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洪成嘴角漾着笑意。
“昨天,星途研究所打电话来说了,由于我的渐冻症比较特殊,他们问我愿不愿意成为他们的临床研究志愿者,这样今后我的治疗都可以免费了。”
“真的?”
“嗯。星途研究所的所长杜铅华女士亲自打电话给我的。”
洪成惊喜交集。
“阿成,以后你可以不用打钱了。”
洪成点头同意。
陆母知道洪成来了,简单的打个招呼,便将房门关上。
静谧的房间内,只剩两人淡淡的呼吸声。
陆启被洪成抱坐在腿上,他温柔抬头,看着那张心心念念的脸,嘴角慢慢扬起。
“阿启。”
“嗯。”
“这次来......”洪成突地噎住,他不忍心开口。
时间过去几秒,陆启好像发现了什么。
“阿成。”
他两只手轻轻圈住他的腰,呼吸他身上的味道。
“嗯?”
“你是不是要走了?再也不会来了。”
闻言,洪成怔住,他不想骗他,可他又说不出口。
蓦地,他轻拍陆启的背,淡淡开口,“别瞎想,你一直是我最爱的阿启,我怎么可能不来见你。”
他错开他的脸,眼角泛着水光。
“真的?”
“嗯。”
陆启眼里明明泛着光,可却强撑欢笑,“那我如果好了,是不是就可以去你国家看看了。”
洪成跟他讲过,南国是一个很落后的国家,但那里是他的根,有爱他的家人。
“嗯。”他几乎是抽噎着答应,“阿启会很快好起来的。”
......
晚上8点,洪成轻轻掀开被子,起身。
陆启是依偎在洪成怀里,枕着他的手臂睡着的。
临睡前,陆启讲了自己的心愿。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好了,他会去阿成生活的地方开一家幼儿诊所,免费救助当地的流浪儿童。
他不会打扰阿成的生活,远远的看着他就好。
洪成轻轻弯身,帮陆启把被子盖好。前一刻还正常的眼眸,突然发胀,越来越红。
“对不起阿启,我要走了,再也不会见你了。”
漆黑的夜里,每到胸口疼到难以忍受的时候,他就会想起那个夜晚,那个阳光明媚般的男孩突然闯进他的世界,带给他光明和美好。
一滴泪悄悄的落下,滴在了陆启的额头上。
明明滚烫,却凉的陆启眉心一颤。
“阿成,阿成......”他闭着眼,喊他的名字。
应该是做噩梦了。
洪成紧张双手握住他,让他不要害怕。
须臾,陆启的呼吸渐渐平静。
洪成将手抽开,他弯腰捧住男人的脸颊。
“再见了,我的阿启,我的爱人。”
他轻轻在其额头落下一个吻,决然离开。
房门关上后,黑暗里,洪成撞上一个人。
“阿姨。”
“阿成,你是不是不会来了?”女人将灯打开。
洪成点头。
见状,女人上前给了洪成一个拥抱。
“谢谢你,阿成。这么多年来,要不是你一直爱着阿启,他应该早就离开了。”
洪成抿了抿唇,“阿姨,如果阿启不是因为这场病,你还会接受我和他在一起吗?”
洪成知道,陆母早就知晓了他们的关系,可能也只有阿启还被蒙在鼓里。
“人短短一世,能遇上一个真心爱自己的人多不容易。我干嘛要去做那个坏人。”
洪成笑了笑,“谢谢你,阿姨。我的父亲要是能像你一样开明该多好。”
蓦地,他想起一件事情。
“这是?”女人的视线落在洪成给他的一张黑卡上。
“这张卡里,是以阿启的名义投资的一家华国新能源项目的初期分红,已经到账了1000万美金,后续每年还会继续分红。”
“谢谢。”陆母激动捂嘴。
“阿姨,我走了,等阿启醒来,你帮我告诉他,我来不了美国了。”
“那你为什么不亲自跟他告别,你是他的爱人啊。”
“我见不得他哭的样子。”男人说了一句开门离开。
听见大门关上的声音,房间里的陆启蜷缩起身子。泪水如同珍珠般纷纷洋洋的滚落下来,一颗一颗,浸湿了柔软的枕头面。
他伸出瘦削的手指,小心抹去那些水渍,“再见了,阿成,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洪成上车后,拨打了付馨雅的电话,对面却显示:“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放下电话,开车去纽约找她。
10月6日。
总统府内,一片肃穆。
洪森的几名亲信将军围坐在会议桌上,不敢讲话。
昨天晚上开始,金光、南相、熬萨起盟、三省以及大既力邦的付家军都在大面积南移。所有人都不知道,付成雄这样做有什么目的。
洪森打他的电话,他根本不接。
突地,通讯员阿然闯了进来。
“不好了总统,今天早晨,徐家军和蒋家军好像也有动作了,不知道要干什么。”
闻言,桌上几人倒抽一口凉气。
洪森怒拍会议桌,“你们几个倒是给我放个屁啊。”
这些年,洪森手上的十万洪家军早已养尊处优惯了,若真是和付家军硬碰硬,绝对讨不到便宜。更何况,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还不知道。
“总统大人,您要不联系周将军回国一趟吧,让他斡旋。国防军内部要是交战,伤害最大的只有百姓。而且我们兵力上丝毫不占优势。”
其实所有人都不知道,不仅是兵力上,单兵即战力洪家军也不是付家军的对手。整个南国除了杀神军,付家军从不把任何队伍放在眼里。
......
付家军南移的事情,瞬间传遍整个军队高层。
周野到的时候,大厅内站满了军官。除了霍琛,其余全是洪森的亲信。
“阿野,你跟我进来。”
周野点头和洪森进了会议室。
“怎么回事?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