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裕也是久旷之身,她跟沈淮找到偷情的机会也不容易。
沈淮那根东西在她胯间乱顶,顶得她气喘声娇,津溢液满,偏近蓬门而不入,叫她心痒得干发急。她还以为沈淮这种姿态做没有经验,稍稍离开些身,却看到沈淮嘴角露出看她好戏的坏笑。
她羞得又搂紧他的脖,咬牙切齿的含住他的耳垂,终究抵挡不住沈淮的挑逗,单手搂住沈淮的脖,右手伸到身下,抓那根虬藤缠绕的茎根,顶住湿靡花唇,缓缓坐下来去。
虽然之前也偷过几回,但每次再亲密接触,仍感到这物的巨大。
沈淮并腿而坐,她跨开双腿坐在沈淮的身上,下面本应该张得很大对,但给那颗昂然虬首挤进来,还是给挤得有唇皮欲裂,从股到心,都透出奇异到极点的感,挤得她眉皱气喘,下意识的在沈淮的耳朵上咬了一口。
沈淮吃痛,身挺出,一下顶了进去,直撞到花心上。
周裕“呀呀呀”的直叫起来,右手下意识紧紧的抓住沈淮的大腿,仿佛他再动丝毫,便能将她的魂儿捅出来似的。
沈淮松开手,手捧着周裕丰满性感的圆臀,在上面又捏又摸。
周裕仿佛是坐在一支火热的消防栓上,单就是这么坐着,股心里叫这根昂然怒张的茎根顶着、挤着,就有说不出的感跟吃不消——她也怕泄得太早,叫沈淮笑话,就这么跨开来坐着,手搂着沈淮的脖,伏在他的肩上,贴着他带胡茬的脸颊,两人就在夜色轻拢的野杮林边,享尽这极尽的缠绵。
两人缠绵过,开车从野杮林折返市内,在路边寻了一家不起眼的餐馆,躲进包厢里点上饭菜,沈淮这时候拿出手机来,再拔小姑的电话,说道:
“小姑,我也思量过,谭启平搞这些手脚,无非是怕我恋栈不去。也是有这种担心,他怀疑我私下跟田家庚有接触。我想过了,梅钢厂的建设,眼下还离不开地方上的支持,所以我暂时不想脱离地方,但是我也无意将梅溪镇当真就捂在自己的手里不松开。只要在梅钢厂建成之前,别人不要有想将我从梅溪镇架空的意图,不要去影响梅钢厂的建设,梅溪镇哪怕现在就进行大的人事调整,我都可以接受。当然了,从梅溪镇调整出去的人,区里也不能亏待他们,不然,我对他们没法交待。”
“你真没有其他想法?”宋文慧在电话问道。
“这个社会,不是清者就能自清的,受这点委屈真不能算什么大事,”沈淮说道,“谭启平就算还不相信田家庚的批示不是我给他做的手脚,这个台阶也够他下的吧?”
宋文慧劝慰了他几句,挂掉电话。
周裕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沈淮,问道:“你真是要下决心,跟地方脱离关系吗?”
“梅钢厂建设现在绝不能再受到干扰了,我也只能示敌以弱啊,”沈淮抱头靠着椅背,苦笑道,“说起来我也痛苦得很,上回在尚溪园闹了一次,有些事给有心人传出去,其实已经造成相当严重的后果。本来跟省中行、省建行谈妥的两笔贷款,中途都变了卦,没有任何理由,就是不给了,以致五月、六月梅钢厂总共只融得不到一千万资金。梅钢厂到现在,已经进入建设的关键,工期每拖延一天,损失就要以十万计,资金已经开始吃紧了。现在工程有些艰难了,技改项目都有可能先拖着暂时不搞。即使会损失一部分设备订金也没有办法,现在炼钢线上得比较多,设备厂看不到后续的款打过去,会直接把我们订的设备转手给其他厂,我们还不好说什么。我再不示弱,谭启平这时候再给我来记狠的,或者宋家有哪个傻蛋跳出来把我当成棒槌大义灭亲一把,我找谁哭去?”
“那你真甘心吗?”
“不是我甘不甘心的问题,”沈淮说道,“田家庚那边,到底有没有藏其他心思,我不好猜,但要是市里能真照着田家庚的批示去执行,把竹社乡、黄桥镇一部分,跟梅溪镇合并成一个较大区域的经济区,有利于速发展,对唐闸区、对东华市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照我的想法,就应该这么搞。但是,只要我霸着梅溪镇不露一丝缝隙给别人钻,谭启平怎么也会把这事拖下去,不叫经济区在我手里有真正成形的机会。与其僵持下去,闹得大家都猜不透结局会如何,整天提心吊胆,还不如我主动退一步,让经济区有尽早成立的机会……”
梅溪镇今年在扣除土地款之外,财税收入都有可能过亿,真要把竹溪镇、黄桥镇部分,跟梅溪镇合成一个**的区,为梅溪镇区往梅溪河西岸发展,为梅溪港工业园往西延伸拓开空间。
也许不用两年,梅溪区在整个东华市所占的财税权重,很可能将达到三分之一,甚至高的水平——谭启平怎么会容忍沈淮在直接掌握以梅钢为核心的钢铁产业链群之外,再控制这么一个核心区域?
