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他承认过的女朋友
阮清月听见了,但他们的商业竞争她没打算干涉。
回乔叔:“没了就没了,合作以后可以再谈,正好他现在多做康复。”
乔叔没想到她这么回复,讪讪的笑了笑,结束通话。
半个月过去,贺西楼确实没再找过她,阮清月也不想为了周云实的事反过去联系。
秦岁染出差结束后从出差地直接飞西班牙找阮清月。
见面就咋舌,“周公子可真是又争又抢啊,你真不心动?”
阮清月晃了晃手里三寸厚的医学书,“这么动?”
秦岁染趴在沙发上,“你也是真的拼。”
为了离开京城,和贺西楼拉开时间和距离,跑这儿,还整整一年。
“不过这样也挺好,专心研读一年,不用天天提心吊胆的站手术台了,也……。”
“不用禁酒啦!来来来!先别看了。”秦岁染拿走她手里的书,顺便给她放好书签。
“姐带了好东西,必须给你庆祝脱离情海!”
阮清月都不用看就知道她说的好东西是红酒。
不过,还真是上上品。
她抱着酒瓶有点儿心疼的掐着手指,“那我就……陪你喝……一小丢丢?”
秦岁染噗嗤笑出来,“瞧你那小样!”
秦岁染二十岁才回秦家,以前很嫌弃红酒这玩意,但现在爱不释手。
所以她反过去想,阮清月有十九年生活在阮家,虽然不算什么大豪门那也是有钱人家了,一定喜欢这玩意。
只不过周巧颖的死让她选择了从医,从此戒酒,如果解除职业束缚的话,她肯定依旧热衷品酒。
阮清月明天不用上课,两个人坐在小桌边,气氛到了有点收不住,都有点儿微醺。
秦岁染一手撑着下巴,“我看这小区的人对你挺友好?有帅的没?”
阮清月戳了一下她额头,“沈放那么强的占有欲也治不了你,帅了你敢勾搭?”
“看看过过眼瘾也不行嘛?”秦岁染眼神迷离。
“确实不行,不推荐。”阮清月也捧着脸蛋,两颊粉红,“是我高中时候的同学。”
秦岁染一脸狐疑,“你同学?他们对你那么好的。”
阮清月自嘲的笑了一声,侧脸趴在了桌面上。
她高中在全市第一的私立,说优质没错,说鱼龙混杂也很贴切。
“他们以前对我也很好,三天两头不往我书桌里扔个死马陆、死壁虎都觉得亏待了我。”
什么?
秦岁染还以为自己喝醉出幻听了,“你高中成绩那么好,巴结都来不及,还有人欺负你?他们是不是傻?”
在她的认知里,像她这种没爹没妈没成绩的学渣才是被欺负的对象。
要是有个这么漂亮又好脾气的学霸,秦岁染都能把她给供起来。
阮清月笑,“你对青少年少女的心思一无所知。”
“我妈和阮智厚离了婚之后,我们家被判和阮智厚生活,经济条件看起来挺好,但实际上去学校别人私底下都说我们是阮家的乞丐。”
乞丐,还是很贴切的。
外界听起来是阮家大少爷和大小姐,实际上只有阮明珠这个二小姐受宠、被爱,他们兄妹俩仅限于不愁吃穿,连零花钱都没有。
这些事,兄妹俩没和任何人说过,包括亲妈周巧颖。
“你妈妈不可能不知道阮智厚那畜生对你们怎么样,没说把你们接走吗?”
秦岁染知道周巧颖是周家的人,虽然身体不太好,但条件也肯定差不到哪儿去。
阮清月拿了个抱枕,软软的趴着,很放松。
“是我哥不情愿,不想便宜阮智厚,阮氏是靠我妈和外公外婆起来的。我妈被离婚了,如果我们俩也不在阮家生活,那整个阮家的家业才是真的便宜了小三母女俩。”
阮清月最听哥哥的。
而阮临安很疼她,很照顾她,让她只管安心念书。
那时候他开始在阮氏任职,所以阮清月在学校里经受欺负和白眼,一个字也没和哥哥说过,不想他担心。
这种被欺负的情况改善,就是在林战做了她的贴身保镖之后。
阮清月一直以为,是林战这个“保镖”的头衔震慑到了那帮小坏种。
今天下午,再碰见小区里那两个同学才知道怎么回事。
贺西楼嘴里的那个小痞子已经结婚了,带着他的太太就住在这里。
下午的时候给她送了一大桶自己做的果汁西米露,还特地做的她喜欢的芒果红柚味。
小痞子不染黄毛了,整个人彬彬有礼,完全是成功人士形象,问她:“你男朋友周末不过来吗?”
“男朋友?”阮清月起初以为他问的是周云实,“你误会了,他不是我男朋友。”
他扬起眉毛,“哇哦,你们结婚了?”
呃,阮清月有些无奈。
却听他有些激动的继续:“他确实很有魅力,也很霸气,我到现在都记得他把我们拎到后巷,警告我们少碰他女朋友那样儿,真帅!”
阮清月怔怔的,“你说的,是林战吗?”
他点着头,“对啊,就你那个冷冷的,酷酷的保镖,你们一定很幸福,他现在做什么的?我们可以聚一聚?”
言语之间多少有点儿阿谀,可能真被治怕了。
到现在,阮清月脑子里「女朋友」那三个字一直在重复的放大。
他在别人面前承认过她是女朋友?
她从来不知道。
因为他在她面前,从来没有承认过是她的男朋友,永远那么不情不愿,不让碰也不让亲,全靠她一个女生霸王硬上弓。
又一杯酒下肚。
有一瞬间,阮清月想起他说不想离婚,随便她怎么玩的样子,那双原本冷酷懒散的眼睛填满深情,她很想打过去问问他,当初真的承认过他是她的男朋友吗?
手机拿出来,微信停在他威胁她的那张截图上,然后视线晃动,一把被秦岁染抱住。
“心疼你,宝~”
“难怪你这些年拼了命也得把阮智厚一家子送进去,漏了个阮明珠可惜了。”
阮清月笑笑,“不可惜,没了爹妈,没了公司经济来源,一个女孩子有多艰难我比她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