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文老和林婉儿在药材市场中走了许久,挑选了几样药材后,正准备离开时,经过了一个摊位。摊主是一位年约五十,面色沉稳的中年男子,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布衣,虽说是药商,却显得有些心浮气躁。此时,他正与另一个年轻人低声交谈,看似正在推销自己的一些药材。
文老和林婉儿停下脚步,开始观察摊位上标着“地道药材”的标签。林婉儿走到一旁,端起一瓶标注为“川贝母”的草药,闻了闻,皱了皱眉。她知道川贝母的气味应当清香微甘,而眼前的这瓶则散发着一股不自然的腥臭味。她心中一凛,但没有立即说出来,只是低声提醒文老:“文老,这药似乎不对劲。”
文老拿起那瓶川贝母,仔细地翻看了几下,立刻察觉出问题:“这药的色泽过深,而且水分含量偏高,根部发软,几乎没有经过适当的干燥处理。”他稍作停顿,脸色平静地继续说道,“你这川贝母,不但没晒干,反而因为保存不当,已经开始腐烂了。你这是什么货?”
药商看到文老指着自己的摊位批评,脸上微微一僵,嘴角却勉强露出一丝笑意:“老先生,您误会了。这可是我们这里最新鲜的川贝母,采摘后就马上送来市场,绝对不掺假。”
文老不急不躁,他挑起摊位上的药材包裹,仔细地翻开,继续说道:“新鲜的川贝母确实可以用,但必须是经过适当的处理,否则会出现像你这样的情况。尤其是这种保存不当的药材,不仅影响疗效,还会有毒性残留,甚至对人体产生不良影响。”
听到这番话,药商的脸色明显变了,他低声咳嗽了一下,不太情愿地解释道:“这位老先生,我知道您的专业。但这药材从外面采购回来的,我们也只是卖个便宜,您说的我...我了解,但大家都这样做,价格也低。”
“低价的药材,背后总有它的代价。”文老平静地说道,语气带着一点儿不容置疑的严厉。
此时,旁边一些药商已经开始注意到他们的对话。气氛一度有些凝滞。林婉儿站在一旁,观察着眼前的场景,意识到问题可能没有这么简单。她知道,文老此举并非是出于敌意,而是出于对药材品质的严格要求。然而,药商显然并不甘心被揭穿。
药商脸色阴沉了几分,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压低了嗓门:“老先生,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何必把人逼太紧。”
听到这里,文老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药材,眼神凌厉,直视着药商:“你这个药都已经开始腐烂了,你还卖?”
药商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几乎是低声咆哮道:“你别不识好歹,看你年纪大让着你,你不依不饶的是吧!”
文老冷冷一笑:“你想怎样,我告诉你,咱们这行还是讲良心,要有点底线。”文老转身走了。
然而,药商显然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文老和林婉儿。他眼睛微微一亮,突然沉声道:“行,咱们走着瞧。”
文老的目光锐利如刀,林婉儿紧紧跟在他身后,已经意识到事情可能会变得棘手。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她心里有一种预感——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冲突。
药商低声威胁后,立刻转身走向市场的另一头,不久后,便消失在众多摊位中。
“文老,他不会就这么放过我们吧?”林婉儿小声问道,眉头紧蹙,显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文老不以为意,轻描淡写地说道:“别担心,商人为了利益什么都能做,你看到那个药商刚才的反应了吗?他明显想要通过威胁来让我们闭嘴。其实这种人,根本不值得我们担心。”
他顿了顿,目光一转,低声补充道:“而且,我早就料到他会这样做。我们这里的药商大部分并不讲究规矩,不少人甚至会用一些手段来掩盖自己的劣质货。我有朋友在这里做药材生意,今晚我们去拜访他,他会保护我们。”
林婉儿微微点头,心中的不安稍微缓解。虽然她知道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但在文老的指引下,她感到自己对这场风波的掌控也逐渐有了信心。
晚上,文老带着林婉儿来到了他的一位老友家。这个朋友是当地一位药商行当的老大,经营着几家正宗的药材店。他的店铺一直秉持着诚信和高品质的药材,一直以来在药材市场里有着极高的声誉。文老与他早就有过交情,而今晚,他们来此正是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
老友见到文老,热情地招呼道:“老文,终于见到你了!听说你又开始带徒弟了,真是恭喜啊。来,来,先坐下,喝口茶。”
文老微微一笑,坐下来后直接开门见山:“今天市场上 遇到点事,可能要你帮个忙”
老朋友一愣,随即眉头微蹙:“怎么回事?谁敢在这儿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