“梅溪镇那边,你怎么安排?”周裕问道。
“何清社调到区里担任副区长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李锋也可以调到区里去,黄良、郭全、袁宏军三个人要留下来。这么一样,就至少能腾出两个关键位出来。而且筹建区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插手,我没有那个精力,谭启平想让周岐宝负责,哪怕让周岐宝在我之后,直接兼任区党工委书记,我也没有任何的意见——我想我这么让步,他们应该不会还有什么不满意吧?”沈淮说道。
在梅溪镇党政系统里,何清社、李锋可以说是沈淮之下重要的两个人,他们调到区里另行任用,就能空出两个关键位出来——筹立有正式区域划分的区,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成的事情,层层申报、审报下来,一年之内能正式挂牌就算是的。
沈淮既然要公开明确表示不会在区正式成立再担任党工委书记的职务,到时候谭启平直接在这个位任命他人,沈淮也无处哭诉去。
沈淮如此示弱,周裕实在是想象不出,谭启平还会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周裕虽然有些替沈淮不值,但也不会太担心什么。就算沈淮跟地方脱离关系,解除的也只是他跟地方党政体系的直接隶属关系。
他人还会继续留在东华,执掌、建设、发展梅钢,甚至兼掌淮能集团都有可能;鹏悦以及渚江建设等企业,依旧可以围绕梅钢外围,成为梅钢系的核心力量。
大的区别,就是以后梅钢系虽然还会主要在东华发展,但想要利用东华地方上的资源,就难有以往的便利跟特权。
看着周裕眼睛多少有些黯淡,沈淮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笑道:“这一次,谭启平已经有些乱分寸了,我要给他出多错的机会。你放心吧,我胡汉三总有再杀回来的一天……”
“你能知道示敌以弱就好,”周裕说道,“我是很迷你横冲直撞的样,但多少还是有些担心。”
“以前我在东华光棍一条,不横冲直撞,难道还要装孙不成?”沈淮笑道,“现在没有办法啊,梅钢渐成规模,家大业大,就等于篮里装的鸡蛋开始变多,一下都砸了,可惜啊。不过,我对这片土地的感情,是始终不会变的。”
“为什么?”周裕手托着下颔,眼睛盯着沈淮看,问道。
“为你们。”沈淮说道。
“鬼扯,鬼信你,”周裕即使知道沈淮是在胡说八道,心里还是甜滋滋的,嗔道,“除了我跟陈丹,还有谁谁谁,愿意给你的鬼话骗住,还有谁相信你是舍不得这片土地,跟谭启平斗得这么你死我活?”
“你怕是也不大信吧?”沈淮问道。
“是啊,是有些不信,”周裕说道,“你来东华多少年,就搞得你生在此、长在此,有无数牵挂的人都生活东华似的。”
“实情还真确实如此。”沈淮说道。
“你又鬼扯,”周裕娇嗔道,“牵挂的女人太多,这点我信。”
沈淮摊摊手,表示无语。
谭启平回到家,看到女儿谭晶晶已经从学校放假回来——高校暑假要比中小学早得多——看到这个女儿,谭启平悒郁一天的心情稍稍开朗些,按着她的头,问道:“怎么回来之前,也不打电话说一声?”
“我跟熊黛玲一起坐轮船回来,还有很多同学一起,不要你派车来接。”谭晶晶说道。
听到女儿提熊文斌的二女儿,谭启平眼睛敛了敛,想说什么,不过没有说出口。倒是谭晶晶注意到她父亲脸色的变化,心情有些沮丧。
“晶晶回来了啊?”刘伟立跟苏恺闻走进来,跟谭晶晶打招呼,将手机递给谭启平,说道,“宋副省长的电话。”
苏恺闻跟谭晶晶站在客厅里说话,谭启平到书房接电话去。
刘伟立隔着门缝隙看到谭启平接过电话,再推门走进去,问谭启平晚上还有没有其他指示;苏恺闻随后也走进来。
“沈淮同意在梅溪镇的人事任命上松开口;筹立区的事情,也想完全交给其他人负责。”谭启平说道。
刘伟立有些讶异,小声问:“这拼命三郎,真愿意退一步?那这么说,省委田书记的批示,真跟他无关?”
“怕也未必,”苏恺闻在一旁说道,“说不定是他受到告戒,这时候再想起要撇清。”
谭启平也在考虑苏恺闻的话,但不管怎么说,沈淮既然在宋家内部的压力下示弱了,给出台阶让他可下,他还真不能再咄咄逼人什么。
谭启平想苏恺闻:“你愿不愿意去梅溪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