱还能靠着大树好乘凉,可现在袁公一走,就段公一人,还压得住他们几个吗?”
“他们一个个实力都跟段公不相上下,这要是哪天起了纷争,咱在这儿,不就成了待宰的羔羊嘛。”
“与其等肥了挨宰,还不如趁着现在还没长成大肥羊,提前谋划谋划,未雨绸缪啊。” 赵安说着说着,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那笑容里的无奈,让黎亮看了心里都跟着沉甸甸的。
黎亮重重地叹了口气,跟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不过还是认命地点点头:
“老师,我原本还想着天子脚下,啥妖魔鬼怪都不敢乱来呢。经您这么一点拨,我算是明白了。您放心,我一定拼了老命去干。”
第二天早上九点,赵安就跟个辛勤的园丁似的,开始给杜墨雨和阿福传授灭菌消毒保鲜液的生产技术,那叫一个耐心细致,恨不得把每个细节都刻在他们脑子里。
阿福呢,识字不多,水平也就比目不识丁强那么一丢丢,化学知识更是一片空白,基本为零。
好在这生产工艺不算复杂,就跟搭积木似的,按部就班操作就行,不用非得弄懂背后的原理。
赵安一步一步慢慢讲,阿福和杜墨雨还真就学会了,两人那脸上的兴奋劲儿,就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传授完技术,赵安就溜达回办公室写稿子。
杜墨雨这丫头,一颗心全系在赵安身上,跟个小尾巴似的,自然不肯留下来配制灭菌消毒保鲜液。
为啥呢?这灭菌消毒保鲜液得用盐酸,有腐蚀性,阿福大大咧咧的,觉得没啥,可杜墨雨毕竟是个女孩子,细皮嫩肉的,还是少接触为好。
赵安刚一坐下,屁股还没捂热乎呢,杜墨雨就麻溜地把茶泡好,双手递到赵安跟前,还顺手拿起蒲扇,轻轻给赵安扇着风,那乖巧劲儿,就差没在脸上写着 “我最贴心” 四个大字。
可赵安这刚拿起笔,还没写几个字呢,昨天碰到的那个熟人 —— 郝升堂,就跟踩着点儿似的来了。
郝升堂一进门,脸上那褶子笑得跟朵盛开的菊花似的,双手抱拳,拱了拱手,扯着嗓子喊:“长安啊,咱们又见面咯!”
“墨雨,快去给高室(郝升堂字)泡杯茶水来。” 赵安赶忙从座位上站起来,一边笑着还礼,一边扭头吩咐杜墨雨。
郝升堂跟个讲究人似的,不紧不慢地抖了抖衣衫,这才大摇大摆地坐在木制沙发上。
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砸吧砸嘴,放下茶杯后,先是跟赵安唠了几句家常,热热身。
他接着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跟个求着大人买糖吃的小孩似的:“长安啊,有个事儿想麻烦你,你可得帮老哥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