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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作为常委副市长的秘书,本来好好的留院观察,昨天突然出院离开;今天又跑回来要求住院,医院方面自然也不说什么,给他再开一间病房就是。
沈淮在病房里大吃了一顿,一觉睡到下午两点多才醒来。
虽说沈淮从内心深处还极力避免跟陈铭德过早见面,但到这时候,陈铭德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进来,还是叫他感到奇怪。
虽然从昨天下午起,自己就没有跟陈铭德主动汇报过行迹,但听葛永秋上午的口气,陈铭德应该是知道他昨天已经离开医院,今天也会跟葛永秋一起去市钢厂的。
陈铭德这时候都没有想着找他,也没有吩咐别人联系一下,这个就有些出乎寻常了。
越想越奇怪,沈淮在医院里就多少有些坐不住,就简单收拾了一下,开车赶回市政府看看情况去,心想着:该面对的,总该要面对,躲着也不是办法;再说,他的人生要重新走回正轨,终究只能将希望寄在陈铭德的身上,躲着不见可不行。
不仅不能躲陈铭德,还要改变陈铭德对他的看法,之后才有可能跟宋家和解,在仕途发展上,去争取得宋家更大的支持……
一路上,沈淮就在琢磨着怎么跟宋家和解的事情,心想着宋家这么强有力的支撑,一定是要利用的,这样自己才有可能做成以往不敢想的事情,才可能走到以往不敢想的高度。
开车刚进市委市政府大院,沈淮就远远的看见他的顶头上司,市政府副秘书长周裕正出大楼来。
周裕急躁躁的下台阶,胸前一颤一颤的,仿佛波浪有节拍的在颠动。
看到这种情形,沈淮就不难理解,为何之前的沈淮,对玩弄不到的周裕,有一种割舍不去的坚持……
入秋的午后,天气已经凉爽下来,但周裕面颊上、额头上都是汗珠子。
心浮气躁的她,白皙的脸上似敷了一层脂粉,红润润的,眼神也没有往日的从容,似乎发生了什么要命的大事。
“周秘书长,市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沈淮将车开过去,问道。
周裕乍看到沈淮那张浮白的脸,吓了一跳,也是下意识里皱了皱秀气的眉头。
虽说眼前这人脸形还算英俊,但有一种给酒色淘空的惨白,都叫人看了不舒服。特别沈淮那空洞无神的眼睛,还透着一种她说不出的邪气——这是大半年前沈淮刚来东华时,周裕对他的间接印象;直观印象就让她不喜欢沈淮这个人。
大半年时间里,沈淮明里暗里对她的骚扰不断,性子又显得暴躁、目中无人,更叫周裕打心底厌恶。
换作以往,周裕很可能只会冷漠的点一下头就走,这时候看到沈淮突然出现,则急躁躁的问:“你去了哪里,葛秘书长说你上午就回了市里?”
“我从市钢厂回来,左肩又疼了起来,就又去了一趟医院,”林缚胡编了一条理由,八真二假,也不怕别人去查他的行迹,又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不要多问,你能开车,就陪我去南园。”周裕拉开车门,就要坐进来。
“周秘书长,周秘书长……”
后面有人喊周裕,沈淮探头过去,见是市长高天河的小车司机从大楼里追出来。
周裕一只脚已经伸了进来,身子还在车门,扭过身跟市长高天河的司机说:“你留下来吧,看高市长要不要用车,我坐沈秘书的车先去南园……”
如果有别的车能调,周裕是绝不会坐他的车的,沈淮越发肯定南园那里发生不得了的大事情,以致周裕顾不上厌恶自己。
也许是下意识的认为,市里发生再大的事情都是别人的事情,跟此时的他没有什么关系,沈淮也感觉不到特别的紧张,反而注意力给周裕自己的身姿吸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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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沈淮的角度,恰好看到周裕一只脚踏进车里来,整个身子从髋部起反扭着;这个姿式,使她今日所穿的咖啡色、微带弹性的长裤,非常紧的绷在她的臂部上。
周裕几乎是直绷绷的,不起一丝皱的,将她丰满而浑圆的臀部,绷在沈淮的眼鼻子前——叫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会蠢蠢欲动。
中国的女性虽说也讲究身材,但普遍都少运动,故而髋部会显得狭窄,从腰肢到髋部缺乏温和而丰美的曲线。
这个缺点在周裕的身上,则完全的没有。
