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乐融融吃完早饭,想到中午要请客,宁栀拉上陆川带着提货的纸条,早早去了齐磊的小院。
他们到的时间正好,排队没多久,就轮到两人。
刘哥笑着招呼一句,便将宁栀昨天定好的菜提了出来。
陆川顺手接过,瞧他忙碌便没有多寒暄。
“翠萍。”
“宁姐。”
宁栀瞧见从店里走出来的人,微微皱眉,赶走陆川,拉着她走进店里:“怎么了?我瞧着你精神不好,要不要回家休息一天?”
王翠萍眼睛又红又肿,脸色发黄,精神头还差,宁栀瞧得有些担忧。
“没事的,宁姐,我能行。”
王翠萍摸了摸眼眶,那股酸意被人一关心似乎又有冒头的趋势,她快速眨动几下,眨去眼底的泪水,轻轻摇摇头:“宁姐,让我待在店里吧,这能让我轻松点。”
宁栀张了张口,到底没有多打听人家的隐私,转口道:“遇到事儿你和姐说,姐会尽量帮你。”
王翠萍牵起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好,姐,有需要我会开口的。”
她话音未落,店门口就传来一阵吵嚷声:“王翠萍,你个小贱人,给我死出来!”
“敢做不敢当的贱蹄子,浪荡货,敢勾引我未婚夫,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柳嫣然的名号!”
王翠萍脸色猛地一白,惊悚的瞪大眼,转头就看向宁栀:“宁姐,我没有,我不是,你相信我,别辞退我好吗?”
“我、我不知道、我们家是被人骗的、我不是故意的。”
她说话语无伦次,一副害怕极了的模样。
宁栀安抚的拍了拍她:“翠萍,我不会辞退你,你别紧张,深呼吸,放轻松。”
等王翠萍紧绷的身子重新恢复柔软,宁栀语气平和的问道:“你最近休息不好,就是因为门外的女人?”
“她经常来闹吗?”
王翠萍先是点点头,随后摇摇头:“今天她第一次来。”
想到店外的女人,她是有苦说不出。
虽然自己是无辜的,但确实有她的事情在。
她连反驳都显得气势弱了三分。
事情起因还是家里给介绍的对象,那天下班回家,抽空见了男方一眼。
男人长的好,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不管是谈吐还是相貌全长在王翠萍喜欢的点上。
重要的是人家边上班边读书,准备今年也参加高考。
第一次见面两人对彼此印象都不错。
一回生二回熟,随着见面次数增多,两人也确定了恋爱关系。
王翠萍的妈妈乐的合不拢嘴。
高兴女儿终于肯处对象了,为此还包了个大红包给牵线搭桥的人,感谢她做媒。
正当两人感情步入正轨,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炸的她头晕眼花。
她谈得对象的未婚妻竟然打上门来了!
王翠萍直到被柳嫣然重重扇了一巴掌,才猛地回过神来,她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对象。
结果男人目光闪躲,没有骨气的缩在一边,任由她面对柳嫣然的谩骂。
王翠萍的心顿时凉了。
柳嫣然是个彪悍姑娘,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认定了是王翠萍勾引自己的未婚夫。
天天逮着她骂不说,还打上过家门,闹得家里成了那一块的笑话!
王翠萍的妈妈气不过,找上那个介绍两人认识的媒人,被她倒打一耙,非说是王家仗着有钱,逼迫她介绍两人认识。
甚至拿出当时王妈妈给的媒人礼做证据。
这下,王妈妈是嘴都说不清了,被人指指点点的骂,捂住脸羞回了家。
一回家就委屈地号啕大哭。
她想不通,别人为什么要这么害她!
女儿好不容易看上个喜欢的对象,谁知介绍来介绍去,竟落得个被人打骂上门的结果。
王妈妈在家里日日以泪洗面,王翠萍心里不好受,找男人让他去给他未婚妻解释清楚。
没想到,那男人无耻的张口就要钱!
“翠萍,我们相处一场,我花了时间,精力,还有钱财,怎么样你都得还给我,现在你单方面想解除关系,总得给我点补偿。”
王翠萍想到男人无耻的嘴脸,就和吃了屎一样恶心。
宁栀听完她的话,惊愕不已。
这放后世不妥妥的仙人跳和骗婚吗?
“翠萍你没给钱吧?”她真怕这傻姑娘有破财消灾的想法。
王翠萍一抹眼泪,恶狠狠道:“没给,他们这么恶心我,我才不会给他们钱!”
宁栀吐出一口,笑着道:“不是什么大事,交给姐来处理。”
王翠萍闷闷道:“对不起,姐,给你添麻烦了。”
“嗐,都是小事。”宁栀不在意的摆摆手。
外边柳嫣然还想叫嚷,被陆川冷眼一扫,顿时吓的一激灵,有些畏惧的往边上挪了挪,底气不足的瞪他:“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
柳嫣然长得还不错,就是性子被家里人宠坏了,很是蛮不讲理。
冯建平是她的未婚夫,也是王翠萍的对象,是他们村里出去留在首都厂里的有出息的人。
两人从小定下的婚约,可冯建平自从离开村子后,总是以上班忙之类的借口,把婚期往后一推再推。
他没有说解除婚约,也没说什么时候结婚,就是吊着柳嫣然。
柳嫣然是个脾气大的,当即开了介绍信买了车票按照冯建平给的地址找了过来。
蹲守两天,竟然看到他和一个姑娘拉拉扯扯,举止亲密,她头脑一热,冲上去就给了姑娘一巴掌。
看着姑娘红了眼眶,她心底更气,驱赶走不要脸的姑娘后,又被冯建平哄的五迷三道,彻底认定是王翠萍不要脸,勾引威胁自己的未婚夫。
柳嫣然不是个吃亏的性子,还差点被人挖了墙角,哪里气的过,根本不听王翠萍的解释,见到一次骂一次,连带着上她家门叫骂。
硬生生搞臭了王翠萍一家的名声,就这样她还不知足,在冯建平的教唆下,闹到了王翠萍上班的地方来,好巧不巧被宁栀撞见。
陆川手里提着菜,没有理会,他一个大男人,做不到和一个女人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