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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罗听了齐渝的话,心里顿时一阵窃喜。

看来,尽管最近主子对玄英颇为重用,但自己在主子心中的地位依旧无可替代。

马车稳稳前行,还未抵达目的地,远远便传来了热闹的吹吹打打之声。

青罗按捺不住好奇,轻轻掀开窗幔向外张望。

不过片刻,便惊喜地叫出声来:“主子,是迎亲的队伍来了!”

马车缓缓靠边停稳,齐渝也移步到窗边,饶有兴致地瞧着这热闹景象。

她上一世一直镇守边关,这般别人迎亲的场景,倒是难得一见。

只见街道上,敲锣打鼓之声不绝于耳,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齐净身着一袭鲜艳的红衣,头戴璀璨金冠,满面笑容地端坐在挂着大红花的高头大马之上,意气风发。

在她身侧,是一顶华丽的八抬大轿,轿身的窗子被红色绸布严严实实地遮着,让人无法看清轿中之人的模样。

跟在轿子后面的,是长长的队伍,那是侧王君所带的丰厚嫁妆,一箱箱、一抬抬,排着整齐的队列,彰显着伯府的体面与气派。

路人纷纷侧目,亦不住地发出赞叹之声。

齐渝目光大致一扫,暗自惊叹,这伯府庶子的嫁妆竟如此丰厚,粗略估算,少说也有一百多抬。

“主子,这伯府的二公子在府上看来颇为受宠啊。虽说只是个庶子,嫁妆却足足有一百零八抬,当年逸王君的陪嫁也不过六十八抬呢。”

青罗满脸惊叹,话一出口,还忍不住啧啧称赞。

齐渝听后,微微蹙起眉头,心中暗自思量:这二公子在伯府的境遇恐怕并非表面这般风光。

否则,叶其瑶当初怎敢盘算着把他这个伯府庶子,送给宫中女官当作玩物?

如今叶其瑶已然攀上了女帝这棵高枝,按常理,她怎会舍得耗费如此多的银钱,来打发这个在她眼中无用的庶弟呢?

这里面,怕是另有隐情。

逸亲王府的马车一路缓缓跟随着迎亲队伍,待抵达靖王府时,拜礼场早已被看客围得满满当当。

齐渝不紧不慢地走进府中,随意寻了一处廊下站定,目光遥遥望向拜礼的场地。

恰在此时,她与守卫在一旁的张炔四目相对。

齐渝微微挑眉,神色自若,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而后不慌不忙地移开了目光。

张炔最初只是一脸防备,可当看见齐渝那轻挑的眉峰后,瞳孔骤然一缩,眼神瞬间锐利如鹰。

拜礼结束后,齐渝带着青罗稳步上前,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言辞恳切:“靖王大婚,果真是热闹非凡。小小贺礼,聊表心意,望靖王与侧王君往后情意绵长,恩爱如初。”

此刻的靖王,正因侧王君那丰厚的一百零八担嫁妆而满心欢喜,忙不迭地笑着回应:“那便借逸亲王吉言了。”

青罗乖巧地将贺礼递给靖王身旁的管家,而后,靖王亲自引领着她们前往贵宾席。

临行前,齐渝似是不经意间回眸,目光如闪电般掠过张炔。

就在张炔还未来得及捕捉她眸中究竟藏着何种深意时,她已轻盈转眸,身姿优雅地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背影 。

抵达贵宾席后,齐渝一眼便看到了叶其瑶,她依旧是孤身一人,身旁并未见六殿下的踪影。

靖王刚把齐渝等人带到,一个小侍便神色慌张地匆匆跑来,凑近靖王耳边低语了几句。

靖王听后,立刻对着齐渝行礼致歉,态度极为谦逊:“今日宾客众多,事务繁杂,本王还得赶往前厅迎接其他客人,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逸亲王多多担待,莫要怪罪。”

齐渝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恰到好处,她轻轻拍了拍靖王的肩膀,和声笑道:“咱们本就是自家姊妹,何必如此见外,你尽管去忙,不必顾虑我。”

靖王离开后,叶其瑶便拿着酒壶,款步来到齐渝身旁。

她动作优雅地为齐渝斟满酒水,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说道:“三日后便是伯府的回门宴,逸亲王一定要赏光前来,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就在这时,萧慕宁踏入厅内,映入他眼帘的,恰好便是这样一幅场景。

“这就喝上了?”靖王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

齐渝闻声抬眸,只见齐净身后跟着萧正初与她的夫郎赵氏,而在末尾处的却是--萧慕宁。

齐渝轻轻放下酒杯,嘴角含笑,调侃道:“你这位大姑姐今日可是贵客,你今日事务繁忙,怕是照顾不过来,我这做姊妹的自然要顶上,替你好好招待侧王君的娘家人。”

话落,她又站起身,面向萧正初,恭敬地行了一礼,语气中带着几分尊敬:“萧大人。”

萧正初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轻哼一声,随意敷衍着回了一礼,便转头对靖王说道:“内人与犬子都不喜欢酒味,劳烦王爷给安排个安静些的位置。”

靖王瞬间心领神会,眼见逸亲王在萧正初面前吃了瘪,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快意,立刻热情地引领着他们三人往厅宴的另一边走去。

萧正初的冷淡态度似乎丝毫没有影响到齐渝,她轻轻一提衣摆,又悠然地坐了下来。

就在她准备接着倒酒时,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突然猛地抬起头,恰好与回眸的萧慕宁四目相对。

刹那间,齐渝嘴角微微勾起,眼眸中笑意盈盈,那笑意如同春日暖阳,瞬间点亮了整张面容。

萧慕宁对上齐渝的笑容,嘴唇不自觉地抿紧,面容依旧保持着一贯的冷淡,可那耳廓却陡然间红透了,像是被春日的桃花染上了颜色,泄露了他内心的一丝慌乱与羞涩 。

正在这时,酒壶被一旁的青罗伸手接过。

她一边小心翼翼地斟酒,一边微微侧身,凑近齐渝的耳畔,轻声细语道:“主子,对面那位,便是传闻中的萧小郎君吧?”

青罗已然竭尽全力克制内心的激动,可在齐渝听来,她的声音里依旧满是按捺不住的兴奋。

齐渝微微皱眉,神色关切地叮嘱道:“千万不可声张,他如今还待字闺中,不能影响了他的声誉。”

青罗忙不迭地点头应道:“奴才明白,奴才心里有数。”

半晌后,齐渝瞧见青罗的目光仍时不时地飘向对面,忍不住猛地搁下酒杯。

青罗瞬间领会主子的意思,赶紧乖乖低下头。

可没过一会儿,她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小声嘀咕道:“主子,就算我不看又有什么用?那萧小郎君的目光就像黏在您身上似的,任谁都能瞧出其中的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