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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100天的平凡女孩 > 第148章 最后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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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旋桨刮起的飓风把雨帘撕成碎片,我攥着垂降绳的掌心早已被尼龙绳磨出血痕。

西城忽然扯开我的手指,将我的手腕扣进他腰间皮带,浸透雨水的衬衫下传来令人安心的温度。

“李太太的指甲该修剪了。”他说话时喉结蹭过我发顶,腾空的右腿勾住绳梯,“还是说你在暗示我该送整套美甲工具当结婚纪念日礼物?”

翡翠珠折射的光斑扫过他后颈,那道泛着血丝的抓痕在雨幕中格外刺眼。

我想起三天前在碎纸机旁撞见小林时,他右手背也有相似的结痂——当时他说是喂流浪猫被抓的。

直升机掠过跨江大桥时,四爷的龙头杖突然敲在我小腿肚:“丫头,你保险箱里那份亲子鉴定报告,要不要现在念给爷爷听?”

我猛地抬头,西城箍在我腰间的手骤然收紧。

机舱顶灯突然爆出电火花,四爷布满老年斑的手掌正捏着烧焦的档案袋,菱格纹路间隐约能看见“罗颜悦”三个碳化的字迹。

“西城说这是你藏在保险箱第三层的秘密。”老人用杖头挑起我湿透的发梢,“要是你姐知道二十年前产房抱错孩子的护士还活着......”

爆炸声从江面炸开的瞬间,西城突然抱着我撞开机舱安全门。

失重感裹着咸腥的江水扑面而来,我们在下坠中交换了一个带着血腥味的吻。

他染着污泥的婚戒擦过我开裂的唇角:“闭气。”

冰凉的江水漫过眼帘时,我听见头顶传来货轮汽笛声。

西城的水中力道精准得可怕,托着我腰肢躲开螺旋桨掀起的漩涡。

当我们浮出水面时,小林举着射鱼枪的身影正站在桥墩阴影里。

“颜悦姐让我问你们——”他扣动扳机的瞬间突然痛苦蜷缩,西城甩出的瑞士军刀正钉在他右手虎口,“被至亲背叛是什么滋味?”

我抓住飘过的集装箱残骸,指甲缝里渗出的血染红了江水。

三十米开外,小林正握着鱼枪踉跄后退,他脖颈处泛起的红疹让我想起上周在实验室打翻的百合花粉——这个对花粉严重过敏的傻瓜,居然还敢在暴雨天穿高领毛衣。

“西城!他的后颈!”我抓起漂浮的塑料桶砸向桥墩,飞溅的水花果然让小林条件反射地捂住脖子。

那个永远会下意识保护过敏部位的男孩,即便沦为刽子手也改不掉求生本能。

西城的膝击精准命中对方肋下,江水翻涌间,小林口袋里的U盘随着挣扎滑落。

我扑过去时,腥咸的江水呛进气管,视网膜上却清晰映出U盘外壳的樱花贴纸——和姐姐十八岁生日送我的那张一模一样。

“你以为颜悦姐真在乎你?”小林咳着血沫大笑,被西城反剪的双手还在痉挛,“她给每个棋子都准备了樱花信物,包括那个在银行替你保管保险箱的......”

西城的拳头突然停在半空。

我浑身发抖地握着湿透的U盘,记忆突然闪回三个月前——戴着樱花丝带的银行经理笑着对我说:“李太太请放心,指纹锁只有您和总裁能打开。”

江面探照灯突然大亮,四爷的直升机去而复返。

老人家用龙头杖勾起小林的下巴:“小伙子,知道为什么你每次过敏都会下意识抓后颈吗?二十年前往你静脉注射过敏原的护士,上个月刚刑满释放。”

我正要开口,西城突然把什么东西塞进我掌心。

他染着江水的手指拂过我冻僵的唇瓣,掌心里躺着枚微型摄像头,正在夜雨中闪着红光——这分明是今早出现在我梳妆台上的那支口红!

“李太太的化妆品该换新了。”他舔去我睫毛上的水珠,声音却冷得可怕,“毕竟没有人会往唇膏里装GpS,除了......”

