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雾挑眉，用平淡的语气道，“比我差一点。”
随后，黎雾习惯性地将手机离远一点。
果不其然，对面直接炸毛了，黎雾眼神闪过一丝笑意。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丝毫没有因为这几个月的断联而变得有距离感。
“雾哥，你现在心情怎么样啊？是不是很激动？”
这时，万倦带着促狭的笑意从手机里传来。
黎雾无声笑了笑，“还好。”
随后微微挑眉，“哦，看来你现在很激动？”
被看透的万倦：“……”
最终无奈道，“雾哥，一如既往，很敏锐。”
黎雾：“谢谢夸赞。”
万倦：“雾哥，你学坏了。”
听到这话，黎雾只浅浅笑着。
不再捉弄小朋友，他轻声道，“很紧张？”
电话那边被关心的万倦突然感觉鼻头一酸，“……有点。”
黎雾脸上并没有太多惊讶的表情——虽然万倦性格比较神经大条还是个很有天赋的舞者。
但毕竟他还年轻，和这么多资历高的街舞大神在一起比赛，即便是综艺性质的街舞，在不断淘汰的节目中也难免会滋生紧张感，这是没有办法避免的。
而且……
黎雾垂眸。
他刚才也浏览了一下总决赛的制度，前期是团体赛的表演舞台，这个表演就考验到了舞者的人脉了。
很明显，这个制度对于有资历在舞蹈圈多年的大神来说就是非常有利了——不管是找优秀编舞师编舞还是优秀伴舞的选择都可以发挥最大的优势。
而万倦……在没参加这个街舞之前，还是个籍籍无名的兼职舞蹈老师。
对于那群参加综艺舞蹈的大神而言，是黑马，但同样人脉方面会薄弱很多。
黎雾想了想，万倦参加的节目总决赛也是直播，时间就是在下下周。
作为伴舞他应该是没有时间的，不过……
思考只在须臾，黎雾开门见山道，“你现在进度弄到哪里了？”
电话那头的万倦条件反射道，“还在编舞阶段……”
还未说完，对方顿了片刻，反应过来，结结巴巴道，“雾哥，你……你”
黎雾淡定道，“嗯，作为伴舞的话时间会有冲突，但是编舞我或许可以给你一点点帮助……”
黎雾以为以万倦的性格听到他这么说肯定要跳起来了，没想到对面激动过后却有些犹豫。
万倦有些担心，心疼道，“雾哥，你节目才刚结束，那样会不会很累啊？”
闻言，黎雾愣了愣，眼中的笑意转瞬即逝，“没事。”
随后轻描淡写道，“编舞这件事对我来说就跟打游戏一样。”
“……属于娱乐项目。”
后面的语气更是拽而吊儿郎当。
听着电话里有些“欠揍”的口吻，万倦诚恳道，“……雾哥，好像打你哦。”
话虽如此，另一头的万倦却借着电话一头的黎雾看不到——一向笑起来分明是属于可爱机灵的男生，这次却是笑得温柔又缱绻。
听到万倦带着无语的语气，似乎都能想象到对面万倦死鱼眼的搞笑神情，这么一想，黎雾忍不住轻笑出声。
听到黎雾轻松的笑意，万倦也忍不住跟着一起笑。
这时他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很快就要和黎雾见面了，顿时语气不免激动。
“不过，雾哥，话说我们这是要见面了吗？我太开心了。”
毕竟因为黎雾一向不看娱乐报道的他在日常生活中也有慢慢了解爱豆这个圈子。
同时也知道选秀出道的团体后面会很忙，会有各种各样的活动……他还以为要等好一阵才能和黎雾见面呢。
随后带着些许黏糊的委屈，“雾哥，我可太想你啊，咱们都好久没见了。”
黎雾：“……”
——少年，你关注的点是不是偏了。
黎雾竭力忽略对方如同怨夫一样的口吻，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你现在在哪儿？”
万倦乖巧道，“我回h市了，就在舞蹈室。”
黎雾随口道，“行，我明天也会回去，到时候约个时间，咱们顺便聚一聚？”
万倦笑道，“耶太好了嘿嘿。”
黎雾笑了笑，“行，那挂了？”
“好。”
万倦沉默了一瞬间，然后，“谢谢你，雾哥。”
却听到黎雾温柔又带着些些许嘶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不用谢，到时候请我吃顿饭就行了。”
万倦低头浅笑，“一顿饭怎么够啊，请你一百顿都可以！”
黎雾扬眉，“那也不错……你愿意的话，我赚了。”
挂断电话后。
万倦放松地躺在舞蹈室地板上，看着上方的天花板，口中自言自语着。
“笨蛋雾哥，明明是我赚了。”
……
挂了电话后，黎雾想了一会儿，分别给万倦和江奈然发送了一个新电话号码。
并附带了一句话。
[这是我新的私人手机号，目前这个以后不用了。]
万倦很快就发来一个收到的表情包。
黎雾失笑。
而江奈然也很快发来了消息。
[手机号泄露了？]
黎雾回了一个[对]的表情包。
黎雾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消息。
好整以暇，就这么静静看着消息栏上方显示的“对方正在输入”的字迹。
消息却迟迟没有发过来。
不知道对面发生了什么，磨蹭许久，对方才发来一个[摸头]的安慰表情包。
然后发来一条消息。
[我要上飞机了，之后聊]
黎雾回了一个[oK]
一想到对方当时“呆若木鸡”一脸木愣的神情，这还是他记忆中第一次看见对方这么“呆萌”的时候。
黎雾忍不住笑了笑。
——看来他这位老朋友还没有缓过来。
不再多想，黎雾又将周翊伯和等人的好友申请通过，然后复制粘贴了同一句话。
目的地到了。
黎雾灭了屏幕，将手机塞进口袋里，没注意到手机屏幕不断蹦出来的信息。
-
繁华热闹的宴会大厅内，灯火辉煌，穿着华美礼服或正装的男男女女们穿梭在酒席间，不时停下脚步笑着攀谈几句，酒香从碰杯的玻璃中清脆溢出，飘散在欢声笑语的人群中。
而这其中，宾客们的目光不知不觉被某个人的到来而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