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王震球的整活,三位女同志这边倒是颇为和谐。
“小家伙,来,吃点水果。”
公孙承露将小小的大熊猫幼崽抱在怀里,用竹签叉起一块苹果,往它的嘴里喂去。
小家伙也不怕生,十分自然的张嘴吃掉了苹果,还得意的翘起了二郎腿,等待着公孙承露的下一次投喂。
夏禾和陈朵也见猎心喜的上前投喂了起来,一时间小家伙的进食速度都有些来不及。
据小家伙的事后回忆称。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吃过那么多好吃的东西,跟那些水果比起来,吃竹子就跟啃泥巴一样,我找遍了整个秦岭都再也没有找到那股味道。
吃完饭后,众人将火堆熄灭了。
林区一把火,家人远离我。
森林防火可是很重要的,众人是异人,加上跟上面报备了这次行动才能在野外生火的,不然的话,还是老老实实的啃干粮吧。
虽然,有马仙洪的存在,他们的干粮可能是卤味鸭货和啤酒炸鸡。
“桓哥,这小家伙怎么办?”
公孙承露将手里的大熊猫幼崽举过头顶,吓得小家伙张牙舞爪的。
虽然很喜欢它,但是这可是保护动物,还是野生的,能在野外生活就不要想着往人类生活的地方带。
公孙承露还是希望它能自由自在的在秦岭生长繁衍,不要被人打搅平静的生活。
“要不我们在周围找找,看看它母亲在哪?”
公孙桓提议道。
“行。”
“好。”
众人纷纷答应,反正也才刚入山不久,众人带的资源也充足,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浪费了,完全够一个村的人吃一个月了,所以众人不介意帮小家伙找找妈妈。
“那我们就朝它来的方向搜搜吧。”
小家伙出现的方向是东方,众人是从秦岭北侧进来的,毕竟西汉首都在长安,厌胜蛊当年就是从这个方向逃进秦岭的,众人便从北往南走,眼下便需要往东走一段路替大熊猫找妈妈。
循着小家伙出现的小路,众人开始了跋涉。
两个小时后,众人眼前出现了一片即使在冬季依旧郁郁葱葱的竹林。
“小家伙,这里是你的家吗?”
询问的人是老孟,毕竟是禽兽师,和动物沟通可是本职工作。
“嘤嘤嘤。”
没有发育完全的小家伙叫起来也是萌死个人,就跟个嘤嘤怪一样。
可爱,想一屁股坐死。
“好的,我们再找找。”
老孟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老孟,它说啥了。”
王震球不愧是节奏大师,能让所有话都不掉到地上,讲真的,有这天赋去说相声比干临时工赚钱。
“它说是的,它从小在这边生活,但是今天早上它妈妈带它去我们来的方向觅食,它贪玩走散了,现在它也不知道它妈妈在哪里。”
“不是,它不就嘤了三声吗?翻译过来有这么多吗?”
王震球疑惑的问道。
老孟推了推眼镜,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你在质疑我的专业?”
“兽文简短含糊,表达的意思太简单了,所以这才是人类区别于动物的重要因素。”
“不是不是,怎么可能,哈哈哈。”
王震球连忙道歉,生怕老孟给自己来一下子,老孟的本事他可是知道的,得罪了老孟,不说弄死自己,让自己窜两天稀是肯定的。
小家伙似乎也听出了王震球的不信任,在公孙承露的怀里张牙舞爪的叫唤了起来。
“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
这次足足叫了大半分钟。
“老孟,它又说啥?”
王震球再次提问,丝毫不在乎刚刚差点被骂。
“它说不信算了。”
“?”
“真的?”
王震球不信邪的发问。
“真的,兽文繁琐复杂,简单的一句话要用长长的叫声才能叙述清楚,这就是人类和动物最大的区别。”
“……”
“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老孟再次推了推眼镜。
“你又质疑我。”
“别闹了,好嘛,亲爱的老孟同志。”
王震球也是服了,没想到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老孟竟然这么皮。
“它真是这么说的,我从来不拿我的专业开玩笑。”
老孟依旧一脸认真。
“动物的词汇有些短得离谱,有些长得离谱,可能一声叫唤就是一句完整的话,也可能叫一整天才表达完自己的一个意思。”
“就是这种不确定性才让和动物沟通没办法通过语言,因为可能一走神就错过了关键信息,也可能等一天熬不住了都没听完一句话。”
“所以人和动物的沟通更多是靠肢体动作,这也是禽兽师这一行落寞的原因。”
“异兽找不到,肉食动物养不起,素食动物往往战斗力不强,战斗力强的素食动物体型太大了,隔老远就暴露了。”
“毒虫之类的玩不过人家蛊师,也就只能当当探子养家糊口。”
“公孙先生出自名家,源远流长,马村长的机关术也是有自己的受众,陈朵的蛊术在苗疆可以说是正统,球儿你的神格面具就算前朝被人称作戏子,但是归根结底是巫傩手段,在远古时期这才是真正的帝王之术,不是部落首领都没资格学。”
“禽兽师呢?”
老孟唏嘘的叹了口气。
“老祖宗们好不容易骗了个国王进门,结果还落得个卫懿公好鹤亡国的典故,名声更臭了。”
“这一门算是没救了,好在科学技术发展了,如今的禽兽师前路还算是能看的过去。”
老孟摇了摇头,人老了,看到这些青年才俊就不免有些感慨。
王震球倒是善解人意的揽住老孟的肩膀安慰了起来。
“别妄自菲薄嘛,老孟,你是不知道你在公司里多臭名昭着,额,臭名远扬,不是,名声赫赫。”
“大家都叫你老毒物……毒王。”
“这是大家对你的认可。”
其实老孟在公司的真正外号是抽丝鬼,取自“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和老孟当对手的人无一例外都患上了重病,公司里的人理所当然的有些害怕这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男人,背地里都叫他老毒物。
“你就别安慰我了,你这西南毒瘤比我名声还臭呢。”
有一说一,确实如此,老孟再吓人,但是为人不错,身边人都不怕他,也就那些公司里传瞎话的人害怕他。
王震球就不一样了,那是真臭名昭着,算得上人嫌狗厌。
“那咱哥俩不是难兄难弟了嘛。”
王震球拍了拍老孟肩膀,丝毫不在乎老孟的话。
他是真不在乎 实在混不下去就回家继承家业呗,他也是个富二代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