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曹元等人顿时喜出望外，纷纷抬起酒杯，赞美道：
“元首英明！”
“元首果然不愧为一代雄主，佩服佩服。”
“……”
下面的人不停的各种赞美，王川却是嘴角翘起一丝玩味，现在这些人笑得有多欢，未来就会哭得有多惨。
宴会在热闹中和谐的气氛中结束。
王川被曹元一伙人送出别院时，已至深夜，街道上只能零零散散的看见巡逻队来回巡逻。
王川难得放松，他四处打量着眼前这些古建筑，不急不缓的行走青石板主干街道上，跟着的曹慧时不时用眼角余光偷瞟着这位声名远播的人杰。
或许是注意到身旁瞟来的目光。
王川轻轻说道：
“是不是感觉我无所不能？如同太阳一样耀眼？”
这突然的问话，听得曹慧一愣，很快反应过来的她，点了点头，说道：
“元首的事迹早就传唱天下，对豫州百姓来说，您就是无所不能，如同太阳一样耀眼，照耀着你治下的百姓。”
王川苦笑着轻轻摇头，或许心情比较不错，又或是孤独太久想和人说说话，自顾自说道：
“或许吧！你应该听说过叶初雪，她曾经是我妻子，我们相敬如宾。”
听到叶初雪三个字，曹慧瞳孔微微一缩，天下女子没有人不知道此人，那简直是一个传奇人物。
“但后来她背叛了我，甚至想置我于死地，不过后来她又有求于我，现在在豫州每日喝酒卖醉度日，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曹慧自然听明白这敲打的话语，就是在警告她别玩花样，当即她诚惶诚恐答道：
“回元首，我知道该怎么做。”
王川哈哈一笑，继续道：
“你们研究我还挺深，在我面前不自称小女子之类，不过我希望你记住今天的话，你的人生该由你自己做主，我不管曹元抓住你的什么软肋，如果他威胁你，你就将今天我们的对话内容告诉他，我相信曹元是个聪明人。”
曹慧此刻额头已经冒起了冷汗，这一刻她才体会到这位元首的可怕，声音都有些磕巴应道：
“是，元首！”
见曹慧如此识时务，王川露出满意的笑容，至少说明这个女人不是蠢货，今天将话说如此明白，如果还不知好歹，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泛黄的火光照耀下，王川明显能看见道路两旁的民屋中，有着无数道眼睛注视着他们，那窗户纸上闪动的影子，已经说明了一切，不过从那微微抖动的影子来判断，显然这些百姓在惧怕他们。
“这里的百姓为何会如此惧怕我等？”
王川有意无意的问了句，显然被问的对象是曹慧，因为只有她是本地人，曹慧不敢怠慢，急忙解释道：
“是因为宁王经常散播谣言，将豫州摸黑的面目全非，人云亦云，老百姓自然就信了，而且宁王还封锁消息，很少人知道豫州的真实情况。”
听到这话，王川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宁王搞得鬼，控制舆论来达到抹黑自己的目的，促使怀江上下一心，然后对付自己。
不得不说很高明！
只可惜他失败了，一切谎言都将真相大白于天下。
于是乎，王川来了兴趣，一边慢慢走路，一边问道：
“那你们眼中的豫州是什么样子？”
曹慧微微沉思了下，眼角余光瞟了一眼王川，似乎感受到曹慧的谨小慎微，王川摆了摆手，说道：
“无需顾忌，直接说。”
曹慧这才应道：“很可怕，豫州从上至下的制度，对权贵来说简直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刃，碰之必死，这也是为什么这些权贵愿意倾家荡产帮宁王。”
“打地主豪强，分田地，说真的，想出这个的人很了不起，还有便是元首您，您太年轻了，而且身上没有丝毫缺点一样，每做一件事都高瞻远瞩，而且还…还……”
王川微微蹙眉，问道：
“还有什么？”
曹慧浑身哆嗦一下，鼓足勇气继续道：
“还有你的雷霆手段，真敢将他们从上至下屠戮一空，重新洗牌。”
王川点了点头，继续道：
“你了？”
曹慧愣了下，轻咬嘴唇，还是拼着胆子说道：
“我认为豫州百姓很幸福，豫州女子更幸福，她们不在是男人的附庸，而且还可以像男人一样读书识字，去豫州大学读书，我很向往豫州大学，甚至做梦都想去豫州大学看看。”
顿了顿，她瞟向王川，继续道：
“元首您的故事，我最初是听见您和叶姑娘的爱情故事，那时候我羡慕叶姑娘，同样也替她感到可悲，毕竟家仇在前，她也只能身不由己。”
“元首您就比较传奇了，两榜进士，进过翰林院，在清河县当知县，一路青云直上，说一句少年得志都不为过，那时候不知多少书香门第的女子想嫁给你。”
“至于后来……”
王川抬手打断了她。
因为王川知道，后来就没什么好话了，那时候的他简直臭名昭着，人人喊打。
如果不是他力挽狂澜，只怕会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这些文人士子不知怎么写文章黑他。
说不定会是十恶不赦之徒。
曹慧见王川抬手，立刻暗自松了一口气，因为她也没有勇气继续说下去，毕竟真没什么好词。
不知不觉间，王川回到了临时军营，他没有第一时间入睡，而是叫来了林峰和李项平以及楚雄。
“你们三个谁愿意留在怀江？”
三人同时一愣，但都没有第一时间表态，毕竟坐镇怀江就代表着远离豫州核心，说白一点，就是远离权力中心。
这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
而且怀江百废待兴，必是忙得不可开交，军队要稳住地方，就一定有冲突，如果处理不好，伤了百姓，那将是个大麻烦。
见三人都不说话，王川笑了笑，继续道：
“害怕了？！”
“没有！”楚雄铿锵有力道：“我只是担忧留下来处理不好怀江的事情，毕竟怀江比豫州情况复杂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