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无语!
搞什么?
气氛这么紧张的时候,怎么连谢南州也开始被传染了,搞那么些肉麻的桥段!
不过,众人看‘江又年’也觉得奇怪,他看孙博的眼神很奇怪,跟看什么负心汉的怨妇似的。
饭桌上,金主大人也在。
他没急着离开的原因很明显。
因为他还没有完成谢南州跟他的交易,所以走不掉。
江又年有问题的事,金主大人知道,他知道谢南州知道,谢南州知道他也知道。
二人心照不宣,一个没说不准走,一个也没说要走。
饭后,‘江又年’说他累了,想上楼休息会儿,而后离开小队,独自上楼。
谢南州顺势而为,向孙家人提出借住几天,因为‘江又年’伤还没好。
然而听闻此言,孙母虽然嘴上应下,但是心里连连吐槽,就刚才那个吃饭的样儿,这叫伤没好?
剩下的人出了厨房,也没上楼,踱步到了院子外面。
“你们不觉得小江醒来之后怪怪的吗?”
孔鹊一想到刚才饭桌上‘江又年’干饭的样子就嫌弃,这还是那个香香软软的小江吗?
齐烽看着早上江又年拧开的水龙头,若有所思,“我怎么觉得他不太像江又年呢?”
“我也有这种感觉,你们刚才有没有看到他看孙家人的眼神,恨不得吃了他们。”
泰哥在一旁附和。
另一边,最终江又年没撕动外套,把里面穿的秋衣扯出来撕成了布条。
然后咬牙将布条一圈一圈地缠在腿上,将伤痛之处固定起来,这样才能达到勉强行走的状态。
做完这一切,江又年已经痛得脸色发白了。
刚刚外面发生的一切,他都听到了。
包括谢南州那句“我会心疼的”。
听到那句话时,江又年是震惊的,虽然谢南州有时候也会说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话。
但是从来没在外面这么卖弄过。
难道他这么容易就被韩婷婷蛊惑了?
说不清为什么,虽然谢南州这句话是对着江又年这个人说的。
但是他总觉得有些别扭,毕竟现在占据这个身体的人不是他,是韩婷婷,所以,谢南州到底知不知道他是在对谁说那句话。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江又年摒弃心中的杂念,撑着身子站起来,略微动了下,这样绑起来,腿确实没有那么痛了。
他现在必须要前往心室看看,他的心到底在不在。
他总觉得,是韩婷婷骗了他,但是架不住,他的心里还是有一些待解答的疑问。
而且这些疑问,关系到他和谢南州。
江又年穿过眼前的小路,黑压压的路如同一条深邃的隧道。
隧道壁上是蜿蜒的各种粗细的血管,江又年一路小心避开,生怕不小心戳破一根。
这可是他自己的身体,他可得好好爱护。
不过,在这种幽暗空间里行走是真考验人,不知道什么原因,总能听到那种在深水域才能听到的回音。
而且隧道的墙壁是软的,不知道是身体里的什么组织,墙壁一直在很有节奏地起伏着。
遇到逼仄之处,甚至还要侧身挤一挤才能通过,越往后面走,路越来越窄。
江又年看了眼望不到头的隧道,又转回身看了眼身后的路,同样已经看不到头了。
现在除了继续前进,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
然而走到后面,竟然出现了分岔口!
还不止一条!
江又年错愕地站在原地,韩婷婷不是说不远吗?
也没说这路有这么难走!
“不管了,点一个吧,点兵点将,骑马打仗,点到是谁,就走哪条!”
点到最左边那条,江又年没带丝毫犹豫地,走了进去。
然而过了不知道多久,江又年哭丧着脸原路返回了。
错了错了,不是这条路。
刚刚这条路,走到了肺叶,那里面密密麻麻的管道看得他头昏眼花。
无奈返回,江又年挨着走了接下来的几条路,全都是死路。
只剩下最后一条了,但是江又年却不敢肯定这条一定就对。
此时的他无比感慨,导航真是个好东西!
要是他有手机就好了,这错综复杂的地方,没有导航怎么找嘛!
饶是再有想象力,他也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在一具身体里面求导航。
但不得不说,人体内部的构造确实复杂,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迷宫。
这条路比之前的几条都要宽敞些,江又年一路走得很顺畅,而且明显这条路上的血管越来越粗。
越走,江又年心里越肯定,应该是这条路没错了。
然而,当他走到道路尽头的瞬间,却如同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遍体生寒。
只见那原本应该安放心脏的胸腔处,空空如也!
而在那空缺处的外围,有一个虚幻的影子在蠢蠢欲动。
但原本安放心脏的心室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罩了起来,外面那个不停撞击着的影子,似乎是韩婷婷的心脏。
它想要占据他的心室,但是却一直被阻挡在外!
到底怎么回事?
江又年脑子里嗡嗡作响!闹得他心烦意乱。
他的心脏呢?
他的心脏去哪儿了?
他真的没有心脏!
那他是什么?
行尸走肉?
心室又是被谁保护了起来?
太多的问题积压在江又年的脑海里,他本以为是韩婷婷在瞎扯,没想到还真是。
不过,既然韩婷婷无法占据他的心室,那就没办法占据他的身体。
江又年一路走来,体力早已耗尽,此刻便瘫软地坐在地上。
视线紧紧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所有的血管都应该连接到此处,由心脏供血。
但现在的场景显示着,血管虽然到了,但是却没有那个供血站。
所以,自己身体里到底是什么在供血呢?
没有心脏还能存活的生物,真的存在吗?
这不科学啊!
江又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那里还没来得及包扎,看着手指上的鲜红血液。
他还特意拿到鼻子下面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钻进了他的鼻腔里。
这就证明,他还是会流血的啊!
那这些血到底从哪里来的?
他的身体里连供血站都没有。
难不成是他喝的水,自动转化成血液了?
有什么东西在江又年的脑子里飞快地闪过,江又年蓦地回忆起在莫村时,谢南州给他的那瓶药。
那瓶闻着,带有铁锈味的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