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贾仁刚回到家,突感头晕脑胀,脚一抖,便软倒下来。
还好牧云眼疾手快,直接把他抱起。
“狼骑戒备!”
所有狼骑立马行动起来,听到风声的刘管家飞身而出,并说道,
“叫御医!”
安顿好贾仁,牧云直接来到皇宫求见宁皇。
宁皇迅速调动锦衣卫巡逻,并且让牧云调集一些狼骑进城。
段文鸯马上进宫,随后召集猛虎军接管城门防卫。
一切就绪,宁皇和段文鸯连夜进到了贾府。
贾仁依旧没有醒转的迹象。
“怎么回事?”
“皇上!大司马已油尽灯枯。最多还有一年!”
“什么时候会醒?”
“不知道!”
“朕要你们有何用?”
御医吓得跪在地上,全身不停颤抖。
段文鸯摆了摆手说道,
“下去吧!”
随后,段文鸯再次开口道,
“嫂子!你也回去吧!你是天子,应坐镇皇宫。这里有我,天塌不下来。”
“文鸯!还有办法没?”
段文鸯叹了一口气,说道,
“天意不可违。”
宁皇走了,眼中含泪。
一连三天,贾仁依旧没醒。
南楚京都,见到如此多的狼骑和锦衣卫,无不心惊。
随后又有消息传出,大司马贾仁病重!
人心惶惶,暗流涌动!
龙蛇混杂的京都,有人起了不一样的心思。
一个地下暗道内,那些人戴着面具,围坐在一起。
“贾仁再次病重,三天还不见醒!”
“各位都是大族之人,或者是皇亲国戚。这是我们的机会!”
只见一冷冷的声音传出,
“如何做?”
“只要没有下一代大司马,那些改革的政策,就会慢慢的消失。我们的一切都会回来!”
“然而,要当上大司马,必须要撑握狼骑。如果,一只老虎没有了牙齿,他还是老虎吗?”
他停顿了一会儿又说道,
“狼骑的主人是贾仁,那狼骑的下一代主人只有可能是贾谊!”
“为什么?”
“这么强大的力量,宁皇只相信两人,一个是段文鸯,另一个是贾仁。段文鸯不屑!贾仁即将死去,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贾谊! ”
“杀了贾谊?”
“我们不能亲自动手,不然十日牡丹血案会重现。”
一听到十日牡丹血案,在座的人,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一个个家族,瞬间就被灭,只留下满地鲜血。
他们可都知道,宁皇狠,那段文鸯更狠,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存在。
杀神可不是白叫的。
“那要怎么办?”
“可以借别人之手!”
“谁有能力,能干得过狼骑?”
有人呵呵的笑道,
“只要把这个消息传递给元国和陈国,其余的只等看戏!”
元国是南楚的下一个目标。
而陈国是九国联盟的盟主。
一旦两国知道,那将派出强大的力量来杀贾谊,他们可不想看到第二个贾仁的出现。
所有人阴恻恻的笑着,敌人的敌人是战友,诚不欺人也。
好一招借刀杀人!
既然所有人达成共识,为主之人开口道,
“事不宜迟,开始行动吧!”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利益冲突,有利益冲突的地方就有黑白。
正如有白天就有黑夜,有阴就有阳!
消息像树叶飘出南楚京都!
内影卫和外影卫双双传来消息,宁皇见此,不由大怒道,
“那些老鼠,朕要把他们一个个的抓出来!定叫他们生不如死!”
此时,段文鸯走了进来。
“我在外面听到你骂人的声音!”
“他还没醒吗?”
“没有!什么事惹你不舒服了?”
宁皇把密报丢了过去。
段文鸯看后,皱了皱眉头,随后说道,
“计划该开始了!”
“他会来吗?”
“会!”
“为什么?”
“因为他是大司马的儿子!”
“再等四天,如果还没醒,就实行计划!”
元国京都大同,当皇帝曹玄得知贾仁病危,立马召见曹元。
“皇兄,不知何事,急召臣弟!”
“四弟,有密探来信,贾仁病危。”
“真是天助元国!”
两人欣喜不已,随后曹玄再次开口道,
“南楚下一代大司马可能是贾仁的小儿子贾政!”
“确定?”
“应该不会错!传信之中为南楚的门阀世家,还有南楚皇亲国戚!”
曹元沉吟了片刻,说道,
“好一个借刀杀人!”
曹玄依旧说道,
“朕,知道!但有些事情不得不去做。即使是圈套,我们也必须跳!”
“臣弟知道,谁都可以是大司马,但不可以是贾谊。”
“老四,如何处理?”
“机会难得,要不惜一切代价刺杀贾谊!”
“派谁去负责此事?”
“黄沙殿殿主章慕南!”
“他?章慕南此人狡猾,并不会掺和此事!”
曹元笑了,并且说道,
“不是想不想的问题,而是他已入了局,无法置身事外!”
曹玄有些不明白,问道,
“为何?”
“他的弟弟章道一杀了镇南将军张虎!”
“章道一不是也死了吗?”
“皇兄,张虎可是南楚国师的人。如今,他死了!一个人的血是远远不够的!如果章慕南不想死,就只有阻止南楚攻下元国。我们已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老四,这件事就交给了你!”
“皇兄,这些事不可能全部由我们去做!既然,九国会盟。作为盟主的陈星楠不可置身事外!”
“朕已发出密信求援!其实,既然我们能收到消息,那么他那也会收到消息!”
这时曹元感叹道,
“还好!南楚并不是铁板一块!”
曹玄此时也叹息道,
“南楚有贾仁是南楚之幸。但是,如此激进的改革,也会损坏很多人的利益。特别是新政,动摇的是士家大族的根基。也动摇的是那些皇亲国戚的特权。如果,贾仁死了,没有继承者。那些改革,就会慢慢腐化,直至消失!要是,贾仁在元国。那该多好!”
“皇兄,即使他在元国,您敢用吗?”
曹玄愣了愣,随后苦笑道,
“老四!你这是戳朕的肺管子!”
“这样的人,不应该生存在这个世界上。”
“也许就是因为有他这样的人,才能缔造如此强大的南楚!而且,只有十四年!”
见皇兄如此,曹元开口道,
“打败南楚那一日,臣弟愿付出性命改革!”
曹玄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