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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水泊之上,波光粼粼,微风轻拂,泛起层层涟漪。一艘艘商船往来穿梭,船帆在风中猎猎作响,船头破浪前行,溅起洁白的水花。

祝老庄主站在船仓内,目光随着窗外商船移动,面上带着温和的微笑,不住地点头,他微微侧身,凑近身边的大儿子祝龙,压低声音,轻声说着什么,神色间满是关切与叮嘱,祝龙则一脸认真地倾听,不时微微颔首,眼神中透着专注。

不远处,扈家庄的扈老太公也没闲着。他拉着儿子扈成,语重心长地做着交代。扈老太公的脸上写满了岁月的痕迹,可眼神中却满是慈爱与期许,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拍着扈成的肩膀,说着该如何应对。

扈成静静听着,不时应上几句。

然而,李家庄的扑天雕李应和鬼脸儿杜兴,主仆二人却对这往来如织的商船毫无兴趣。他们的目光紧紧盯着船上的兵丁,那眼神,就像饥饿的人看到了美食一般。

“欧阳指挥,练的好兵啊!难怪对广济军一仗打的干净利落!”李应满脸堆笑,双手抱拳,对着欧阳寿通恭敬地奉承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讨好,脸上的笑容也显得格外热情。

“哦?”欧阳寿通闻言,爽朗地笑了起来,笑声在水面上回荡,“还以为李庄主要说俺梁山是造反的草寇呢。”他一边笑,一边看着李应,眼中带着一丝调侃。

“咱们一般,”李应脸上依旧挂着笑容,摆了摆手,坦然说道,“不瞒兄弟,咱之前也是做的私盐生意,只是最近被郓城县东溪村的晁盖抢了份额,没了营生,才做个落地户!当个种地员外,守着这一方土地过日子罢了!”说到这里,李应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不过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和气的模样。

“那倒是巧了,”欧阳寿通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带着一抹饶有兴味的笑意,伸出手往前一指,那些来来往往的商船,“瞧见没,那些船里,就有给晁盖的盐货!”他的声音不大,却在这喧闹的水泊之上显得格外清晰。

“嗨!”李应一听,脸上顿时露出一抹苦笑,那笑容里满是无奈,抬手轻轻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早知道晁盖是找梁山要的盐货,我和他较个什么劲啊!白白费了那么多心思和力气。”说罢,他又是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懊悔。

不多时,船只缓缓朝着金沙滩码头靠近,船身随着水波轻轻晃动,最终稳稳地靠岸。船帆落下,绳索被抛向岸边,水手们忙碌地固定船只。

姜齐早就得知消息,特意抽出时间前来迎接众人,他身着一袭青色长袍,衣袂随风轻轻飘动,身姿挺拔地站在码头边,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见到李助和林冲下船,他快步迎上前去,先是和二人亲切地寒暄了几句,随后目光落在栾廷玉身上。

他微微拱手,行了一礼,态度诚恳,说道:“想必这就是栾师兄了吧!师兄安好?久闻师兄大名,今日得见,真是幸会。”

栾廷玉见姜齐对自己行礼,哪里敢受,脸上顿时露出惊慌的神色,连忙上前一步,双手稳稳地扶住姜齐,嘴里连称“不敢”。他的脸上满是敬重,紧接着又深深回了一礼,这才说道:“之前也收到老恩师的信件,说是喜获佳徒,当时俺还一直不服气。可是等听闻了梁山的威风,知晓了郎君的种种作为,俺可是彻底服了!郎君年纪轻轻,就能带领梁山有这般成就,实在令人钦佩。”

“栾师兄,栾师兄,可还记得我?”一道清脆响亮的童声从姜齐身后骤然响起。只见小岳飞从姜齐身后闪了出来,他眼睛亮晶晶的,满含期待地看着栾廷玉,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

“小岳飞!”栾廷玉听到声音,猛地转过头,眼中瞬间闪过惊喜的光芒,脸上的笑容瞬间绽放开来,“你都这么高了?”

栾廷玉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迎上前去,在小岳飞跑到跟前时,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稳稳地将小岳飞一把托举起来,高高地举过头顶。他爽朗的笑声顿时在码头边回荡开来,“哎呀呀,也重了不少!看来这段时间没少长力气啊!”说着,他还轻轻晃了晃小岳飞,小岳飞也跟着咯咯咯地笑个不停,那笑声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给这热闹的码头又增添了几分欢快的氛围。

看着两人笑闹的样子,一旁刚刚下船的三庄庄主都被这温馨的一幕吸引住了。他们原本准备上前见礼的脚步停了下来,脸上都挂着和蔼的笑容,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祝老庄主的眼神中满是慈爱,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时逗弄祝龙、祝虎、祝彪三个儿子的场景,嘴角微微上扬,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之中。

扈老太公微微眯起眼睛,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也想起了和扈成、扈三娘相处的温馨时刻。

李应则微微摇头,脸上露出一抹笑意,他也是个知道人情的,此时万万不会上前打扰。

李助见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小岳飞和栾廷玉的互动吸引,便不动声色地往姜齐身边凑近了些,微微侧身,用拂尘半掩着嘴,在姜齐耳边低声说道:“郎君,独龙岗三庄的庄主都到了。一路上贫道瞧他们的神情,听他们的言语,看这意思,应该是打算和咱们商议投靠梁山的事情。”

李助的声音压得极低,只有姜齐能听见,神色间带着几分谨慎与期待。

姜齐表面上眼睛一直看着小岳飞和栾廷玉笑闹的场景,嘴角还挂着温和的笑意,可实际上将李助的话一字不落全都听进了耳中。他微微点了点头,动作很轻,不易被旁人察觉,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像是在回应眼前这欢快的画面,实则是对李助的话表示知晓。

趁着小岳飞和栾廷玉稍微停歇的空档,姜齐笑着开口:“小岳飞,还不赶紧带着师兄去拜见师父?你这小家伙,就知道贪玩,要是去晚了,师父又该罚你端枪啦!”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宠溺,说完,他又看向林冲,“林师兄,你也跟着一起去,帮着引引路,小岳飞这孩子太贪玩,你可得看紧了,别让他又跑到别的地方去胡闹!”

最后,他把目光转向栾廷玉,脸上带着歉意的微笑:“栾师兄,你且先一步去。师弟还要招呼三位庄主,实在是分身乏术,怠慢之处,还望师兄海涵!”姜齐双手抱拳,微微欠身,行了一个礼。

“正事要紧,正事要紧!”栾廷玉也是知道轻重缓急,自从听到祝老庄主说要见姜齐,他就明白自己不过是个引子,这人见到了,自己就该退场了。

独龙岗三位庄主在栾廷玉走后,这才上前和姜齐见了礼。

姜齐一把拉住祝朝奉的手,笑道:“祝老先生,之前梁山在阳谷县分地,还是多亏了你出面,首倡义举,才没有多生事端,平稳过渡,可谓劳苦功高啊!”

“郎君说笑了,”祝朝奉呵呵一笑,轻捋白须,“区区薄田,何足挂齿?郎君仁义,颇具古风,老朽不出面,自有别人出面,何不拔个头筹?”

“这也是祝老庄主平日里多行善举之报!”姜齐看了一眼祝朝奉,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聚义厅详谈!李道长,请孔厚,蒋敬,两位总管作陪,见见咱们的梁山的乡野贤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