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哎哟,秦朗怎么还没回来!不知道新娘还在这里等他吗?”乌伦珠生气地跺了跺脚,表示她现在就要去找秦朗算账。

菱歌刚要伸手去拦乌伦珠,就看见一人掀开帷幔走进帐篷。

“秦朗,你怎么直到现在才来啊?马奶酒真有那么好喝吗?早知道刚才拦门酒就该让你多喝两碗,让你多吃点苦头!”

乌伦珠生气地朝那人走去,却发现来人并不是秦朗。

“巴图尔,你怎么来了啊?你来这儿好像不合适吧?你如果有事儿要找我,在外面叫我一声就行,我能听见。”乌伦珠看了眼菱歌,有些不好意思。

“乌伦珠,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菱歌公主的。”巴图尔走向菱歌,直接说道。

“找我吗?你找我能有什么事啊?难道是秦朗他……”菱歌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巴图尔点了点头,沉声道:“秦朗出事了,他们不让我告诉你,但是我想你有权利知道。”

菱歌急切地问道:“秦朗出什么事了?你快说啊!”

巴图尔直言道:“秦朗刚刚被带走了,他们说,秦朗其实是汉人派来的奸细。”

“奸细?秦朗的嫌疑不是洗清了吗?他们为什么还要……”乌伦珠忍不住惊呼出声。

菱歌坐在床上,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她知道秦朗的嫌疑从来没有被洗清,只是她没想到,一切来得这么快……

巴图尔看了看菱歌,接着道:

“他们还说,秦朗的真实身份是盛乐城的将领,盛怀。”

“那他们到底要把秦朗怎么样啊?”乌伦珠着急地问道。

巴图尔看了眼菱歌,低声道:

“他们正在审讯秦朗。等到审讯完毕,就会……”

菱歌再也顾不得其他,一把摘下发冠,飞快地跑出了帐篷。

“菱歌,你干什么?”

乌伦珠在菱歌背后喊道。

“我要去见秦朗,我要当面问清楚!”菱歌头也不回地说道。

乌伦珠担心菱歌出事,连忙也跟了上去,却被巴图尔拦住。

“巴图尔,你这是干什么?你放开我!”乌伦珠使劲扑腾着,想要挣脱巴图尔的怀抱。

“乌伦珠,这不是你能掺和的事,别去了,听话。”

巴图尔将乌伦珠紧紧地抱在怀中,眼角竟不自觉流下泪来。

“巴图尔,你说秦朗最后会怎么样?菱歌她又会怎么样?”

乌伦珠忽然放弃挣扎,只是安静地靠在巴图尔身上。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巴图尔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热闹的篝火晚会还在进行,宾客们正围坐在熊熊燃烧的篝火旁边,载歌载舞,一同庆祝这个美好而又难忘的夜晚。

菱歌一口气跑到桑吉可汗的帐篷外,忽然顿住了脚步,借着篝火的亮光朝里面看去。

“你还有什么话说?”达延走到秦朗身边,恶狠狠地道。

“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秦朗忽然抬起头,看着桑吉可汗道:“只是我希望您能暂时向菱歌隐瞒我的身份,只需告诉她我家里有事,临时回盛乐城了,等我处理好家里的事情就会回来找她。我不想她太伤心。”

桑吉可汗闭着眼睛,对达延道:“你将事情的经过再说一遍,或许秦朗他并不是……”

达延拍了拍手,示意属下将人带上来:“这是我派去盛乐城调查秦朗身份的人,你把你看到的听到的那些都如实说来。”

那人闻言连忙跪在桑吉可汗面前,恭敬道:“小人去了盛乐城打听,得知确实这秦氏镖局确实有一名小公子名叫秦朗,身形样貌也都与咱们这位相仿。那个秦朗也确实在不久前和家人运镖时被劫,此后下落不明。”

桑吉可汗不由得疑惑道:

“那你为什么说……”

那人又接着道:“小人打探完消息,本来打算直接回来的。但是小人在秦氏镖局门前无意间看见有守城的士兵出入,小人再一打探才得知,原来这秦氏镖局竟是盛家放在明面上用来掩人耳目的,那位秦小公子的真实身份竟然是,盛家六郎,盛怀。”

秦朗忽然出言打断了那人:

“你不必再说了,我的确就是盛家六郎盛怀。那杆芦叶枪也本来就是我的兵器,所以我才能用它一举打败巴图尔。”

达延得意道:“我就说一个小小的镖师,怎么可能打败我们草原的第一勇士!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个秦朗根本就是盛乐城派来的奸细!快说,你混进我们察哈尔部落究竟意欲何为?”

达延的眼神如匕首般锋利,仿佛要将秦朗刺个对穿。

秦朗平静地道:“我不是盛乐城派来的奸细,我也没有做过任何对察哈尔部落不利的事情。你们若是不信,杀了我便是。”

达延厉声喝道:“杀了你?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吗?盛怀,你不仅混进我们察哈尔部落图谋不轨,还欺骗了菱歌公主的感情。如果不是我的人发现了你的真实身份,你打算骗她一辈子吗?”

秦朗看着桑吉可汗,轻声道:“对不起,菱歌她什么都没做错,是我欺骗了她。但是请您相信,我是真的爱她,也是真心地想要守护她。所以我请求您,暂时别让她知道真相,好吗?”

桑吉可汗沉默不语。

达延见桑吉可汗神情似乎有所松动,连忙道:“大汗,您别被盛怀蒙蔽了!他当初可以欺骗菱歌公主,现在也可以欺骗我们!这些汉人没一个好的!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现在就……”

桑吉可汗出言打断了达延:“现在事情还未明朗,我看还是先将秦朗押下去,明日再审讯。”

达延着急道:“大汗,真相就摆在眼前,还有什么不清楚?而且盛怀已经招供,为何……”

桑吉可汗忽然站起身来,道:“我已经决定了。来人,将秦朗押下去,听候发落。”

达延忽然冷笑一声:“大汗,您是要包庇这个汉人吗?就像是当年您包庇菱歌的母亲一样?”

桑吉可汗厉声道:“达延,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我命令你,收回刚才的话!”

达延气极反笑:“凭什么?我又没说错,真正做错的人是你!十八年前是这样,十八年后还是这样!你这样感情用事,根本就不配做我们察哈尔部落的首领,根本不配统领我们那曲草原!”

说完,达延便一把掀开帷幔,生气地离开了帐篷。

桑吉可汗站在原地,像一尊雕像般安静地矗立。

见众人纷纷散去,菱歌终于鼓起勇气,走进帐篷。

“菱歌,你来了。刚才那些,你都听见了吧?”桑吉可汗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疲倦。

“父汗,我都听见了。”

菱歌点了点头,轻声道。

“你是来为秦朗求情的吗,如果是……”桑吉可汗看着菱歌的眼睛,认真地问道。

菱歌忽然打断了桑吉可汗:“父汗,给我讲讲娘亲的故事。”

“什么?你娘亲的故事?”桑吉可汗皱了皱眉,疑惑地道。

菱歌点头道:“您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有关娘亲的任何事,我也从来没向您问过。可是现在我想知道,您告诉我好不好?”

桑吉可汗坐到座位上,缓缓道:“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时我才二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