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分叉口
法正自信地一笑，双手抱胸，解释道：
“非也非也。刘封在荆南励精图治，发展农桑，又广纳贤才，周不疑、徐庶等皆为其所用。
且他麾下兵强马壮，还有精良的兵刃甲胄。
更重要的是，刘封年轻有为，敢作敢为，不像刘备那般瞻前顾后。
我相信，假以时日，他必能在这乱世中崭露头角。”
张松听着法正的分析，微微点头，眼中露出思索之色：
“你说得倒也有些道理。只是，刘封毕竟是刘备的养子，若我们投奔于他，刘备会作何感想？”
法正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子乔，如今这乱世，唯有实力方能立足。
刘封若有称霸天下的野心，自会接纳我们。
至于刘备，他若不能识才用才，那是他的损失。”
张松沉思良久，最终下定决心，他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
“好，既然如此，我们便各自行动。
你去荆南寻刘封，我去荆州找刘备。
但愿我们都能得遇明主，实现自己的抱负。”
法正拱手笑道：
“正有此意。子乔，愿你我此去一帆风顺，他日若能在战场上并肩作战，那便再好不过了。”
两人相视一笑，随后转身，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
襄阳城中，刘备的府邸在春日暖阳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庄严肃穆。
刘备身着素色锦袍，端坐于厅堂主位，神色平静却难掩一丝疲惫。
近日来，天下局势变幻莫测，诸多事务让他心力交瘁。
此时听闻张松求见，他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忖这张松是何许人也。
不一会儿，张松迈着步子走进厅堂。他身材矮小，长相丑陋，脸上还带着几分傲慢之气。
刘备目光扫过张松，心中顿时有些不喜，微微颔首，语气平淡地说道：
“阁下便是张松？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张松察觉到刘备态度的冷淡，心中虽有些不悦，但面上却未显露。
他微微拱手，声音不卑不亢：
“在下张松，久闻刘皇叔仁义之名传遍天下，今日特来拜会，望能为皇叔效犬马之劳。”
刘备听了张松的话，心中并未泛起多少波澜，只是微微点头，示意他坐下。
张松见状，心中冷哼一声，暗道：
“世人皆传刘备礼贤下士，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以貌取人罢了。”
张松坐下后，环顾四周，见刘备麾下众人皆对自己投来异样的目光，心中更加坚定了要展示自己才华的决心。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
“皇叔，在下虽貌不惊人，但自恃有一项本领，或许能助皇叔成就大业。”
刘备微微挑眉，脸上露出一丝好奇之色，却仍是淡淡的语气：
“哦？不知先生有何本领，不妨说来听听。”
张松也不废话，目光扫过堂中书架，随意抽出一卷书简，快速翻阅起来。
不过片刻，他便合上了书简，目光直视刘备，开始一字不差地背诵起来。
声音清晰洪亮，抑扬顿挫，毫无错漏之处。
刘备及堂内众人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纷纷露出惊讶之色。
刘备更是微微起身，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先生竟有如此过目不忘之能，实乃奇才！方才是我失礼了。”
张松见刘备态度转变，心中暗自得意，却依旧保持着谦逊的模样：
“皇叔过奖了，此乃在下的一点小本事罢了。
如今天下大乱，川蜀之地民不聊生，刘璋暗弱，难以保境安民。
在下此次前来，还特为皇叔带来一物。”
说罢，张松从怀中掏出一卷绘制精美的地图，双手呈递给刘备。
刘备接过地图，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山川地势、关隘城池标注得清清楚楚。
他心中大喜，连忙走到张松身边，拉着他的手，热切地说道：
“先生大才，此图对我来说犹如天赐，有了它，我取川蜀便更有把握了。
日后若能成就大业，先生定是首功。还望先生不要嫌弃，留在我身边，多多辅佐。”
张松心中颇为受用，脸上露出笑容，说道：
“皇叔如此厚爱，在下自当竭尽全力，为皇叔鞍前马后。”
此时的厅堂内，气氛与之前截然不同。
众人看向张松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敬佩和期待。
张松微微前倾身子，神色郑重地说道：
“皇叔，如今川蜀之地，刘璋暗弱，内忧外患不断。
民心思变，正是皇叔进取川蜀，成就大业的良机啊。
以皇叔的仁德之名，若能入主川蜀，必定能深得民心，届时进可图谋天下，退亦可据守一方。”
刘备微微颔首，脸上露出思索之色，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半晌，他抬起头，目光直视张松，缓缓说道：
“张先生所言极是，川蜀之地我亦早有图谋。只是这出兵之事，需谨慎行事。”
张松见刘备已有意，心中一喜，连忙继续说道：
“皇叔不必担忧，如今川蜀上下，对刘璋已是失望透顶。
只要皇叔振臂一呼，必定群起响应。
况且，我愿为皇叔做内应，川蜀唾手可得啊。”
刘备听了张松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却又带着几分神秘。
他顿了顿，开口说道：
“张先生的心意我心领了。实不相瞒，我已让我的养子刘封，以援助宗室刘璋抵御外敌为借口，带兵入蜀了。”
“什么？”
张松听闻此言，大惊失色，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睛瞪得滚圆，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猛地站起身来，双手不自觉地颤抖。
“皇叔，您…… 您为何不早些告知在下？”
刘备看着张松的反应，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丝歉意，说道：
“张先生莫要惊慌，我也是近日才做出的决定。
刘封在荆南历练多年，颇有些能力，我相信他能在川蜀有所作为。”
张松心中五味杂陈，原本以为自己献上川中地形图，能成为刘备入蜀的关键人物，却不想刘备早已另有安排。
他缓缓坐下，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思忖：
“这刘封年纪轻轻，竟能得皇叔如此信任，派他入蜀。看来他在荆南的作为，远比我想象的要大啊。”
想到这里，张松抬起头，看着刘备，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说道：
“皇叔，刘封虽有能力，但毕竟年轻，川蜀局势复杂，他能应付得来吗？”
刘备微微眯起眼睛，意有所指的说道：
“张先生放心，我自然有我的考量。”
张松听了刘备的解释，心中的疑虑更重。
但也只能微微点头，说道：
“既如此，希望刘封能不负皇叔所望。在下也愿为刘封在川蜀之事，尽一份绵薄之力。”
刘备见张松态度转变，心中满意，脸上露出笑容，说道：
“有张先生相助，我便放心了。日后我们一同努力，共图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