货轮汽笛声突然吞没了后半句话。

当我们被拉上直升机时,四爷正用丝绸手帕擦拭U盘,老花镜片上倒映着密密麻麻的账目数据。

我忽然发现那些数字编码的排列方式,竟和姐姐书房里那架古董留声机的唱片编号完全吻合。

西城把毛毯裹在我肩上,婚戒硌得我锁骨发痛。

他带着薄茧的拇指突然按住我颈动脉,黑暗中,我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与他的呼吸重叠成相同的频率。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他鼻尖蹭过我耳后那道旧疤,那是上个月火灾逃生时留下的,“为什么看到小林过敏,你眼睛里会有愧疚?”(续写章节)

货轮汽笛声在江面拖出长长的尾音,我蜷缩在西城怀里,数着他衬衫扣子上的裂纹。

四爷的直升机停在废弃码头,螺旋桨卷起的浪花扑打在生锈的铁皮集装箱上,就像极了我们婚礼时被宾客踩碎的香槟塔。

“李太太的数学退步了。”西城忽然捏住我数纽扣的指尖,他的体温透过湿透的布料渗进我的肩胛,“三分钟里你数错了七次。”

我抬头,正好撞进他眼底闪烁的星火。

暴雨洗过的月光漏进机舱,在他的眉骨上投下细碎的金箔。

四爷故意咳嗽的声音从驾驶舱传来,老人家正用龙头杖拨弄着小林昏迷的身体,老花镜片上倒映着U盘闪烁的蓝光。

“监控显示颜悦的私人飞机半小时前降落江城。”西城抽走我发间缠绕的水草,指腹划过我耳后伤疤时带着电流,“你猜她看到小林失联的消息,是会去美容院做水疗,还是……”

金属撕裂声突然刺破雨幕。

我本能地抓住西城的手腕,却被他反手扣住五指按在座椅上。

集装箱堆场亮起刺目的探照灯,红色玛莎拉蒂碾过积水的柏油路,车头破碎的樱花贴纸在雨刷器下簌簌发抖。

“我亲爱的妹妹怎么像只落水狗似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节奏像是催命符,姐姐的香奈儿外套沾着泥浆,精心护理的美甲缺了一块,“小林那个蠢货居然没把你的结婚戒指冲进下水道?”

西城突然用毛毯裹住我发抖的膝盖,他掌心的婚戒在暗处闪过冷光。

当姐姐伸手要扯我头发时,他竟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罗小姐的粉底浮粉了,需要我提醒你美妆博主建议的补妆频率吗?”

我看见姐姐的瞳孔猛地收缩,她脖颈暴起的青筋让我想起实验室里垂死的白鼠。

四爷忽然用龙头杖挑起U盘,金属链在雨中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悦丫头认识这个吗?1998年苏富比拍卖会的黑胶唱片,和你在瑞士银行保险柜里的藏品编号很像啊。”

“老东西少装神弄鬼!”姐姐突然从爱马仕包里掏出针管,淡粉色液体在玻璃管里摇晃,“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对抗什么!”她的古驰乐福鞋碾过小林的左手,昏迷中的男孩发出模糊的呻吟。

西城突然把我推向四爷的方向,黑色风衣在雨幕中展开成一把保护伞。

他解开湿透的衬衫第三颗纽扣时,我瞥见他锁骨下方新鲜的抓痕——那是昨夜我们在书房核对账目时,我被突然爆裂的台灯吓到留下的。

“罗小姐的香水配方该更新了。”他指尖夹着一枚微型芯片,暴雨冲刷下显出樱花浮雕,“上周你安插在更衣室的窃听器,音质还不如二十块的地摊货。”

姐姐突然发出夜枭般的笑声,针尖戳破自己手背皮肤:“你以为那些账目是真的?”粉红液体渗入血管时,她眼白爬上蛛网般的血丝,“我故意用唱片编号当密码,就像当年故意让护士抱错孩子……”

我脚边的积水突然漫过脚踝,四爷的龙头杖重重顿地。

西城突然扯开我湿透的衣领,冰凉的唇贴在我锁骨处的樱花纹身上:“李太太知道这个定位芯片,为什么能躲过所有安检吗?”

暴雨在此时诡异地停歇,货轮汽笛声刺破凝固的空气。

姐姐突然扔掉空针管,从包里抽出裁信刀抵住自己咽喉:“把U盘给我!否则明天的头条就是李氏总裁逼死妻姐!”

西城突然轻笑出声,他沾着江水泥沙的婚戒擦过我嘴唇:“罗小姐的威胁手段,还不如你妹妹上个月煮焦的醒酒汤可怕。”他说话时单手解开皮带扣,金属搭扣弹开的脆响让姐姐瞬间僵住。

“你要干什么!”姐姐的裁信刀在脖颈划出血线,她看着西城把皮带缠在我手腕的动作突然尖叫,“变态!你们都是变态!”

西城突然把我拦腰抱起,沾着污泥的牛津鞋踩碎地上的针管:“既然罗小姐喜欢看夫妻情趣。”他低头咬住我耳垂的力道恰到好处,“不如猜猜你亲爱的妹妹为什么故意在更衣室弄坏监控?”