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行行行,记得把我微信跟号码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潘宋沁还记得,打电话过去的主要目的。
对面再次沉默。
片刻后,才叹了口气:“知道了。”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潘宋沁拿着手机看了一会儿,随后把它还回给男人。
顺便又吐槽一番她的老同学:“蔡思明,你看看。”
“隔岸的两个女人都不是好人呐,本事不大,脾气不小。”
男人坐在她对面,全程观看了她的老同学吴蓓蕾,是怎么被她气死的过程:“所以,你刚才是跟她和好了?”
“嗯,对呀。”女人点点头,并且给了他指向标:“看到没,女人就得这么哄,你呀,要多学着点。”
说完之后再次挖起西瓜。
蔡思明在对面笑得直抖肩:“那么…为什么,你同学还要骂你‘滚’?”
勺子放在嘴巴里,女人眼眸转动,为什么骂她滚?想了一下:“哦,应该是真的怕我抓到她的小辫子吧。”
说着这话又觉得哪里不对:“哦,对对对,应该是担心我过去帮她骂邻居吧。”
“哎,怎么还是感觉哪里不对?”抬头看了眼男人:“哎,算了,反正吧,你也看到了,我把人哄好了。”
“下次,你要是碰到这种无理取闹的女人,这么学着哄就是啦。”
说完拿出手机朝蓓蕾的微信里发了个表情,看到可以发送,没亮红点了,整个心放了下来。
蔡思明坐在对面,摇着头直接说:“我可不敢这么哄,我怕被人打死。”
“怎么会呢?这么多年我一直是这么哄的。”女人反驳她,这个哄人的招式她向来是用得通的。
男人冷笑一声:“你确定是哄好了?而不是别人看你不耐烦,打发你的?”
“我这种人需要打发吗?”潘宋沁反问,过后又说起自己的重要性:
“我跟你说,蔡思明,我要是一个月不打电话给她们,她们自己都浑身不自在。”
“呵呵呵。”男人发出来这几个词,不是笑,是从牙缝里发出嫌弃的词。
听着他声音里的不怀好意,潘宋咂吧着嘴:“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啦啦啦。”转头打开柜子,上次去涂芳芳家打劫过来的东西七七八八送得差不多了。
看着她的动作,蔡思明满脸惊恐,声音不自觉提高:“你干嘛?”
“理货啊,没看到吗?”潘宋沁专心理着柜子里的东西,只剩四袋干货了,还得留两袋给她大姨。
手上动作停顿了下,转头问男人:“蔡思明,上次张鹏什么时候过来的?”
男人嘴角抽搐着,内心只想骂她,口里语气平平:“哦,也没多久最多半个月吧。”
“这么短?”潘宋沁关上柜门:“今年人情居然这么多。”
哦,天哪!
蔡思明眼睛朝上,直翻白眼,什么鬼人情哦,全是她一厢情愿乱送。
深怕她又去嚯嚯那帮无辜的老同学,男人直接对她说:“东西少了,我去买给你就是了,不要再去芳芳那里拿了。”
潘宋沁白他一眼:“买过来的东西跟顺过来的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不都是干货吗?”男人反问她,实在理解不了蠢女人脑袋里的想法。
女人撇撇嘴:“蔡思明,你不懂,不花钱的东西哪怕再差都是好的?”
蔡思明瞬间感觉被雷劈了一样,活久见的,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反人类的道理。
“算啦,才这么短时间,再过去一趟估计涂芳芳会当场把我嘎了的。”
拍拍手,潘宋沁选择放弃再次去隔岸顺东西的想法。
谢天谢地,男人忍不住在心里为她那些老同学感到庆幸,能逃过此劫。
看到女人往房间里走,脚步立马跟上去。
“干嘛?”潘宋沁坐在床头警觉地看着站在床尾的人。
男人直接开口问她:“红糖水还要不要?”
“不要,又没有哪里不舒服,喝那玩意儿干嘛?”女人直接回绝了。
闻言,蔡思明笑着走过去,对着她阴阳怪气:“那你还不赶紧让位,上次不是说好了,等你人舒服了,大床让我躺的。”
潘宋沁立马掀被子起身:“行行行,让你躺让你躺,今天我开心,哄好了蓓蕾,不跟你一般计较。”
拿着被单去客厅里,躺到沙发床上。
半个多小时后再次带着被单进入房间。
“你干嘛?潘宋沁,进来怎么不敲门的。”蔡思明拉过被单盖住自己肚子。
潘宋沁转头看他:“学你的呗,你都是这么进我房间的。”
又细看了一下,直接数落起他:“蔡思明,你是不是暴露狂啊,在我家光着膀子干嘛?好歹我也是女人啊。”
“不是我想光着膀子的,是刚才挑扁担时肩膀磨破了,穿着衣服不好睡。”蔡思明向她解释。
听到肩膀磨破了,潘宋沁走过来拍了下他手臂:“坐起来我看看。”
等他坐起身,女人看到右肩膀处,还真的磨破皮了,有块地方都鼓起水泡了:“你等着,我去拿药膏。”
看到女人手里不仅拿着药膏,还拿了一枚针,男人身体本能的往后缩:“潘宋沁,你要公报私仇吗?”
潘宋沁看了眼手里的针,再看向男人,一脸鄙夷:“想什么呢?你肩膀上有水泡我帮你挑破它。”
听她这么说,男人才敢把右肩膀往外挪。
女人拿针头对着水泡,轻轻扎过去,里面的水珠跑了出来,鼓包的地方瞬间瘪了只剩一层皮。
中指腹蘸取药膏,在肩膀上避开破皮的地方,轻轻涂染开来,边涂还边吹几下。
“其实,这样看来,你也还算温柔的。”看着女人专心帮他涂药膏,蔡思明下意识说出口。
潘宋沁回眸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喜欢的类型都是成熟,温柔,文静型的。”
“有时间抓紧点去找找对象,不要在我身上找温柔,贤惠这些点了。”
合上盖子,往客厅走去:“我们两个根本不合适。”
“潘宋沁,你又怎么知道不合适?”蔡思明眼底浮出一丝悲凉,语气中透露着委屈。
“你要知道狗改不了吃屎,所以每个人喜欢的类型是不可能会改变的。”女人的话从客厅里传来。
房间里的男人脑袋耷拉着,整个人颓废得坐在那里,这场战役还没打就已经被判输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