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洲,这个车门……”
不等徐爱琴说完话,顾南洲突然开口:“不好意思,麻烦退后一下,我要开车了。”
“……”什么意思?徐爱琴瞬间感觉尴尬了起来。
“南洲哥,我们的钱被偷了,你能不能送一下我和我妈?”夏心月突然冲了上来,面带委屈,她试图想要去拉顾南洲的胳膊,但被对方快速躲开。
顾南洲皱眉看向对方的手,眼神中满是厌恶,有种想要剁掉的冲动。
“坐不下。”
简单的三个字落下,母女俩跟被什么东西定住了一样,愣在原地。亲眼看着两辆吉普车扬长而去,留下两母女站在后面被尘土包围。
看着吉普车逐渐远离,夏心月的后槽牙都快被咬断,她紧握双拳,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双眼瞪着逐渐远去的车辆,久久没有眨眼。
她们刚才被顾南洲耍了?
好,好得很。
她在心里暗暗咬牙,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手指紧紧攥成拳头,指节发白。
不让她们好过,那谁都别想好过。
徐爱琴站在一旁,只是低着头,嘴里喃喃自语,一味地感叹命不好,完全没有注意到夏心月那可怕的眼神。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心里满是懊悔。
她现在后悔不已,后悔当初为什么就听了夏心月的话,让把婚事让给了夏姩姩那个小狐狸精。
当初要是夏心月没让出去的话,她怎么可能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早都跟着女儿在部队家属院吃香的喝辣的了。
更不会被那些低贱的村里人合伙欺负。
现在倒好,她们娘俩住着别人以前养羊养牛的窑洞,还被小偷偷了东西,她不甘心啊!
“夏姩姩,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夏心月的声音冰冷,眼神中满是怨恨。
……
看着两人离开,过了马路,站在电线杆后面的男人缓缓抬脚走了出来。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眉头微微皱起。
“三儿,那两个人是谁?”彪哥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好奇。
王三儿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几分警惕,眉头微微皱起。他也不知道,但按照夏姩姩的人品来看,这两个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边现在怎么样?都搞定了没有?”
彪哥点点头,连忙开口:“搞定了,按照小夏同志的图纸要求,那边现在已经开始制作模具。地方也谈妥了,现在工人正在进行改造和加固。我让给东院那边盖了几间小房子,到时候做宿舍用。”
王三儿点了点头,心想这家伙的心还挺细的。随后眼神复杂地转头看向刚才那两辆车驶离的方向。
谁能想到一个看着年龄不大的小姑娘竟然是三个孩子的母亲,甚至还身手那么好。
上次要不是夏姩姩出手,他这条命还真要交代在那帮畜生手里了。
王彪子笑着挠了挠后脑勺,兴奋地开口:“这次咱们兄弟几个也算是彻底洗心革面了,从头开始了。”
谁能想到,胡闹了这么多年,竟然会被一个比自己还小好几岁的人教育得抬不起头。
……
因为白天打了防疫针的关系,当天晚上三个孩子就有点闹腾,一家子四个大人几乎一个晚上都是围着孩子转,抱着孩子满屋子转着圈。
夏姩姩的手臂已经酸得抬不起来,但看着怀里哭闹的小老三,还是强撑着轻轻摇晃。
“你快去睡吧!”夏姩姩心疼老公,推着他赶紧去睡觉。她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神中满是疲惫。
“没事,我抱一会儿,你去眯一会儿。”顾南洲摇摇头,伸手想接过孩子,但小老三一离开妈妈,立刻哭得撕心裂肺。
三个孩子,就老三闹得凶,一晚上谁都不要,就要挂在妈妈身上。吃奶前闹,吃完奶睡着一会儿起来还闹。
夏姩姩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手指轻轻拍着孩子的背,试图安抚她。
顾南洲想要帮忙,孩子根本就不要他,一离开妈妈,就往死的哭。夏姩姩怕吵着邻居,就只能抱着孩子一会儿坐着,一会儿起来转转。她的脚步有些虚浮,但依然坚持着。
“柠柠,妈妈很累了,爸爸抱抱好不好,让妈妈休息一下,不然妈妈明天会头疼的。”顾南洲拿着女儿最喜欢吃的小饼干,尽量哄着女儿。他的声音温柔,眼神中满是心疼。
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想要小饼干,小老三才愿意要爸爸抱,但是妈妈必须坐在旁边,她的两条小腿还必须放在妈妈的身上。
夏姩姩无奈地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女儿的小脚丫。
“行吧,行吧,只要不哭,要我干什么都行。”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但眼神中满是宠溺。
看着老大和老二被公婆哄睡了后,夏姩姩轻手轻脚跟着顾南洲抱着孩子往房间走去。她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吵醒另外两个孩子。
两人靠在床头,把孩子包裹严实,夏姩姩将小家伙的腿放在自己腿上,双手抓着对方的小脚丫。
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孩子的脚心,试图让她安静下来。
顾南洲心疼地在妻子额头亲了一下,再看看怀里依稀有点睡意的小女儿。他的眼神中满是温柔,声音低低地说道:“辛苦你了。”
当初怎么就一次三个,要是两个或者一个的话,对方也不会这么累。顾南洲的心里有些懊悔,但看着怀里的小女儿,又觉得一切都值得。
一次儿女双全确实省事,但这累人也是真的。
夏姩姩靠在顾南洲的肩膀上,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疲惫和满足。她的手指依旧轻轻拍着孩子的背,直到小老三终于安静下来,沉沉睡去。
两人看孩子是真睡着了,小心翼翼拿掉她手里还没吃完的小饼干,轻手轻脚把孩子放在她的小被窝里,仔细掖好被角。夏姩姩的手指轻轻抚过孩子的脸颊,确认她睡得安稳后,才松了一口气。
“哎呀妈呀!当家长不容易啊!”夏姩姩低声感叹,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和无奈。
她庆幸自己的公婆都在跟前,这要是他们两个带三个孩子,不得天天晚上坐在床边哭。
顾南洲将人拉进怀里,低头闻了闻她的头发,轻声道:“就这三个,再不要了。”说完,刚才还环着夏姩姩腰身的手慢慢伸进衣服里,揉上那抹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