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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金推开门,来到了鼎香楼门口。

此时鼎香楼这边,正值晌午,陶金迈步进门,直接招呼道。

“孙掌柜,给我来两个火烧。”

陶金说完话,却没有人回应,陶金朝着柜台看过去,里面空无一人。

再左右看看,蔡水根也是没在大堂,只有几个食客正在吃饭,这让陶金有些疑惑。

“这开着门呢,怎么没人迎客啊。”陶金站在大堂里,再次高声招呼道。

陶金话音刚落,从左侧雅间里,走出来一个人,朝着陶金点头哈腰,伸手示意他去桌边落座。

这人穿着一身麻布短衣,是个胖乎乎的五短身材,脑袋上梳了个怪异的发型,头顶的头发留的很短,只有额头前面留了一撮头发,弄成了一个好大的美人尖。

陶金见这人一身短打,肩膀上搭着抹布,做着迎客的动作,像是个伙计,可是陶金却没见过他,便直接问道。

“咦,你是哪个,我怎么没见过?”

可是陶金这话却是白问了,那人再次朝着陶金弯腰鞠躬,嘴里只能发出阿巴阿巴的声音,原来他居然是个哑巴。

“不会说话?”陶金诧异地问道?

“啊啊。”这人点头应了一声。

见这人不好交流,陶金便没有理会,直接迈步往后院走,嘴里高声招呼了一句。

“孙掌柜,水根,这人都哪去了?”

“阿巴阿巴。”这人跟在陶金后面,用手比比划划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听到招呼,孙有福从后院出来,远远地看见陶金,就开始拱手问好。

“哎呦喂,陶先生您可有日子没来了,可想死我啦。”

“孙掌柜,这是忙活什么呢,我在前面叫了半天都不出来,水根也不在。”陶金走到院子中间,和孙有福聊起来。

“嗐,我在后面有事,这不是有个伙计在前面招呼吗,就是他,昨儿个新来的,您有事交代他也行。”孙有福一指陶金身后的哑巴,给陶金介绍道。

陶金回头看看,摇了摇头,有些不情愿地说道:“他这都没法交流,我交代他什么。”

“话说,饭馆迎客的人怎么能是个哑巴,孙掌柜,你这是吃什么脏东西了,怎么都糊涂了。”

“哎呦,我的陶先生,您就别挖苦我了,这年头,有个手脚麻利能干活的伙计就不错了,我还挑什么会不会说话啊。”

孙有福一摊手,无奈地说道:“这事啊,水根和保禄都是同意的,不光是我一个人的决定。”

“水根也糊涂了?那你让他来跟我说说,对了,给我送两个火烧过来。”陶金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直接走进了自己的专属客房。

坐在房间里,陶金仔细想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来外面那哑巴是个什么情况,准备等会儿和蔡水根好好说道说道。

不一会儿,蔡水根端着一个托盘,过来敲开了陶金的房门。

蔡水根端着的托盘里面放着一个盘子,盘子上面有两个火烧,他进屋放在了陶金屋里的桌子上。

“陶先生,您的火烧来了。”

“哦,水根来坐。”

陶金指了下椅子,示意蔡水根坐下说话,然后他问道:“外面那个哑巴,怎么回事?”

蔡水根先往窗外看了一下,见外面没人,然后才和陶金说道:“那是个日本人,叫小林伸二。”

“日本人,那他怎么变成伙计了?孙掌柜还说你也同意了。”陶金皱着眉头说道。

“陶先生,事情是这样的。”

蔡水根拉着凳子往陶金这边凑了凑,小声讲述起来。

原来这个小林伸二,确实是日本人不假,而且他还是个技术兵种,排雷工兵。

前不久野尻正川派鬼子和伪军出城扫荡,结果被红军埋下的地雷炸的满天乱飞。

所以生日的野尻正川特意从别的部队,借调来了四个排雷工兵,其中就包括这个小林伸二。

可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这个小林伸二居然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并不愿意上战场打仗,来参军也是因为家里人逼着他来的。

如今他被借调到安邱,野尻正川让黄金标在鼎香楼设宴,好吃好喝地招待他们。

于是小林伸二就在酒局当中,借口喝多了上茅房,趁机躲在鼎香楼的驴棚里,当了逃兵。

再后来,杨保禄半夜起床撒尿,发现了小林伸二,把他给揪了出来。

杨保禄又把孙有福和蔡水根叫起来,三个人得知了小林伸二的情况之后一合计,就让他先假装是伙计,然后找机会再送他出城。

“陶先生,事情的经过,大致就是这是这样了。”蔡水根把所有的事情,全都给陶金交代了一遍。

陶金听完了全部的经过,眉头紧皱,语气有些责备地说道:“水根,你最近是不是忙昏头了,这事办的也太差了。”

“啊?陶先生何出此言啊?”蔡水根被陶金说的一愣,有些脸热地说道。

“糊涂啊,”见蔡水根还没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陶金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水根,你就没想过那个小林是骗你们的?”

“他万一是得了野尻正川的命令,给你们搞钓鱼执法,你怎么办?”

“如果他是卧底,你们这一收留他,他回去一报告,到时候给你们扣一顶破坏圣战的帽子,你们这交通站还干不干了?”

陶金这一说,蔡水根也是反应过来,有些立马忧心起来。

“是啊,怪我怪我,我一直想着,能得到一个愿意揭露日军罪行的人不容易,却没想到他会不会是特务。”

蔡水根连连反思,痛恨自己道:“是我太求功心切,犯了地下工作的大忌,陶先生您批评的对。”

陶金见蔡水根很诚恳,便没再多说,突然他想起一事,又问道:“对了,水根你的身份没暴露吧?”

“那没有,我还不至于傻到连这都说。”蔡水根连忙摇头说道。

“还算你有点脑子,要是那个小林真的是卧底,你一旦暴露身份,那不光你要吃枪子儿,还会连累孙掌柜他们几个人一起没命。”陶金点点头,又刺激了蔡水根一句。

“说起来,当初我一个中国人,主动给你们送钱送物,你们都不要,反倒是如今这个日本人,你上杆子给人家提供帮助。”

陶金数落蔡水根区别对待自己,没好气地说道:“你当初怀疑我那劲儿呢?”

“这…”蔡水根怕陶金生气,连忙告饶说道:“实在是对不起,陶先生,是我这次大意了,您批评的对,我会去找上级做一次深刻的检讨。”

“行吧,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好。”陶金没有抓着蔡水根不放,转而提起了另外一个问题。

“水根,即便那个小林伸二说的都是真的,那你们也没必要让他在前面当伙计啊,你让他一直抛头露面,岂不是会增加他暴露的几率?”

“而且昨天刚丢一个日本人,今天你们这就多出一个陌生的伙计,如何能不让人怀疑?”

“您放心吧,陶先生,”蔡水根说道:“那个小林原来是个大胡子,还戴眼镜,我们昨晚把他的胡子刮了,眼镜也摘了,还让他不说话装哑巴,不会被人认出来的。”

“他是装哑巴,不是真哑巴,就算外貌认不出来,万一被哪个客人骂急了,说出两句日本话来,你们不是全完了。”陶金还是摇头说道。

“那陶先生您有什么好办法吗?”

蔡水根听到陶金的话,也是皱起眉头,朝着他求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