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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黑店!

屋子里,谢南州有意无意地打量着孙家人。

一桌子人吃着饭说说笑笑的,没有一个人提起韩婷婷,这也太反常了。

哪有新婚第二天就冷落新媳妇的?

“咕噜咕噜~”

灶台上的大铁锅里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冒泡声。

孙母放下手里的面碗,慌忙跑过去,“哎哟,别煮糊了才好啊!”

只见孙母从灶台上拿起锅铲在大铁锅里小心翼翼地翻了翻,而后把煤气关掉。

升腾的雾气中,孙母把锅里的东西捞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放进了一旁的盆里。

林纾透过那升腾的雾气,似乎看到了什么黑乎乎的东西。

待到雾气散开些许的间隙,那盆里的东西惊得林纾一颤。

只见那盆沿上挂着的黑乎乎的,还淅淅沥沥滴着水的东西。

竟然是......头发!

所以那盆里装着的不是什么猪头,而是......人头!

谢南州察觉到了林纾的异常,虽然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但还是眼神示意她冷静。

这个时候,不能慌。

刚刚他没有看错,孙家人看他们的那种眼神,就跟那种做人肉包子的黑店似的。

这个时候闹开了不好。

林纾知道利害关系,虽然心里惊涛骇浪,但是面上还在维持镇定。

好在接收到谢南州的眼神示意,她才安心了许多。

这时候,她才明白刚才桌上齐烽等人一系列异常反应的原因。

雾气散尽,那盆里的东西清晰呈现在两人眼前,一个煮得熟透的猪头。

见两人盯着,孙母笑眯眯地看过来,“你们也留下来吃中午饭啊,吃过午饭再走。”

林纾的眼神在孙母利落分割猪头的手上闪了闪,什么也没说。

谢南州回避了这个问题,状似无意地说起,却眼神锐利地看向孙母,“孙阿姨,怎么没看到新媳妇?”

闻言屋子里骤然安静下来,孙母分割猪头肉的手一顿,就连另一张桌子上吃饭的动静都没了。

院子外面,水龙头一开,几人纷纷起身围到了江又年的身边。

看着源源不断流出来的血红色液体,几人脸色大变,“这......这是什么?”

“血吗?”

江又年微微俯身,注视着水龙头出水口的情况,而后神情凛然道,“好像不是血,没有血腥味。”

水龙头里出来的东西虽然呈现血红色,但是液体很清澈,不是血液的浓稠状,也没有血腥味。

泰哥几人凑过来闻了闻,而后点了点头,“确实不是血。”

孔鹊拿开捂在鼻子上的手,狐疑地看了看水槽里关起来的水。

“那这是什么东西?”

就在众人围观之际,屋子里传来轰然一阵爆炸声。

几人被震得往地上一扑,只听见轰隆几声巨响,身后的三层别墅轰然倒塌!

弹起的石块呼呼啦啦地打在几人头上、背上、手上......

卷起的灰尘冲天而起,呛得人睁不开眼睛。

“咳咳咳!”

“咳咳咳!”

待到地上被震得脑袋发昏的几人缓缓回过神来之时,才发觉别墅竟然倒了。

顾不得身上被飞石弹起弄得血肉模糊的伤口,江又年撑着发痛的膝盖站起来。

看着眼前的一堆钢筋废墟,整个人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

谢南州还在里面!

“谢南州!谢南州!”

江又年额头上还在汩汩流血,灰尘浸染到伤口上的痛觉一路蔓延钻进了他的脑中,痛得让人难以呼吸。

拖着受伤的腿,江又年踉跄走近那片废墟,眼前的一大堆钢筋混凝土块是三楼的天台,而一楼的大厨房在废墟的最下面。

“谢南州!!谢南州!!!!”

废墟下面没有一丁点儿声音,江又年心口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地揪住,难以呼吸。

他发了疯似地爬到废墟堆上去,使尽全身力气去搬那些杂乱的水泥块,搬到指甲外翻,搬到手指血肉模糊。

“谢南州!!谢南州!!!!”

他无力的呼喊在废墟上空飘荡,却得不到一丁点儿回应。

江又年脑袋昏沉地往院子外面的地上看去,只见原本躺在地上的泰哥、孔鹊、齐烽、林墨,还有小悠都不见了踪影。

“小悠!!”

“齐烽!!”

“孔鹊!!”

“泰哥!!”

“林墨!!”

“你们在哪儿?!!”

喊到声音嘶哑,喉咙干涩,却没有任何回应。

整个世界好像就只剩下了江又年一个人。

江又年瘸着腿站在高高的废墟上,炙热的阳光在他的头顶发威,太阳的光晕在江又年的眼前不断放大、缩小,再放大,再缩小......

整个世界都在摇摇晃晃,快速旋转。

“不对……不对劲,这是假的,是幻觉。”

江又年努力稳定心神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闭上眼睛,摒弃一切杂念,仔细去听,但耳边只有他急促的呼吸声,什么也听不清。

呼吸声太具有干扰性了,江又年完全没办法思考。

遂抬起两只手用力地捂住耳朵,重新闭上眼睛去听。

随着耳边清静下来,江又年的呼吸也跟着趋于平缓,在漆黑的意识空间里。

他好像听到了别的声音,是什么?

那声音好远,总是听不清,江又年心里不断地重复着一个念头:近一点,再近一点......

终于,在某个瞬间,他好像听清了一些。

那连续不断的,好像是水流声!

水流......水流......

江又年脑中忽而闪过了刚刚一切发生之前的事情。

当时,他打开了水龙头,然后他们一起在观察那些红色的水......

水声?

是水龙头的声音!

水声是关键!

想到这一点,江又年拖着弯曲的腿一瘸一拐地从废墟上爬下来。

虽然他想到这里是虚假的幻象,但是疼痛为什么这么真切?

腿上锥心刺骨的痛,还有头上沾染汗水的伤口,无一不在刺激着他的神经。

短短的一小节路,江又年不知道自己刚刚是怎么冲进来的,这会儿想走出去,竟然这么困难。

腿上传来锥心的刺痛,不知道是不是断了。

终于,在江又年力竭之际,终于抵达了院门口。

然而当他越过身子往水龙头看去时,眼前的一幕让他整个人如坠冰窖,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