周裕上身穿着合体的雪白衬衫,由于身子还扭着站在车门外,孙沈能看到见她高高撑起的**的浑圆边缘,衬衫往下拉,束到腰间收紧,从腰肢再往下不断到髋部的曲线,则有着成熟女性丰盈的完美。
叫人用眼睛看着,也能明白:只需伸指头按过去,就一定能感遭到那里会有十足的回弹力。
周裕虽说在着衣上不断都想体现出干练劲来,眼神有时也刻意的凌厉,以至还刻意戴了一幅黑色的平光玳瑁眼镜,但她丰盈成熟的身材、明艳的脸蛋以及有如少女一般雪白香嫩的肌肤,都严峻削弱她作为女性官员的形象。
沈淮心里想:之前的沈淮,虽然人生很混蛋,但挑女人的眼光真是没差。
周裕坐上车来,注意到沈淮在偷看自己,心里更是有些不耐烦,秀眉皱起来:
她的家世,叫她在官场上不用去敷衍那些男性官员的脸色,更不需要用身体去交换什么。
她也知道,那些个一本正经的官员们,脑子里都肮脏得很,眼神也**邪。但不管他们脑子里再怎么想肮脏的事情,或者平时生活也远谈不上检点,但至少不会破坏一些规则,不敢明着来骚扰她。
唯有这个沈淮,恁是叫人讨厌,目中无人不说,以至大胆到借打瞌睡摸自己的大腿,周裕才觉得自己有时候对这种无赖,还是有些没辙,只需他不太过份,也只是远远的躲着他。
终究陈铭德是省里空投来顶替市长高天河的三分,抓不住证据的骚扰,闹出去,只会叫别人看自己的笑话。
周裕催沈淮快开车去南园,有意不急着告诉他实情,心里暗想:叫你小子再对姑奶奶我动手动脚,看老娘不把你的小、鸡、鸡剁下来喂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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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到南园时,沈淮就看到市委一号车就比他们早半步拐进去。
一号车的车窗半开着,市委书记吴海峰阴沉的脸显露来,瞥过来的眼神异常凌厉的扫过沈淮的眼睛。
沈淮心神一凛,这时间下意识的想到南园里发生的大事,跟他有关;不然平时跟市政府工作人员没有什么瓜葛的市委书记,不会如此针对性的看他。
车到南园深处临翠湖的六号楼停下来,楼前停着一辆警车、一辆救护车,沈淮与周裕下车来,而先一步下车的市委书记吴海峰,就站在六号楼的台阶前等他们。
吴海峰是个大胖子,不过身材魁梧,本来皮肤就黑,这时黑着脸,加上暮色渐浓,使他整个人看上去将要雷霆大作的样子。
吴海峰看着沈淮与周裕走过来,兜头逮住沈淮就大声怒斥:“你们是怎么做秘书的?工作日要时时辰刻跟在领导身边,事情发生时,你人为什么不在南园?”
作为东华市的大老板,市委书记吴海峰虽说眼界甚高,但几个市委常委身边的人,还是认得的。
市钢厂作为东华市最大的国营企业,人际关系之复杂,不见得比市委市政府差半分,人生冷暖以及种种场,沈淮都有见识。
再者,之前的沈淮,也是目中无人的性子。家族的因素,也给他的眼光以极高的起点:见过中央领导发脾气骂人,就觉得市委书记骂人真是小儿科,能感觉到气场真的有很大的落差。
沈淮不至于就给吴海峰这兜头一顿骂吓住,他也有些发愣,不知道副市长陈铭德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严峻事情。
周裕虽然极不喜欢沈淮,但眼下发生的事情也不能将责任推沈淮头上去,这时候不替沈淮注释,事后叫吴海峰知道细情,反而叫他看出自己有意给沈淮下绊子。
周裕很好强,自然不想给市委书记吴海峰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擦着额头的汗,替沈淮注释道:
“陈市长四天前带队视察市钢厂时,碰上市钢厂发生坠亡事故,沈秘书不巧给摔下来的工人砸到,受了点伤。陈市长特地沈秘书在医院观察几天,所以今天事情发生时,沈秘书不在陈市长身边。我也是刚刚找到沈秘书,南园的事情还没有来得及跟他说……”周裕也是长话短话,替沈淮开脱。
“哦。”吴海峰冷冷的哼了一声,老脸还是板着,就带着秘书先进了六号楼。
“……”沈淮有些迈不开步子。
周裕见沈淮僵在那里,压着声音的说道:“陈市长中午时回南园休息,心脏病发作,待发觉时,已经错过抢救的时机……”说完这话,眼神在沈淮脸上扫了一下,便抬脚先进六号楼去。
沈淮仿佛给雷打了一下,他本身将人生走回正轨的希望寄托在陈铭德的身子,下午还在满脑子的想这事,哪里想到这么快就给他再来一次打击——陈铭德心脏病发作死了?
这尼玛算什么回事?
沈淮愣了好一会儿,直到周裕走到楼厅里回过头来,他才惊回神似的走进了六号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