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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在等着闵乔氏暴怒发火,歇斯底里的反驳。

可出人意料的是,闵乔氏还没说话,乔远遥就抢先辩驳道:“你们胡说!我表哥怎么可能这么对我姑母?”

表哥?姑母?

听到这称呼,众人一下便知道了乔远遥的身份。

吴家老太太自然是认识乔远遥的,之前还想让乔远遥给她大孙子做妾室,借此羞辱闵乔氏呢。

这会儿见乔远遥说话,当即讽刺道:“长辈们说话,有你这个小辈说话的份儿吗?真是没规矩!”

“就是,一个二十岁还没嫁人的老姑娘,怎么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的啊?”刘三太太赶忙附和。

乔远遥气得眼睛都红了,真想不管不顾的冲上去拿大嘴巴子扇她们。可想到未佳的吩咐,她又生生忍下了,只猩红着双眼,可怜巴巴的看向闵乔氏。

闵乔氏还是四平八稳的坐着,可面上却有了几分凄苦之色。

她拍了拍乔远遥的手背,叹息道:“唉,你表哥就是个白眼狼!”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怔。

之前安南伯夫人说宣平侯府母子不和的话,毕竟都是出自外人之口。只要母子俩不承认,别人顶多也就是闲言碎语几句。

反正宣平侯府这一年来名声已经差到了谷底,被人说几句,也无伤大雅。

可闵乔氏亲口说出宣平侯氏白眼狼这种话,那可就坐实了母子不和的传闻。

御史也可以以此弹劾闵荣不孝的。严重的话,丢官罢爵也不是不可能。

众人还在惊愕闵乔氏的语出惊人,就听闵乔氏苦着一张脸,语气沉痛的说道:“你不知道,你表哥是跟在他父亲身边长大的,自幼便不与我亲近。”

“偏又见不得我待你三表哥好,打小便对我心生怨愤。”

“这些年,我掏心掏肺的为他操持侯府,他却嫌我管太多。”

“我主动交出管家权,还为他分了家,将老二老三赶出侯府。结果他又嫌弃我太过绝情,一无是处,对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因为对他失望透顶,我做主收回了自己的嫁妆,扬言不再贴补侯府。为了这事,他更是恨毒了我。”

“自此之后,但凡我受了欺负,他不是冷眼旁观,假做不知。便是逼着我委曲求全,倒过来去给欺负我的赔不是。”

“说到底,他就是自私自利!一心只想着自己的前程!”

说到这儿,闵乔氏抹了抹眼泪儿。

或许是演得太投入了,眼泪什么时候落下来的,闵乔氏自己都没发觉。

可也正是因为她这不由自主落下来的眼泪,越发让人相信她这番话说得真情实感。

堂堂超一品诰命太夫人当场哭诉侯爷儿子的不是,那叫一个惊掉人下巴。

不少人都对闵乔氏同情不已。同时也对闵荣嗤之以鼻。

安南伯夫人和吴家婆媳也被闵乔氏这番话搞懵了。

这是闹啥呢?

原本不是该大发雷霆,一边为了儿子的背叛忍气吞声,一边为了宣平侯府的颜面,极力反驳她们的吗?

怎么还顺着她们的话,亲口承认她们母子关系不和呢?

令人费解!

总不会是想要毁了她自己的亲儿子吧?

可这样做,对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

就在众人疑惑之时,闵乔氏却是泪眼婆娑的继续说道:“我知道,闵荣这个不要脸的混账东西,宁可将闵家和路家的恩怨弃之不顾,也要舔着脸上门巴结讨好安南伯府,说到底,不就是因为安南伯即将领兵出征,接替镇国将军府的位置,镇守西吗?”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惊。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们怎么没听说?

好家伙!安南伯府这是要发啊?

“你,你胡说什么?”安南伯夫人吓得脸色都白了。

虽然这事她也听自家男人说了,而且八九不离十了。只等着镇国将军府二公子的死讯传出来,她家男人就该走马上任了。

可在圣旨没有下来之前,事情仍旧存在变数。可不能因为闵乔氏的胡言乱语坏了他们家的好事。

闵乔氏也没跟她辩驳,而是继续说道:“我还知道,闵荣低声下气想要为他儿子求娶吴家的庶女,不就是为了通过吴家,巴结讨好太子吗?”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谁敢得罪?他怕受了我的连累,如此行事,我也可以理解。”

“可是,他那个没长脑子的糊涂东西,怎么就不想想,太子对太子妃的宠爱,对吴家的纵容,难道就是为了那所谓的真爱?”

“那可是太子!那可是圣上亲自教养长大,并寄予厚望的太子殿下!难道真的是一个儿女情长的人吗?”

“难道这份宠溺之中,就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算计吗!”

“嚯——!”所有人再再次倒抽一口凉气。

今天这宴会可真是惊心动魄啊!怎么一个比一个敢说?

这乔太夫人当真是百无禁忌,啥都敢往外秃噜啊!

吴家婆媳也被闵乔氏的这番话吓得不轻。

吴老太太更是惨白着一张脸,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什么意思?”

闵乔氏把脸上的泪水一把抹掉,嗤笑一声,“我就是觉得,你们有点蠢。”

“你,你敢说我们蠢?”吴老太太怒目圆瞪,可心脏还在砰砰乱跳,一时也想不出反驳的话来。

闵乔氏不屑道:“难道不是吗?你们现在犯下的罪过,将来都会变成太子殿下清算你们的证据!”

“我若是你,就该约束子孙,谨言慎行。别给太子抓到把柄。”

原本是心惊胆战的吴老太太,听到这话,瞬间就觉得自己看清了闵乔氏的心思。顿时精神一振,脸也不白了,说话也不抖了,中气十足的说道:“呵,原来你这是在挑拨离间啊!”

刘三太太也拍了拍胸口,认同的点点头,“这挑拨离间还真是让乔太夫人玩得明明白白的啊?”

“之前挑拨安南伯府和孙尚书家的关系,现在又来挑拨我们家和太子的关系!当真是其心可诛!”

安南伯夫人也彻底缓过劲儿来了,开口帮着吴家婆媳讽刺闵乔氏道:“乔太夫人刚刚说吴家人蠢,可这世上最蠢的人,难道不是你乔太夫人吗?”

“当众斥责儿子不孝,毁掉儿子的前途,乔太夫人觉得自己的行为就不蠢吗?”

“乔太夫人现在能够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和我们说话,不就是仗着宣平侯府的势吗?

“若是宣平侯府毁了,乔太夫人您又要依仗谁的势,行张狂事?”

对于安南伯夫人的话,所有人皆深以为然。

纷纷议论闵乔氏的愚蠢。

可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没了宣平侯府,我祖母还有恩平伯府可以依仗!”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去而复返的恩平伯夫人苏蓉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